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加收敛。
“郭……”她犹豫着不知该叫他什么好。
“叫我名字。”郭赟粗鲁的命令着,脸还埋在她胸口。
“你别这样,隔壁……隔壁还有人呢。”江瑟瑟羞得就快晕过去了,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从未让她知道男人的温柔和他们的力量一样可怕,足以摧垮她的羞涩、跨过她的自尊,对她发起势不均力不敌的两性战争。
窗外早已风平浪静、雨过天晴,屋里的风雨却是一浪接着一浪,像潮汐一般,褪去又升起来,褪去又升起来,如此反复,直到双双筋疲力尽。
当热情的火焰只剩下余烬,江瑟瑟才彻底接受了眼前的事实,她光溜溜的被一个男人整个儿搂在怀里,哪儿哪儿都贴着,而她竟然舍不得松开这怀抱,好像她之前的那场暗恋,已经被窗外的暴风雨给带走了,突如其来又莫名而去。
事实证明,女人的心是跟着身体走的,郭赟用他的激情澎湃,已经摧毁了她的意志、征服了她的身体、俘虏了她的心。
像她这样一个到了二十五岁才真正和男人有身体接触的女孩,是很容易被熟男轻易撩拨掌控的,身为医生的她以前一直不承认自己在某方面意志薄弱,有了身体力行的实践之后才明白,女人的身和心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坚贞不二,镜花水月的暗恋终究抵抗不住另一个人的狂风骤雨。
所以说,男女之间也是那样,不怕不要命的,只怕不要脸的。有一个人坚持不懈、心无杂念的对你不要脸、耍流氓,总有一天也会把你变成个流氓。
整个世界,只剩彼此均匀的呼吸,阶段性战役结束之后,他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咚咚咚——又是一阵轻而有分寸的敲门声,江瑟瑟惊醒了,通了电一样坐起来。
“郭赟,有人来了,怎么办呀?”江瑟瑟在瞬间乱了方寸,她没有处理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
“你去开门,我再睡会儿,把卧室的门关上就行,人家又不会闯到你卧室里来。”郭赟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最讨厌别人在他困的时候扰他清梦。
江瑟瑟胡乱穿好衣服,拍着郭赟的背,“你快躲起来,不要被人看到,被人看到我就完了。”
“我不躲,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郭赟可不想像个偷情被抓的奸夫一样藏头露尾。他一没幽会已婚少妇,二没勾搭fēng_liú大嫂,有啥可躲的。
敲门声一直在持续,江瑟瑟一边应答,一边哀求郭赟,“那我求你啊,老实呆着,别发出任何声音,你敢发出声音,我就杀你灭口。”郭赟大笑起来,被江瑟瑟抓起扔在边上的衣服给塞住了嘴。
第29章
打量客厅里没有破绽,江瑟瑟才打开门,来找她的是南珂。南珂通知她,一个小时以后到营区集合,这次的暴风雨造成了基地附近某个渔村民房倒塌,部分村民受伤,上级要求她们尽快赶过去救援。
“好的,我洗个澡就过去。”江瑟瑟义不容辞的说。南珂笑笑,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其实她在屋外隐约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送走了南珂,江瑟瑟跑回卧室,找了干净内衣裤去浴室洗澡,仔仔细细,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以后,出现在郭赟面前的是一身军装、神清气爽的军医江瑟瑟。
郭赟半眯着眼睛,神情慵懒的看着她对着镜子梳头,笑问:“你这会儿有精神了,吃饱喝足的蜘蛛精一样,收拾的这么整齐,是要跑到洞外抓唐僧去?”
只要一想起自己把她从浑身颤抖、战战兢兢的羞涩带到绚烂绽放的过程,他就不由自主的得意。
江瑟瑟一边梳头,一边回头看他,见他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样子,觉得他此时的神情和姿态很像个男宠,忍不住笑:“南队刚才来通知我,基地医院要组织医疗队跟救援队去附近受灾的渔村支援。”
“我都听到了,你去吧,一会儿我睡够了自己开车回招待所。”郭赟打了个呵欠。江瑟瑟梳好了头发,走到床边坐下,端详了他一会儿,体贴的替他盖好被子,“睡着了容易着凉,盖着被子。”
郭赟忽然伸出手臂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又亲,跟她来了一场持续了好几分钟的吻别。江瑟瑟脸红得不行,半晌推开他,柔声道:“你睡吧,我得集合去了。”
营区,侦察中队和女兵中队分别挑选了十几名战士执行这次的搜救计划,并由陆诚睿和南珂带队前往受灾的村落。
江瑟瑟背着装满药品的急救箱跟在医疗队里,看着头戴钢盔、一身迷彩的陆诚睿,心生感叹,原来对一个人从有感觉到没感觉,并不需要经历太多的心理历程,往往就是那么一瞬,感觉这东西,就对不上路子了。
刚刚和现在的爱人温柔亲密的接触、依依不舍的吻别,江瑟瑟从头到脚都被一种饱满的情绪包围,前些日子那些看不清摸不着的迷障,都成了过眼云烟。
“江医生,你看起来精神不错。”陆诚睿看着江瑟瑟眉梢眼角藏不住的喜气,忍不住来了一句。
江瑟瑟这才意识到自己感情过于外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