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别说是工作学习了,就连正常的生活自理都做不到。我把他送去国外最好的脑科医院治疗,整整一年,花了钱财无数,也依旧无法治愈。
现在我父亲已经发现了我挪用公司财产的事情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露馅了。文乐是一个来自山区的孩子,家里老父老母还不知道他生了病,我都不敢告诉他们。”
田之柔越说,越感到辛酸,眼睛也有些湿润了,“若是再看不好他的话,我真的快要崩溃了,这简直太折磨人了……”
就在这时乔文乐闷哼一声醒了,他的目光无神、呆滞,精神状态很差,思维灵敏度也很差,看着两人的目光过了几秒钟才有清明的感觉。
“之柔,你来了?”乔文乐先是一喜,但看到田之柔挂着泪痕的脸和心碎的眼神,顿时心如刀绞一般的疼,连忙别过头去,“这一位是谁?”
叶晨不等田之柔说话,伸出手,道:“叶晨,之柔的朋友,这次应之柔的请求来看看你。小弟不才,也会几手医术,说不定能治好你的病呢!”
乔文乐听后,下意识的伸出手,眼中闪过一丝希翼的光芒,但他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叶晨,顿时又满心失望:这么年轻,就算打娘胎里学,医术又能够高明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医术要通过大量时间和临床经验的沉淀积累,才会升华逐渐高明起来的。
他向田之柔投去询问的目光,田之柔点点头,乔文乐的神情再次木然了。
一年的病痛,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折磨,对于乔文乐来说这种折磨更重更深,无论是身体上、精神上还是心理上。
他已经到极限了,而且心中已经愧疚到极限了,田之柔为他做的已经够多、够多了。
叶晨特意的多握了一会儿乔文乐的手掌,他五感灵敏,超乎常人,对他来说摸病人身体任何一处都能够准确的知晓脉象。
令他惊奇的是,乔文乐的脉象虽然有些虚弱散乱,但却并无大碍。
他又观其形,闻其气,皆没有观察出有何大碍之处。
除了被病痛折磨的不堪一击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外,其自身倒是没有多大问题。
这——
叶晨收回手掌,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之中。田之柔紧张的看着叶晨,不敢有丝毫打搅,生怕一点声响打扰了叶晨的思绪。
乔文乐看着叶晨的表情,眼中的神色黯淡了许多。
这样的表情,他已经多次见到过了。就连国外最好的脑科医院的专家都每每沉思,这个年轻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乔文乐苦笑着摇摇头,对他来说这种打击已经习以为常了,只不过是给灰暗若死的心上再图上一层灰色而已,已经无所谓了。
“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倒是说话呀,你这让人心里很着急,很没底你知道吗?”田之柔见余文乐又不声不响的睡着了,焦急的问道,而声音却像是被弹动的紧绷的琴弦,微微颤抖。
叶晨摇摇头,没有说话。
他见乔文乐又睡着了,表情沉重的上前几步,右手手掌贴到其头顶,闭目冥思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所得的病,并非是天灾,而是**,是有人要害他,他着了别人的道儿了。”叶晨沉声道:“不知道他一个没有背景的穷学生,究竟是谁要害他,而且手段这么残忍,分明是打算要他的命啊。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妨碍了什么人的利益?”
田之柔听得目瞪口呆,惊慌失措,不住的摇着头,“不,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文乐人很好,生活中几乎没有跟人红过脸,更别说是什么仇人了。再说他还是个研究生,根本没有损害别人的利益的机会,我实在是想不到谁会对付他。对了,你说什么残忍的手段,到底是什么手段?你究竟有办法救他吗?”
“你先别急。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你也不要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叶晨为难的道:“以我现在的能力,暂时无法根治他的病,只能够压制,暂时控制使其能够正常生活。但是,之后每个月都都要重新施展手段,为其压制病情,当然这个过程不好受就是了。”
“若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在的话,一定能够根治他的病。可是,那老头子整天就知道睡觉的,根本不会下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