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潭宫,云天帝国的中心屹立在京南水乡,地处中州和京南交界处,而中州之北便就是忻地,也是琊州所在的北境长城,而这江南风韵浓郁的繁华都市就是云天帝都——焱京。
辉煌镜潭宫矗立在镜湖湖心岛,被两岸围拢,帝都港口繁忙不绝,四海歌舞升平,整座京城不同于北境长城的纷乱战火,一片隔世的繁华富裕。
帝都喧嚣繁华如斯,而帝宫却一片清冷肃穆,阳光斜洒在浩荡宫城,琉璃青瓦折射熠熠青辉,神圣庄严,守城将士的戈戟反射出寒光,眼眸一片机械。
浩荡金殿内,众臣一片吵闹,纷吵的喧嚣充沛这空荡的金殿,金座上少年帝皇一阵不快,不顾天子仪表的掏了掏耳屎。
他本来就在睡个饱饱的懒觉,结果突然一阵微弱的地震,接着群臣像火烧屁股的涌进镜潭宫,搞得他不得安宁。
听着群臣吵闹,少年帝皇一阵不快,他现在才十六岁,九岁登基为帝,承受太多沉重的负担,被迫剥夺太多属于少年人的自由,听着这些夫子老臣子曰子曰的,还不准他有娱乐时间,他是个少年,他想怀着豪气闯荡天下,可现实却把他深锁幽暗冷清的禁宫。
他,可是云天帝国第十六代帝皇——雄武帝,夏梧,可主宰帝国的君王却只能深居禁宫,无法涉及红尘,可谓可笑可叹可恨,无奈之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夏梧不耐烦的吐出这句话,群臣安静了下来。
只见星阁老上前躬身行礼,缓缓说道:“天观阁探查到六封脉之一的北陵脉突然骚动,竟日渐衰弱,而北陵脉地处忻地的琊州!”
听到六封脉,夏梧似乎来了劲,精神好了点,看着星阁老,又侧头看着帘后的霖雨太后,一阵凝重。
“是否会危急到宁京的六陵封印?”
星阁老凝重道:“倒也不算太大危急,但北陵脉开始衰弱,是为不兆之祥,若是因此引起其他五陵脉相继衰弱,那么宁京的炼罗封印可不保!”
群臣一阵骚动。
“陛下,六陵封印可是尧唐时期为了抵御蛮奴叛乱,弃殇帝率六名高强修士一同以燃烧自身的万世轮回的代价,挖掘出远古六大帝陵的浩瀚王气,以及皇室一名公主的生命一同封印了那为祸生灵的魔剑长恨,尧唐剧变,蛮奴携魔剑长恨屠戮万千生灵百姓,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积千里,为历朝之惨烈,若六陵封脉一个受损,有可能危急本朝国运啊!此时不容小觑,望陛下慎重!”
“臣附议!”
“臣附议!”
“这……”
看着座下群臣哗啦啦的单膝下跪,夏梧有点慌了,他毕竟才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才一条封脉出了点问题,众卿家何必大惊小怪。”
夏梧座后的帘幕,霖雨太后缓缓起身,锐利的瑞凤眼环视一切,一股不容置疑威严弥漫开来,群臣一阵寒凛。
“来人,拟旨,令蒋门派人到琊州探查,同时天观阁也派人同行,以防万一,再派玄鉴卫随行护送。”
那尖锐动听的声音如嘹亮的凤呤,响彻这空荡荡的金殿,余音绕梁。
众臣连声附议,夏梧在那一瞬间似乎有种错觉,少年天子顿时一阵迷惘。
这阔大的帝国,主宰一切的是她?还是他呢?
就在此时,金殿之外,北方远处冲起一阵血色的红光,宛如血线,将天地切割开来。
众人一阵惊愣,夏梧更是怔住了,那苍穹的血色光柱散发着莫名的杀机寒意,令人心惊胆战。
“不好!是宁京的六陵封印,魔刀正在尝试冲破封印!”
这个时候,星阁老首先反应过来,听到魔剑欲冲破封印,众人一阵恐慌,夏梧神情凝重,从金座起身,冲向殿外。
“皇帝,你去哪里?”
霖雨太后一阵惊讶。
夏梧望着北方,眼神一片决然,抬起了右手,右手中指一枚纯白的神戒折射的阳光,玫丽圣洁。
“帝尊皇戒,这一次,希望你听话点!”
夏梧催动丹田灵轮,澎湃灵力汹涌冲向帝尊皇戒,灵力涌进帝尊皇戒,可帝尊皇戒却没有任何反应,幽蓝的戒石黯淡无光。
拜托了!无论我是不是真正的继承者,但为了避免魔剑出世,为祸天下,求你不要跟我斗气了!拜托了!
突然,帝尊皇戒似乎感受到夏梧的坚决信念,幽蓝的戒石一阵光晕流转,宛如星辰,一道金光从戒指崩射而出,直冲天际,宛如金色的厉电。
感受戒指的巨大后坐力,夏梧被反弹而起,重重撞在梁柱上,噗通倒地,精力虚脱,晕死过去,群臣大惊。
霖雨太后看着昏迷过去的夏梧,又看了看已奔向远方的金色闪电,眼眸意味深长。
金色的闪电瞬间压下血色光柱,那股股杀机渐渐消散,不一会儿便消失而去,金光便化为万千星星点点消散而去。
可没人注意到,有一缕红光宛如利箭般冲向北方,消失于遥远的天际线……
……我是分界线……
此时,琊州刚刚经历怪异的地震,人们一片恐慌,幸好是在白天,房屋垮了不少,但伤亡总算不太多,街巷之内,酝酿着恐慌不安,人人惶恐。
游凡在蒋府内飞奔,穿越重重檐牙高壁,来到了璃院,松柏青竹依旧在,只是那他和小灵居住的小茅屋已经垮了。
只见小灵正怯生生的站在小茅屋的残垣前,一阵惊慌,游凡焦急着走过去,看着小灵那清澈的大眼,一阵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