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是上次四人聚会时的那套雅间,一切布置都没有变样。
按说曾放和倩倩这两口子都是层次非常高的人物,办事相当得体,如果没有其他意思,是绝不会明知自己与智秀容已经彻底闹掰了,还将自己往这里领,除非是故意让自己触景生情,睹物思人。
难道这里有智秀容的授意?
或许只是倩倩一厢情愿的想要自己与智秀容能够再度和好?
孟忠实在心里颠来倒去的反复琢磨着,觉得还是第二种猜测可能性更大。
“可惜,今天金虎队输球了,否则我们这就是庆贺宴了。看来,这酒只能算是给孟教练压压惊了,但愿下一场比赛能够旗开得胜。”曾放首先举起了酒杯。
“谢谢,借你吉言,下一场能够行好运。唉,如若再输个五比零四比零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坐在主帅的位置上了,就得主动下课了。”孟忠实也举起酒杯,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若是从金虎队下课,我看也未必是坏事。以你的才能,金虎俱乐部这座小庙,奉你这尊大神,太屈才了。劝你有机会还是另谋高就,寻找更高的平台,施展你的才华,一展宏图。”
倩倩说罢,举起酒杯。
三个杯子轻轻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杯中酒下肚,孟忠实思忖了一下倩倩的话,微微摇了摇头。
“倩倩,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我也知道,王茂不是一个想在足球领域谋求更大发展的人,在他的那个屋檐下,得到的只是一种磨练,成就不了大事。只是,以我现在的资历和声望,还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下家,所以,只能得陇望蜀,等待时机。”
听了这话,倩倩有些急了。lt;gt;
“谁说你没有好的时机,找不到更好的下家?就看你肯不肯放下身段去谋求。”
倩倩本来还要接着往下说,却见曾放眼神中有制止之意,也明白此事急不得,才闭上了嘴巴。
这种事要点到为止才好,说多了并不妥当。
这是夫妻两个事先在家里商量好的。
请孟忠实吃饭,倩倩没等金虎队飞抵天都,就提前与智秀容打了招呼,想听听她的意见,探探她的口风。
智秀容在电话里面却不置可否。
这让倩倩心中有了底数。
秀容到底还是深爱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家伙的。
现在,那个月记者出国了,与孟忠实算是分开了,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还是有缓和机会的。
她和智秀容在电话里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智秀容才吐口说,可以请那个家伙,但不要把自己牵扯进来,另外,最好领他还去那个宁德园。
倩倩放下电话,与曾放一起商议和分析,看出了这其中的微妙之处。
智秀容肯定已经在心中原谅了孟忠实,也想与孟忠实重归于好,只是碍于面子,还在端着架子,等着孟忠实低下头来,主动上门负荆请罪。
请孟忠实再次到宁德园,就是要让他旧地重游,重温往日温馨的时光。
“我们要做的,就是探探孟忠实的口风,看看这个家伙心中到底是怎样想的,毕竟,王茂的那个宝贝千金也在缠着他不放。”倩倩对曾放说道。
……
孟忠实见倩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心中渐渐明白了。lt;gt;
这是要自己表明态度啊。
可是,自己这话怎么能够张开嘴说呢?
月韵清走了,自己再去找智秀容,求她原谅,二人再度和好。如若这么做,那自己成什么人了?智秀容会用什么眼光来看自己?
那对智秀容也是一种侮辱。
那么高雅、高贵的女子,绝不可以受这样的委屈。
同时,自己也确实无颜面对她。
想到这里,孟忠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倩倩,一脸郑重的说道:“倩倩,你的心思我明白,是真心为我好,或者说是为我和她好。今晚喝了一点酒,借着酒劲,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把话讲明了,我不知道她现在对我的想法和态度,就从我自身的角度来说,我不能也不应该再去求她原谅,求她重归于好。”
倩倩和曾放都同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孟忠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又给自己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说心里话,我一直爱着她,一直忘不掉她,心中一直有她的存在,永远无法抹掉。她对我实在是太好,为我舍出了一切,付出了全部。而我,却辜负了她。我伤她伤的太重了,或者说,她为我受的伤太重了。就算我肯去求她谅解,而她也同意重归于好,我也将始终无法释怀。因为,她出身是那么的高贵、举止那么的高雅、有着那么高的学识和地位,所以,她不可以这样作践自己,不可以脸面全无的这样接受我。如果这样做,对于她,那绝对是一种屈辱。”
孟忠实说到这里,终于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禁不住潸然泪下。lt;gt;
自打智秀容夜闯天悦宾馆的那一天之后,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就会不由自主的浮出智秀容那美丽的身影。
他试图抹掉那些难忘的记忆。
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
他最后终于明白,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心中的烙印是何等的深刻。
令他这一生都无法忘怀。
这个美丽的身影永远离开自己之后,他才感觉到。
原来自己爱她爱的居然那么深。
看着落泪的孟忠实,倩倩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