十几年的凄惨记忆,伤痕累累,遍布每一寸肌肤,皆是人造成的伤疤,恨意滔天,信谁、谁又可以相信?
凌鑫面色阴郁,懊恼盘坐于地,淡漠地观摩嬉闹人群,空落落,宛如一只孤雁迷失了航向,路在何方!
他思绪纷乱,模模糊糊,不经意间睡着了,炙热隔绝体外,温度适宜,绿火珠自动调配、神异莫测,令他舒爽地酣然入梦。
凌鑫很累,一夜无眠,体质与精力太次,昏睡过去很正常,不过,众人惊惧,七手八脚,急匆匆的把他抬回隐龙村。
“呼噜、呼噜…”
凌鑫睡得很香甜,呼吸平和,鼾声四起,令众人哑口无言。
“死小子,烈日下酣睡,不见一丝汗迹,真不简单啊!”
姜才惊异连连,回村,姜老讲述了凌鑫的遭遇,艰辛凄苦,九死一生,猜到不完全,戒心隐瞒无可厚非!
他回想索要之事,心里古怪不已,全村相亲相爱,不分彼此,直言不讳,绝地无出路,封闭了偏激思维,勾心斗角早已远离,口角误会,纯属以己度人,一视同仁看待一切、忽略了凌鑫的身份。
“都回去,去两人看守潭水,招待好回归族人,这孩子太累了,去吧!”姜老支走众人。
“老伙计,安排人上一趟生死潭,情况不明、心里不踏实,关乎族人兴衰,马虎不得!”姜才一脸严肃。
“吆,小心眼,倚仗医术耀武扬威惯了,急什么,你我都知道,毒翼龙肯定不存在了,一切与他有关,还用我多说吗?”姜老嗤之以鼻。
姜才满面潮红,干瘦的脸上一抽一抽,额头上微显汗迹,心急火燎,无法安宁。
......
老哥俩掰执不停,争执不断,喋喋不休,没完没了。
凌鑫被搅扰苏醒,才明白事出有因,十八年前苏醒之时,毒翼龙咆哮不绝,凶戾滔天,毒水漫天飞洒,十几人惨死,腐烂消弭一空,惊人心魄。
姜才的儿媳救夫心切,触碰腐烂肌肤,顿时中毒,岌岌可危,孙子不懂事,扑了上去,悲剧了!
那一刻,姜才血脉喷张,口吐鲜血,万幸没有失去理智,匆忙拿出两枚定颜丹,暂时保住了儿媳与孙子的性命。
十八年来,几次攀上生死潭,无功而返,毒气熏天,触之即死,烈日当空接近回魂草,也无法挖掘。
为此,三位壮汉牺牲,自那后,姜才抑郁寡欢,回魂草无望,浑浑噩噩,瘦弱的病根烙下,心急上火日见旺盛!
姜才愧疚难当,救治唯一的孙子,葬送了三位壮汉,若非多人劝阻、孙子尚有一口气在,他早就自裁谢罪了!
他身负人情债,惨状依稀、妖娆脑海,困扰心神,日日夜夜煎熬其中,惶惶不可终日,加上谷内毒虫繁杂,族人性命朝不保夕,令他肝火上升,烙下病根。
“唉,真老了,心火压制不住,不帮忙就算了,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姜才任然不依不饶。
“水到渠成,急不得,再说空手套白狼,你好意思?”姜老一脸微笑。
“老东西,就一身医术,祖传下来的炼丹术,无价之宝,就怕人家看不上……”姜才大大咧咧的吆喝。
“看得上,谁说看不上了?说好了,炼丹术、我笑纳了!”凌鑫一骨碌爬起来,眼眸闪烁,异彩连连。
“不装了,臭小子,急死我了!”姜才横眉竖眼,气呼呼。
“哈哈,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姜老满怀激情。
“师傅,说装睡了,被吵醒了,闭目养神,嘿嘿!”凌鑫学乖了,跪在床上就拜师。
“你,老朽不会反悔,竟然先拜上了……”
“师傅,您老口不对心!”
“你,徒儿,把药草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