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提亲,婚事就这么定下来。
二月初,春闱开考,林元良也如同上辈子一样参加了这一次考试,跟上辈子的结果一样,林元良考中了探花,入翰林院任编修。
当春暖得知林元良也入了翰林院任职,小心翼翼地瞅了瞅顾鸿远的神色,虽然她当初是对林元良产生过一丝朦胧的感情,但那些感情早在萌芽之初就被掐灭了,可她面对顾鸿远的时候还是难免心虚。
明明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她就是莫名地觉得顾鸿远不太喜欢林元良,对他有着防备和敌意。
以前她是没发现,那是有一次她去如意阁,正好碰见林元良和月娘到如意阁谈事情,她就察觉到顾鸿远的不对劲儿了。
那日顾鸿远一直跟在她身边,当她跟林元良说话的时候,顾鸿远就会沉着脸盯着林元良,阵阵慑人的寒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叫人不禁生出畏惧。
后来更可怕的是,那日夜里回到侯府,顾鸿远把她压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她哭得昏过去,他才放过她,第二日她便没能下得了床,睡到快晌午才扶着腰爬起来。
那之后,春暖就知道顾鸿远的醋劲儿其实很大很大,大得有点吓人,简直就像抱着醋坛子狂饮,然后被欺负的就是她,想想就可怕,她再不敢来第二次了。
不过这一回,虽然林元良也去了翰林院任职,不过顾鸿远还有皇帝安排的其他事情忙,他也没那个闲工夫去跟林元良较劲儿,也不想让春暖觉得他太计较了,只淡淡地道:“我跟他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干。”
顾鸿远表明了态度,春暖也松了口气。
当然顾鸿远依然没有放过她就是了,春暖被逼着换了好几个姿势,差一点儿就散架了。
……
这日春暖正在锦墨院午睡,最近她总是懒洋洋打瞌睡,好像睡再多也睡不醒。
安平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好,问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春暖笑着回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天天都想睡,睡不醒而已。”
春暖不让请大夫,安平也只好暂时作罢。
院子里蝉鸣一直叫个不停,叫得人心烦气躁,春暖睡不安稳,从榻上坐起身,扬声唤人送凉茶进来。
安平捧着冰镇的酸梅汤进,走上前送到春暖手边,春暖接过酸梅汤喝了,整个人才终于清爽了一些。
春暖拿着团扇扇着风,听到院子外面的蝉叫声,吩咐安平道:“一会儿让人把树上的蝉都粘走,叫得人不得安宁。”
安平忙答应是。
倒不是春暖听不得那些叫声,就是她最近老是心里烦躁,才显得矫情了一些。
“天气真气。”春暖连连扇着风,“才刚进夏天怎么就这么热了?”
话才刚落地,院子外面就传来动静,春暖眉头一蹙,吩咐安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安平行礼出去,不一会儿快步从外面进来,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活像白日见鬼一样。
“怎么了?”察觉到安平的不对劲儿,春暖抬眼看向她,平日里安平可不是这样的。
安平抿了抿唇,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春暖本来就心烦,看她这样子更是恼火,沉着脸道:“问你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安平一直伺候春暖,知道春暖不是爱发脾气的人,这几日她心情不好,她也不想惹她生气。只是外面发生的事,真的让她难以开口。
“你不说我就自己出去看好了。”春暖转身就要往外走。
安平忙拦着她,犹豫道:“世子夫人,奴婢跟你说,你千万别生气啊。”
“嗯?”
“是,是沈月梅沈姑娘回来了。”安平说到后面声音都跟着低下去,似乎很害怕春暖听见。
沈月梅回来了?
那个让顾鸿远念念不忘的人?
但是春暖记得顾鸿远亲口跟她说过他不喜欢沈月梅,只是看她可怜才救她,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看待。
“没事儿。”春暖微微一笑,她相信顾鸿远跟她说的话,便对安平道:“我们出去看看吧。”
说罢春暖就往外走,安平只好跟上。
外面的日头很毒,春暖让安平给她打了一把伞,一步一步往前厅去。
沈月梅坐在前厅里等着,下人给她送了茶水上来,她端起来喝了几口,干涩的喉咙终于舒服了一些。
从顾鸿远的侍卫找到她,再把她带回武勇侯府,沈月梅一路走来,看到侯府的一切,还是如以前一样繁华,花团锦簇,富贵堂皇,勾起她许多的回忆。
如果当初不是蒋氏逼迫她,她也不想离开这里,说不定凭她跟顾鸿远的关系,哪怕不能嫁给顾鸿远做正妻,做个宠妾也是可以的。
沈月梅想得很好,她这次回来,又见到侯府的富贵,叫她十分心动,她就是应该享福的。何况这么多年过去,顾鸿远都在找她,可见顾鸿远对她的真心和爱护,这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再离开顾鸿远了,她一定要嫁给顾鸿远,跟他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再生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