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非池还在睡梦当中,门外便有人大声叫道:“庄主,快开门啊,属下有事禀报!”那人连喊数声,柳非池半睡半醒间听出是柳忠的声音,便急忙立身而起,前去开门。开门之后,柳非池勉强保持着清醒,开口问道:“柳忠,这么早来找我所为何事啊?”门外那人的确是柳忠。只听得柳忠答道:“庄主,大事不好了,今天一大早,决胜帮的那个屠世威便带人包围了桃园村,并指名点姓,要庄主前去与他一会啊!”柳非池听罢,神色一肃,说道:“看来此次真的是来者不善了!”柳忠急道:“庄主,既然对方来者不善,为了庄主的安危,属下愿代庄主前去!”柳非池不由笑道:“柳忠,人家指名点姓要见的人是我柳非池,你若代我前去,只怕人家便会笑我柳非池胆小如鼠,如此一来,岂不是坏了我风柳山庄的名声?既然对方开口邀我前去,我岂有不去之理?”柳忠为难的道:“庄主,话虽如此,可是······”话还未说完,柳非池便已截断他的话语,大声命令道:“柳忠,快带我去见屠护法!”柳忠无奈,只得点头领命。
柳非池跟随着柳忠一路走到村口,还未停住脚步,耳边便已传来那屠世威的话语:“柳庄主,你终于来了!”柳非池听罢,抬头望去,只见屠世威等四名护法皆都持刀而立,不仅如此,周围的一干帮众也都亮出了兵器,显然,对方已经打算动手了。柳非池的面色登时阴冷了下来,开口问道:“屠大护法,你如此阵仗,究竟是何用意啊?”屠世威听罢,并未回答柳非池的问题,反而问道:“柳庄主,你可知屠某生平最恨的是什麽吗?”柳非池摇头道:“柳某不知!”屠世威哼道:“柳庄主,既然你不知道,屠某就告诉你,屠某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愚弄!”柳非池故作惊讶的模样,说道:“屠护法,听你这么说,莫非有人愚弄于你?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愚弄决胜帮的屠大护法?”屠世威皮笑肉不笑地道:“柳非池,想不到事到如今,你还在装模作样,愚弄本护法的人不正是你柳大庄主么?”柳非池急道:“屠大护法,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哪!”屠世威怒道:“柳非池,你竟然还敢说冤枉?那孙有财一家都已被你赶走,就连那孙昌也在其中,也就是说,屋里的那个受伤之人根本就不是孙昌,由此可知,你一直在说谎,欺骗本护法!”柳非池听罢,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屠护法,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柳某也无话可说,只是不知,屠护法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啊?”屠世威脸上杀机陡现,恶狠狠地道:“当然是要灭了你们风柳山庄!”说完,便向左右命令道:“兄弟们,快上!杀了柳非池!”决胜帮诸人当即领命,纷纷向柳非池等人杀去。
柳非池见状,也跟着大声喊道:“兄弟们,动手!”话音刚落,先前守卫在桃园村的风柳山庄诸人也纷纷现身,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持弓弩,身背箭筒,并有序地组成了一个箭阵,向对方发起攻击。决胜帮诸人猝不及防,帮众被射死大片,余下的帮众皆因惧怕丧命,而纷纷向后退去。屠世威见此情状,心中怒极,便扭头向身边的一名护法喊道:“唐护法,你在三位护法之中武功最高,本护法就命你即刻去杀了柳非池!”那名“唐护法”当即领命而去。
柳非池与柳忠二人且战且退,很快便退进了桃园村里。大伙看到决胜帮的人皆都止步不前,不由都松了口气。不想,就在这时,忽听得一人大声喊道:“柳非池!唐铭泰前来与你一战!”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决胜帮的一名护法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村里,且面露凶光,持刀而立,显然是不怀好意。诸人不由分说,立即将弓弩对准了那名护法。柳非池教属下收起了弓弩,随即走上前去,向那名护法高声说道:“既然唐护法要与柳某一战,柳某迎战便是!”唐铭泰听罢,便即大声喝道:“柳非池!拿命来!”说完,便挥刀朝柳非池迎面砍去。柳非池没想到对方如此心急,自己还未亮出兵器,对方便已动手,如此交战,必然吃亏。眼看对方大刀逼近,柳非池不敢硬接,只得以家传的暗器功夫来延缓对方的攻击。只见柳非池随手一扬,便有数十把飞刀脱手而出。唐铭泰呼呼数刀,将飞刀打落在地。不想,眼前又有数颗飞蝗石迎面打来,唐铭泰闪身避开。身形甫定,却见对方又连发数支飞刺······就这样,数十招下来,柳非池几乎打出了近百种暗器,唐铭泰也始终无法靠近柳非池分毫。唐铭泰见状大怒,便向柳非池厉声喝道:“柳非池,你身为一庄之主,莫非就只会以暗器伤人吗?还不快亮出你的真本事来与我一战!”柳非池回应道:“既然唐护法这么说,柳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风柳山庄的柳絮剑法!”一旁的柳忠闻听此言,便大声喊道:“庄主,接剑!”说着,便将手中长剑挥手掷出。柳非池接过长剑,未及出招,便觉寒气逼人,唐铭泰已然挥刀朝自己直劈而来。对方来势迅猛,柳非池不敢硬接,当即以绝妙身法避开。唐铭泰哼道:“柳非池,既然你会躲,莫非我就不会追吗?”说着,便朝柳非池的身形追去。柳非池道:“既然唐护法喜欢追赶别人,那你就追个够吧!”就这样,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远远望去,倒像是两个孩子在追逐打闹。
村外的屠世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越看心中便越是发愁。
“原本希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