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檀香,坚持着钻入刘浪的鼻腔,唤醒他的意志。
睁开双眼,就见木制的屋顶上面萦绕着屡屡青烟,对于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事情有几分如梦似幻,甚至感觉这一切是否为黄粱一梦。
只是身体对于刚刚经历的痛苦的余韵都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一下坐了起来。仔细打量这间禅室,一个大大的佛字占据了整面墙壁,佛字下面一块破旧的蒲团,黝黑的香炉之上插着三根冒着青烟的檀香。
刘浪的内心在看到那个佛字的时候吩咐听到禅咏佛唱,充满了宁静祥和,身体和心灵中对于刚才剧烈疼痛的恐惧在慢慢的弥合。
而在这静谧祥和之中从楼梯处隐隐约约的传来说话的声音,自我感觉恢复不错的刘浪,起身赶往楼上,他想要确定自己见到的人和事。
越接近楼上他就越加清晰的听到上面的人说话的声音,只是这话语里面的内容让他目瞪口呆,不忍转身离去的同时也不想大声的喧哗。
“住进布达拉宫,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我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与玛吉阿米的更传神,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仓央嘉措在哪里手舞足蹈对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献上情歌。
那女子对于他的歌喉和舞姿无动于衷,尽管在刘浪的看来如果不算他那一头白发和苍老的面容,只看身姿只听歌声都可以称之为大师级别。
仓央嘉措似乎对于女子的反应有一定的预料,继续表演舞姿越来越绚丽,歌声越来越嘹亮,刘浪听得入神就忘记了隐藏自己,登上了房间,就在他一脚迈入那个房间的时候,背对着他的女子突然回头。
凌厉的怨气和阴森森的鬼气扑面而来,原本清澈的眼神在看到刘浪的那一刹那突然变得疯狂呆滞,两种截然不同的眼神在她满是血丝的眼睛中是那么的和谐,疯狂的大笑,猩红的嘴唇,闪烁着渗人寒光的牙齿,这一切都让刘浪动弹不得,说时迟那时快那女子在看到刘浪的一刹那就飞身扑来。
在她快要到达刘浪身体的时候,求生的本能战胜了那女子带给刘浪的恐惧,刘浪的身子缩成一团向后滚去,可是他的身后楼梯口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了他的去路。
就在那女子快要扑倒刘浪的身上的时候,孟婆印在他额头的小塔虚影显出行来,那女子扑倒小塔的虚影上之后,突然消失不见,再次发出一声凄厉尖啸,出现在仓央嘉措的身后,继续扑向刘浪。
此时仓央嘉措也已反应过来,双手结印,大喊:“阿弥陀佛”,当住那女子的去路,手印正中女子的额头。
额头中印女子立马动弹不得,仓央嘉措立马回身,另结一印至于刘浪的胸口,一道黑烟从刘浪体内被逼了出来,发出一声厉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连续两次结印仓央嘉措的身体也散淡了几分,抓着刘浪的手快速下楼回到禅房。
回到禅房将刘浪按在巨大佛字前面的蒲团上坐下,自己也盘膝坐在刘浪的身后,开始念诵佛经,此时听到巨大声响在楼下休息的众人也匆匆赶山楼来,看着眼前的情形联系刚才的鬼叫和佛鸣都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各自找好位置,安静等待。
不一时仓央嘉措一篇佛经念完,站起身来面对众人:“是我的失误,没有想到小友这么快就清醒过来,他刚受完无边的苦楚,又被贞子阴气入体,鬼气惊魂,情况不是那么的好啊!”
“大和尚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还惦记人家小姑娘,现在小友又是这般情景你说可怎么办啊?”鸡鸣快人快语,虽然知道仓央嘉措已然很是内疚可也管不着自己的嘴。
在狗盗的拉扯下忿忿不平的闭上了嘴,躲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鸡鸣好了。大和尚的病症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到晚上就是这付模样,贞子未来的时候,我们也是深受其害啊!达桑旺波你也不必过分的内疚,小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倒是经此突变,贞子那孩子怕是会更加的严重了吧!”王莽满脸的愁容,安抚好各方的情绪自己也是叹息不已。
此时刘浪的意识懵懵懂懂,虽然能够听清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却无法去深入的思考,睁着眼睛看着佛字,脑中一片空白,可是他却不知自己此刻的情形极为的符合佛门四大皆空之境。
而且身处于仓央嘉措平时念佛颂法之地,积蓄了万千的佛性,在此时涌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脑海深处渐渐的积累起来形成一汪金水。
刘浪的异变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万丈的佛光在他的脑后显现。
“达桑旺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赵拓也稳不住阵脚跳起脚来质问仓央嘉措。
而仓央嘉措此时得脸色似喜似悲,被赵拓的大喊惊醒,脸色苍白的看了赵拓等人一眼说道:“小友机缘深厚,得孟婆相中,那一碗仙汤入肚,锤炼了筋骨血脉的同时也提升了神识的纯净和灵敏,在非空非想之境中,引我平日积攒的佛性尽数入体。”
听到他的话,大家的脸色才好看起来,就听仓央嘉措继续说道:“只是小友,平日从未礼佛,就怕直接被这佛法度化,失了心智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勃然色变,若是诚心礼佛,心向佛性得此机缘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被人强行度化,本我非我,真是叫人欲哭无泪啊!
此时还是白起王莽等人沉得住气:“大和尚用我的杀气激荡小友的意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