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飞道:“韩师兄,此时不议,更待何时?教你接任掌门之位乃是本派诸位长老的意思。漫飞也是奉命行事,韩师兄就算是不听漫飞所言,也该遵从诸位长老的意思吧?”韩天润皱了皱眉,说道:“云师弟,你又用本派长老来逼我,你以为你这样做便会令我乖乖地回嵩山吗?”云漫飞道:“韩师兄,你之所以不肯回嵩山,只是因为本派掌门的大仇未报,韩师兄心有不甘而已。故此。漫飞想问上一句:莫非韩师兄真的要等到为师父他老人家报了仇之后,才肯回嵩山吗?”韩天润当即问道:“此举有何不可?”云漫飞道:“此举大为不妥!如今行痴道人下落不明,想要为师父报仇谈何容易?若是一年都找不到那行痴道人的下落,那韩师兄岂不是一年都报不了大仇?”
“你……身为师父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你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丧气话?”韩天润厉声斥道。
云漫飞道:“韩师兄,此话听了,的确令人丧失斗志。不过,却也是实话。韩师兄有没有想过,你一直在外寻找仇人,迟迟不肯回嵩山,本派掌门之位便会因此而搁置下来,时间一久,难免人心浮动。对本派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韩天润刚说了一个“我”字,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过了一会,韩天润便再次开口说道:“云师弟。你所说的话的确很有道理。不过,却也有不当之处。本派人才济济,可执掌掌门之位的弟子大有人在,为何偏偏指定让天润做掌门呢?”
“因为你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嫡传弟子,排名首位,这掌门之位自然也就非你莫属!”云漫飞大声说道。
一个人的身份有时候是与生俱来的,想摆脱也摆脱不掉。韩天润不觉长叹了口气,说道:“好。我可以跟着你们回嵩山接任掌门之位,不过,需等我将蒲捕头救出来之后,我再跟你们回去。”
云漫飞皱眉道:“韩师兄啊!蒲捕头的事情是他们蜀山派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实在不该牵连其中啊!”
韩天润听到云漫飞这么说,忍不住厉声叱道:“混账!身为上清派弟子,岂能如此胆小怕事?”
云漫飞正色道:“韩师兄,漫飞绝非胆小怕事之人,只是此次这蜀山派一事实在来得太过蹊跷,漫飞担心此事的背后另有什么阴谋,因此,漫飞认为,还是应该先回嵩山找诸位长老商议一番,再做打算。”韩天润不耐烦地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让我回嵩山……”云漫飞听罢,突然大声问道:“韩师兄!漫飞就只想问你一句话:究竟是我们上清派的事情重要还是那个蒲捕头的性命重要?”韩天润瞥了云漫飞一眼,昂首道:“天润虽为修道之人,却也知道行走江湖,义字当先这个道理。蒲捕头为人正直,讲义气,且又是我等的朋友,此次他遭人陷害,蒙受冤屈,身陷囹圄,身为他的朋友,岂能漠然置之?”云漫飞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韩师兄对漫飞讲起了义字,那漫飞便要对韩师兄讲一讲“孝”字。师父他老人家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养育之恩,如今师父不幸驾鹤西归,想必最不放心的便是我们上清派的百年基业。他老人家若是还活着,定然也希望有人能够出来执掌我们上清派,将我们上清派发扬光大。而你,身为本派的掌门大弟子,却将本派的事情全然抛于脑后,将心思都放在了一个与本派毫不相干的外人身上,你这样做对得起师父的养育之恩吗?这样做不是不孝,又是什么?”
“云漫飞!你竟然用师父来压我!”韩天润大声喝道。
云漫飞面不改色,冷然道:“韩师兄,漫飞方才若是有说错的地方,还请韩师兄多多指教!”
韩天润怒哼一声,说道:“漫飞师弟,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是在劝我回嵩山吗?你分明是在和我吵嘴!”云漫飞道:“若是韩师兄执意不肯回嵩山,那漫飞也只有和韩师兄一直这样吵下去了。”韩天润听罢,一字一句地道:“好,很好,那我们就这样一直吵着好了!”云漫飞也毫不示弱,当即回道:“韩师兄既然如此喜欢与人吵嘴,那漫飞也就奉陪到底!”
“云漫飞!”韩天润又一次将云漫飞的名字大声喊了出来。随即又用反问的口吻问道:“莫非你真的要和我一直这样争吵下去吗?”
云漫飞正欲作答,却被身旁的鹿龟鹤强拉到了一边。只听得鹿龟鹤开口说道:“韩师兄。云师兄,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我们三人好歹也是同门师兄弟,岂能为了一件事而伤了和气?”韩天润强自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将目光转向了鹿龟鹤,说道:“龟鹤师弟,你来评评理,究竟是我这个大师兄错了,还是他这位漫飞道人错了,我们两个究竟是谁错了?”鹿龟鹤不觉呆愣当场。
短暂的沉默过后,鹿龟鹤终于再次张开了嘴巴。
“你们两个都没有错。营救蒲捕头的事情必须要有人来完成,本派的掌门之位也的确不能一直搁置在那里,不然的话,人心必乱。依龟鹤之见,我们三人必须留下一人营救蒲捕头,其余的两人便可以回嵩山复命了。”鹿龟鹤静静地说道。
韩,云二人听了之后,相继点了点头,均表示此议可行。不过,两人很快又将目光转向了鹿龟鹤,异口同声地问道:“龟鹤师弟,该不会是你自己想要留下来吧?”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