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龙呤之声隐隐回荡山峦,气息之间的无形碰撞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响亮,
“他那一枪差点害死琐菲娅,必须要还”,黎子渊不肯退让地说道,
“朋友倒戈,可值得?”,宋应星凝势喝问,
“既是朋友,为何坐视朋友心中之痛?”,黎子渊反问,
“他把琐菲娅打伤,我将琐菲娅疗治拉回生死一线,如此可算还清”,眉似画,眸若星,宋应星也不含糊地沉闷答道,
“两回事,你救回琐菲娅我把你当作朋友,他打伤琐菲娅我就送他一剑,就是这般”,黎子渊自有观念做法,
一言不合,两人之间颗颗小石子颤动不止;一旁的阿莱听闻宋应星把他打伤的女子救回,还这样替他出头,钟爱手下不惜与朋友对立,内心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以身替代,想到便做,跑上去情绪激动的大喊道:
“公子,阿莱让你这样难做,甘愿承受黎子渊一剑,了结一切”,
“退下,你既做我手下,我自当护你”,宋应星呵斥道,
落在阿莱眼中更是感动不已,在他以往的生涯中,不是被仇家追杀就是让人驱使杀人,真正在意的人早已埋骨黄泉,怎不为宋应星此番作法触动心灵,男儿有泪不轻弹,一人做事一人当,以公子这类人物能成为他朋友的人总有让人惊艳的地方,下定决心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挤出两滴泪水对黎子渊大喝而道:“黎子渊,有仇报仇,有债还债,这一刀我还给你,请你别再为难公子”,
神色坚定,表情决然绝非虚假,阿莱抬起微黑的面孔拿起锋利小刀狠狠的对着左手腕砍下去,鲜血飙溅的场景将现,多么忠心护主的人啊!
事实上没出现这种剧情,因为黎子渊的身手比他更快弹起一枚石子将他手中的小刀折断落空,阿莱茫然的问道:“为什么?”,
“人非草木,为何为难重情之人”,黎子渊收起渊灵剑淡淡说道,再对宋应星道:“别让他靠近琐菲娅,会发生什么你也不想见到”,
“黎子渊,这次应我失礼,没以真正朋友的姿态面对你,改日自会向你赔罪!”,宋应星坦然承认自身的错误,神情平静的说道,
“赔罪就得了,只需你妥善处理就好”,黎子渊应声,转身而去;
在黎子渊转身那一刻,宋应星回头眸含笑意的正面阿莱,两人同时竖起一根大拇指,相互称赞,尽在不言之中。
“哎呦!这么精彩的一幕草草收场,人家还没尽兴呢”,音符耳尖,中性难分,黎子三人齐齐侧头看去,便看见两位辟丹修士从飞行道具上轻落崖巅,行止亲昵。
一者形体纤瘦紧身修衣,粉面俏丽不输女子,唇若涂丹不逊fēng_liú,声线黏黏糯米,亦娇亦嗔,若不看他喉结隆起让人第一反应误以为是绝代妖姬,耳垂坠链裸露双肩,手上戴着白色手套到臂肘,背面各系有一朵百合花;
一者乌黑发亮的短发梳往脑后,身材适中,面貌一丝不苟身穿黑色复古裁剪服装,与俏面男子相反右耳插着三根耳钉,一手挽向俏面男子左臂,一手搭在背后,行走之间脚上的灌草自动分开道路,气质酷酷的。
“在前一步,我就开枪了”,对方敌意未明,阿莱端起狙击枪瞄准他们,想让他们怯步,
俏面男子并未搭理阿莱,只眼瞅着宋应星与黎子渊:“咱家沈怀玉,欲结识两位小哥”,
“来者是辟丹修士,黎子渊想不想见识下辟丹的威能”,宋应星轻巧说道,黎子渊并未回话,
宋应星不温不火地对那两人飘出一句话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啧啧,玉儿好怕啊!啥时候藏象小兵变得这般猖獗”,名为沈怀玉的俏面男子一手捏着兰花印,一手拉了拉旁边男子的袖口嗤声讥笑。
“玉儿别急躁,他是宋应星”,旁边男子柔声提醒,呼止沈怀玉施展咒术,
“哦,华胥国的天才少年,模样倒是很生俊俏”,沈怀玉指撩鬓发,似笑非笑而道,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离开这,搔首弄姿的模样让人看得生厌”,宋应星凝声呵斥,不在意对方转变成铁青的面色,
矛盾飙升,沈怀玉撕开温和的面具恶声说出:“小朋友,这里不是你家,谁都会惯着你”,
“又不是没遇过辟丹者,尽管动手”,宋应星继续煽风点火,老神在在的样子,
“风哥,他说他想要动手,把他们一起掳走不算触犯教规的吧”,沈怀玉不怒反笑,和颜悦色的问向同伴,
“三个人,怎么分”,气质酷酷的男子附和,
“宋应星归我,剩下两人归你”,还未战斗,两人就开始商量战利品的分配,
“玉儿以你初入辟丹的水准不是宋应星的对手,他归我搞定”,男子应答,向前一步,身体浮出一层黄色护体膜反射出金黄色的光芒,爆发强力气息,磅礴的气血推平三丈方圆凹凸不平的地面。
健步如飞,双拳砸向宋应星,水纹波荡龙首嘶昂,风姓男子的金色拳头好像砸进水里虚不受力,身边扭曲一个个小型漩涡分解这种力量,深重的拳头擦中宋应星的手掌,又被类似古武修的技巧消解内劲两人俱震倒退,然后纠缠在一起乒乓兵乓咚咚响,肢体交接,一触就退。
“呵,两位小哥,咱家陪你们玩会”,沈怀玉说道,
手捏兰花印,口中唇语,这番动作使黎子渊和阿莱如临大敌,枪声蹦起被对方身上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