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点起篝火,野兽不敢靠近。”宇文长风知道她害怕,安慰的说。
两人在树林中找了一处开阔地露宿,宇文长风扶着溪月下马,把她安顿好之后,就去捡树枝生火。不一会儿熊熊的篝火燃起,周围的一切才明晰起来。
虽是初夏,但夜晚的凉风一起,树林里也是有点寒冷,溪月冻的瑟瑟发抖。宇文长风见她外衣被荆棘刮破了好几处,头发也被树杈扯乱了,泪水和泥土混合着在她雪白的脸上抹了几道灰印子,模样狼狈之极,心中怜念顿生。他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关切的问:“冷了吧?”溪月见他把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忙问:“你不冷?”“我还好,离火近点就行。”宇文长风淡淡一笑。
溪月坐在篝火边,看着红红的火苗,心渐渐踏实起来。身上不冷了,肚子又饿起来。她想起来随身带着的布袋里还有一个桃子,忙把桃子拿出来擦了擦,递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笑着推辞:“我不饿,你吃吧。”
溪月见他推辞,知道他并不是不饿,而是要让给她吃,于是手上一用力,把桃子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宇文长风。宇文长风见她目光殷殷的看着他,美丽的眼睛中似乎有一层水雾,怕再不接她就要哭出来,忙接了过去。溪月这才有了一点笑意。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溪月蜷着腿坐着,吃着手里那一半桃子。“我在城门口没看到你的马车,怕你出事,便一路找过来,谁知道你真的留在上林苑没走。”宇文长风凝视着她的侧影。溪月没有再言语,垂首凝思。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偶早就等着这一幕,哦活活活~~~
倾心(下)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无语……
宇文长风见她坐在地上,似乎动弹不得,不知道她脚踝伤得重不重,走到她身边蹲下,道:“让我看看你的脚。”溪月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掀起襦裙一角露出纤细的脚踝。
宇文长风试着抬起她的脚,她却疼得“啊”了一声,他只得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脚踝,问:“很疼?”溪月嗯了一声。“没伤到骨头就好,你忍一下。”他没等溪月反应过来,就在手上使了一把力,将她脚踝上错位的关节掰了回去。一瞬间,溪月疼的直掉眼泪。
“脚已经肿了,明天回府后,用木瓜炖酒冷敷,很快就会好的。”宇文长风轻轻在她脚踝上揉了揉,安慰着她。“谢谢你!”溪月又感激的说了一句。宇文长风见她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十分动人,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拿衣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和污渍。溪月虽然有些惊异,却没有表现出来。
宇文长风凝望着她被火光映照的红扑扑的小脸,心头忽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轻轻握着溪月的肩胛,问道:“你跟我回金陵好吗?”他终于忍不住向她表白,她顿时不知所措起来,不安的紧紧攥着衣角。“不不,你别跟我说这话。”
宇文长风见她侧着身子,似乎怕自己会侵犯她似的,心中一阵苦笑,道:“如果没有云飞扬,你愿意跟我走吗?”溪月低头不语,摇了摇头。宇文长风失落不已,自嘲道:“云公子的确比我强多了。”溪月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凄然,忍不住道:“你们都是谦谦君子。”宇文长风也看着她,苦涩道:“我不是谦谦君子,更不是柳下惠。”他凝望着她,眼神中满是爱慕之意。
溪月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宇文长风这才笑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乘人之危。”他拿起火棍子拨了拨树枝,让篝火燃烧的更旺一点。溪月凝望着火苗深处的蓝色焰心,半晌才幽幽道:“我从十五岁起就盼着嫁给他,已经等了他两年。”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更能刺痛宇文长风的心,寥寥数语就可见溪月对云飞扬的痴情。少女的心像水晶一样透明,她并不避讳和别人提起她的心事,甚至明知道眼前这人爱慕着她,也不避讳跟他提起她爱慕的人。
宇文长风心中一阵烦乱,心像要裂开一样,一种压抑的痛直刺心底。“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这样的才情家世,还怕遇不到比溪月更好的女子么,何苦……何苦……”溪月想劝慰他一句,谁知却被他打断。“别说了!”他恳求的看着她的眼睛,“我求你,别再说。”
溪月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忧伤,不忍再说什么。宇文长风忍住心痛,望着她道:“世上的好女子虽然多,但我不会因为她们好就喜欢她们。我喜欢你……”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喜欢你!”
溪月被他这番真诚而大胆的表白震住了,心中砰砰直跳,偏着脑袋凝睇不语。云飞扬从未对她说过如此直白的情话,他总是把她当成小姑娘,有时也会怜爱的摸摸她的头、亲亲她的脸,但更多的时候是像兄长一般照顾她。她依恋云飞扬,觉得他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事实上,她的生命中到目前为止也就出现过这么一个男人,当另一个男人也试图闯进她的世界,她就开始不安了。
宇文长风见她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又白,始终垂着脑袋不说话,心知是自己的话带给她困扰,可是并不后悔。如果他不说出自己的爱意,那才会遗憾一辈子。现在他说了出来,接不接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