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有公主在应该没问题吧……
但愿是这样……
“所以,是你涂红的吗?”竹姬对夏目仁抱有警惕。
“是啊。”夏目仁点头,“因为我绝对不相信那些鬼鬼怪怪的东西。”
一个拥有有见鬼能力的人,不相信神神怪怪,怎么都令人怀疑。更何况那个人还不太确定是哪个世界的夏目仁呢。
“我不信你。”竹姬板起了一张脸。
“诶?”夏目仁束手无策,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竹姬再问:“哥哥都变得跟他们一样了,你怎么没有变?”
“公主,你也一样吧……”夏目仁深呼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这座岛就知道那头肥猪正常点的,我当初醒来的时候就被他们绑着,还要印什么铁烙子,说要成为他们的人。”
“那你怎么没被印上?”竹姬一手抓过去,翻开夏目仁的袖子看他手臂,手掌,确定是没有烙印。
现在是非常时期,兄长还在不清醒的状态中,她不能信任任何一个人,她要保护自己和兄长。
“他们把我扔到惠比寿神社那边打扫,就没印我了。”夏目仁回答。
“那你又为什么要推我下井!?”
“什……什么?!”夏目仁显然是很吃惊,他不记得自己有干活这种事情了,他明明连杀鸡都不敢,就别说把自家公主推到井下面了。
毕竟公主是他的米饭班主,公主不在了,吃饭问题就难以解决,况且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是天天念叨“公主保佑”“公主保佑”的结果。
竹姬挡在荒的面前,道:“就是那天,满月的时候,你还说为姐姐报仇和陪葬之类的话,现在又来装傻骗取我信任了。”
“我确实……有过对公主不恭的想法。可送别姐姐的时候,她没有流泪,全身都很放松。”一提到姐姐夏目礼,他就失落了一会儿,再振作起来说,“其实就是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她的灵魂与我说,她没有怨任何人。因为跟着以前的主人的时候吃不饱穿不暖,也早晚会死的,公主对我们大恩,怎么可以忘记?”
要是没有公主,他和姐姐都还是一个无名无姓的奴隶,哪里还有今天。虽然怨恨只在一瞬间爆发,但自看见姐姐安详的笑容,那股怨气又立马平复了下来。
竹姬指着那边的草丛说:“你能看到灵魂吗?”
草丛的暗处由一只飘飘乎的老人经过。
夏目仁也看见了,老实回答:“是,我能看到。跟了公主之后就看到了,但以前并没有的。”
“妖怪和灵魂都能看见?”
“没错,当时帮公主买做菜的材料时,就看见那个怨魂在街上逛了,那时候就吓一跳了,白天见鬼这件事果然是很不吉利吧。”
聊了几句之后,竹姬渐渐放下了警惕,承认面前的夏目仁是原来的夏目仁,而不是那个把她当成是出气筒的夏目仁。
她摸着荒的脸,想了好久,脑子里分析不出任何有用的情报和信息。
虽然心里知道不能太过依赖荒了,可她知道的东西太少,不足以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他们去惠比寿爷爷神社那儿会做些什么?”她向夏目仁求助,“不对,应该说,我找到你之后要带你一起回去的,可是回去的办法只有哥哥知道。”
“诶??诶诶诶?!公主!小信是你的哥哥吗?!”夏目仁反应迟钝了半拍,竹姬喊了哥哥很久了,他现在才知道。
“他不叫小信,他叫荒,是我唯一的兄长。”
“难怪……难怪了……”
夏目秀明当初给装扮成奴隶的荒起的名字为夏目信,夏目仁一直信以为然。起初他就觉得荒长得很帅气所以公主才收他做男宠的,却没想到他们是兄妹关系。
当夏目正在在接纳接受这个惊悚的消息时,竹姬靠了过来,问:“难怪什么?”
“没,没有啦!”夏目仁慌张地摆摆手,“话说应该说可能得等到满月,那边有个蛭子井……或者凭要拜托公主去求求惠比寿了。”
“我跟惠比寿不熟,我缠着他教了我点石成金的术法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竹姬回忆着说。
夏目仁斩钉截铁地说:“怎么也得试试,他们那么怕红脸的惠比寿,那肯定有他们的理由。”
竹姬看看还躺在那儿毫无生机,身体僵直的荒,不禁苦恼了起来:“可是我现在拉不动哥哥。”
“那个……公主的兄长也是神明?”
“嗯。”
“他的灵魂已经不在这儿了,剩下了一个空壳。”夏目仁说这句话的时候瑟瑟发抖着。因为他这个公主是个兄控,假如说关于她兄长不好的事,她一定会非常生气。
但事实并没有像夏目仁意料中的那样。竹姬不仅没有责怪夏目仁的说辞,还握住了夏目仁的手,激动问:“小仁!你一定看到吧!兄长的灵魂……是不是跟某样生物交换了?”
夏目仁为难地挠挠头:“对不起,公主,我还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