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事儿?”温钰薇把指尖举到眼前,夹着两缕被外力挣断的发丝,“喏,你看,再晚点儿去医院它自己都愈合了。”
但是谢东临仿佛她受了致命伤一样,径直押送进城去了市立三甲,强行要求医生给她做个脑部ct。
理由非常充分,“她在不久之前晕倒过一次,现在又遭受了外力击打,非常危险。”
温钰薇无语的很,心里还有点微妙的,任务世界里的谢东临才会这样关心自己的错位感,最后也只是叹了几口气,老老实实配合了。
折腾到下午四五点出了医院,谢东临看看表,“找家餐厅吃饭吧,把该交代的给我清清楚楚交代一下。”
温钰薇提着装ct片子的袋子,哭笑不得,这算什么?拿人手短吗?
“唉,中午在警察局,我让你问,你当时怎么不问?现在再来打听,我可不一定奉陪。”
谢东临抱臂,似笑非笑盯她一眼,“我当时问了你说吗?”
温钰薇毫不退步,“我说了你信吗?”
出租车停在眼前,谢东临拉开后座把她塞进去,自己坐在旁边,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说了我信,你信我信吗?”
神特么抑郁啊……
这不是我的小临,不管是高中的小临,大学的东临同学,还是未婚夫谢东临,没有一个会这样跟自己较真抬杠。
好气啊!
温钰薇瘪瘪嘴,感觉自己一点儿也不想看到这张脸了,索性闭眼往椅背上一靠,假装休息了。
正赶上晚高峰,出租车堵在内环线上,一个晃神,假寐就成了真睡。
谢东临被她一脑袋贴到肩膀上,嫌弃地啧了一声,还是稍微弓着腰坐低了一点,好让她更容易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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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钰薇迷惑地站在那个可爱店铺的玻璃幕墙外,十来平米的小店,一览无余。
屋里站着另一个温钰薇,手里握着一个纸杯,是苹果脸递来的那一杯,她好奇地摆弄货架上一个套娃,无知无觉地把那杯水喝了一半儿。
不过几分钟时间,似乎觉得特别累,就在堆放着毛绒玩具的架子上靠一靠,接着玻璃门外的温钰薇就眼睁睁看着门里的那个自己软软地倒下去了。
苹果脸从库房的小门出来,朝软倒在地的人踹了一脚,接着凶巴巴朝里面喊了一声,长发妹子晃荡着出来,两个人一起把她搬到了屋里。
天光飞逝,一转夜色降临,一辆小货车停在店门口,男司机从后箱里抱出两个巨大的娃娃拖进店里,过了一会儿又拖着一个熊娃娃出来。
苹果脸拉着长发妹子的手一起挤在副驾驶,车子开往城郊的一个棚户区。
西路门,老式霓虹灯,破楼梯,抱在一起哭泣的女孩子。
温钰薇感觉自己像飘忽的女鬼,瞬息间也跟着那车一起到了地方,然后就看着另一个自己揉着脑袋醒过来,发现被绑架的处境,说服颤抖的女孩子解开自己的绳子,偷袭了开车的那个男人,试图带着其他女孩一起逃走时,被苹果脸和另一个老男人发现。。
可以说是经过了一番惨烈的搏斗,最后手臂骨裂,额头受伤,满脸是血地跑了出来,救了三个女孩子,长发妹子在搏斗过程中无辜被老男人抓住随便甩下楼梯,当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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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了,起来吃点儿东西,回去再休息。”
谢东临先戳了戳她的肩膀,不醒,再捏了捏鼻子,结果她痛苦地哼唧了一声,闭着眼睛唰一下落下两行泪。
一瞬间有点麻爪,不会是有什么刚才医生没检查出的暗伤吧?
温钰薇扶着额角醒来,只觉得那里一跳一跳地疼,胸口发闷,转头对上谢东临的视线,“你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是怎么了?”谢东临表情慎重,“想吐吗?你确定除了后脑勺当时没有受别的伤吗?”
“我没怎么啊?”温钰薇一眨眼,泪水继续滚落下来,她才后知后觉地抹了一把脸,“呃,我哭了?”
谢东临飞快地拽着她下车,再继续让司机师傅围观下去,这大叔本周的八卦素材都有了。
一路把人拉进包厢,点了菜叫服务员快点上来,把一杯柠檬水推到她面前,“说吧,疼哭的还是做噩梦了?”
梦境实在匪夷所思,温钰薇能说什么,只能摸摸脑袋,“大概是睡觉靠在椅背上碰到伤口了。”
“真的?”谢东临表情严肃,那种令人很有距离感的凛然像厚重的壳子,把他整个人都套进去了,细致温柔体贴像青烟刹那散了个没影儿,“我就问最后一次,西路门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什么门口有霓虹灯的破店铺。”
“我……”温钰薇咽下一口唾沫,喉咙干涩,不由紧张地抓起柠檬水喝了一大口,“我必须要说吗?”
“很难吗?那么你刚才是怎么跟警察讲的。”谢东临表情纹丝不动,看起来并没有因为她受伤紧张而心软。
温钰薇沉默与他对视,试图从他深褐色的眼瞳里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