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英雄,他的警卫员正在同其他伤员绘声绘色的讲述当时高国庆救人的那一幕,把他夸得也像个英雄。
“你们是不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我们副团长及时把人推开,现在躺这儿的就该是那名小战士了!”
“好了小江,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闲的慌就出去帮忙扛沙包,我这儿不需要你。”等到警卫员说得差不多了,躺在担架床上的高国庆才冷不丁的出声制止他。
宋恩礼看到他那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如果不是刚才从盛利那儿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她也要被蒙进去。
她整整身上的白大褂,故意走到高国庆面前,“刚才看着就挺像,原来真的是高副团,早知道是高副团,我一定亲自帮你包扎!”
高国庆差点没从担架床上弹起来,不敢置信的将她身上的白大褂来回打量。
他原以为宋恩礼只是为了面子虚张声势,毕竟在他眼里,这就是个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女人,又爱花钱又不安分,却不想人真的在卫生队待下了,而且还穿着医生才能穿的白大褂!
高国庆这口气噎得不上不下,刚才还全无血色的脸顿时憋得通红,“你真会给人治伤?”
“可不是咋地,别看宋同志年纪不大,医疗知识十分扎实,而且为人热情品格高尚,我正想等这次灾情结束后报到师部作为先进事迹搞个表彰啥的,本来想叫她进卫生队吧,可惜人已经有工作了。”李德全就在旁边给其他伤员处理伤口,顺嘴插了句。
宋恩礼被李德全夸得不好意思起来,谦虚道:“全靠李大夫指点。”
非但会给人治病还要给搞先进事迹的表彰,跟她一比自家媳妇简直一无是处!
高国庆堵得差点没吃下去加了鸡蛋的病号饭,好在他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升职的事,这才觉得稍微气顺点。
任凭他姓萧的再咋折腾,也抹不去他舍己为人的事实,到时候表彰大会一开,他就是英雄,哪怕姓萧的以前军功再多,那都是过去,这事没跑儿了。
到时候,他一定要包着纱布上领奖台,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光辉形象!
想到此,高国庆伸手摁在纱布上把自己头上的伤口抻了抻……
晚饭后,雨势稍微小点。
卫生队的队员联合战士们把医疗帐篷里的重症伤员集体送上部队的解放卡车,送到县医院去接受更完善的治疗,高国庆的名字也在名单上。
作为唯一一名受伤的副团级干部,说是万众瞩目也不为过,尤其经过他的勤务兵那么一番番不辞辛劳的宣传,眼下在众多军民心目中,他已然是个大英雄形象。
宋恩礼巴不得他赶紧走,走了她也好耳根清净。
然而被扶出医疗帐篷的高国庆却非常坚定的要求留下来,“在这样的紧要关头,我绝对不能离开前线,战士们还在这里,我身为一团副团长咋能因为这点小伤就走,我必须在这里跟他们并肩作战!”
他把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现场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真可以说把几米开外的洪水都给覆盖。
宋恩礼直想翻白眼给他看。
你不走就不走呗,用得着特地出来昭告天下嘛。
她懒得再看这副虚伪的嘴脸,随便寻了个借口开溜。
中午熬白菜和黑面馍馍,她没吃上饭,晚上吃的是贴饼子和油渣炖豆角,也没吃好,这会儿肚子里咕咕直叫。
她都没吃好,吃货本人萧和平肯定也没吃好。
于是宋恩礼找了个没人的山脚把阿呜放出去,指挥它就近找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山洞或者大岩石底下都成。
阿呜摇头晃脑的跑走,约莫三五分钟的样子就跑回来,咬着她的裤脚上山。
就在距离营地不到二十米的山坡上就有处小小的洞岤,很浅很浅,大约只有一米来宽一米来深,不过她可以直立进去,虽然跟先前阿呜住的那个是没得比,但也足够了。
宋恩礼知道萧和平现下有一个多钟头的休息时间,而且这个地方很容易听到底下的动静,所以她在里面生了丛火,烧上一搪瓷盆的水,然后下山去叫萧和平。
萧和平还穿着下午那身湿衣裳,从头到脚都是泥水,看上去活像只泥猴。
宋恩礼给他拿了条干毛巾,又抱上一布袋吃的,带着他偷偷摸摸上山。
因为小洞岤前有一块天然岩石做屏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