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似一片和谐的景象,其实许母紧张的不行,每走两三步,必须摸摸头发,拽拽衣摆,唯恐自己的形象受损,给许昭丢人。
许昭无奈地说:“妈,你别紧张,没事儿的,你这样很好的。”
许母说:“没有,我没有紧张。”
这么说着,但是到了凡小店,还是有些坐立不安,一有人来买报纸什么的,她就赶紧绷直身体,许昭看不下去,便把货品清单递给许母看,虽然许母认字儿不多,但是许父认识的还是挺多的。
所以许昭同时教许父、许母卖东西,许母要是记不住价格,许父可以帮忙看一下货口清单,然后告诉许母价格。
许母负责给人拿货、收钱、找钱,算账这方面许母是把好手,所以许昭并不担心。
半天下来,许父、许母都做的不错,许父、许母心里紧绷的一根弦也渐渐松下来,两人说话、做事儿都自然了很多。
两天之后,许昭开始教许父、许母进货流程,只是让许父、许母了解进货流程,并不需要许父、许母去进货,因为进货又远又累,许昭打算自己一有时间,就帮许父许母进货,所以许父、许母只要在凡小店卖东西就行了。
经过三四天的学习,许父、许母差不多上手,即便是许昭离开一会儿,许父许母也能够应付自如了。
这个时候,庄稼地里的草都长的差不多了,许昭和崔青峰打声招呼,然后在南湾村待几天,每天和许父、许母去地里拔草。
当然是许昭和许母拔草,许父不能干活,许凡不会干活,所以地中是许昭和许母拔草,地头是许父、许凡在瞎忙。
偶尔许凡也会跑到地中间拔草,吭哧吭哧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根带泥拔了两棵大豆出来,被许昭训斥了一句,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地地头玩耍,正好也有其他村民的孩子在地里玩。
许凡就凑上去跟别的小孩子玩,玩着玩着,还跟一个三岁的孩子打了一架,打完两人嗷嗷哭,哭完又一起玩耍,等到崔青峰来卖冰棒时,许凡把冰棒递给三岁孩子咬了一口,两人又欢快地做朋友了。
倒是崔青峰好几天没见着许昭,特意掏出三个冰棒,给许父、许母、许昭一人一个。
许昭问:“你怎么又下乡卖冰棒了?”
崔青峰说:“多赚点钱啊。”
“你来卖冰棒了,凡小店怎么办?”
“我爸帮忙看着。”崔青峰说。
“崔叔叔能下地了?”
“能,都能走了,卖东西也行的。”
“恢复的真快啊,那你赶紧去卖冰棒吧,趁着大家都拔草拔累了,正好可以多卖两根,卖完赶紧回家,别累着崔叔叔了。”
“行。”
崔青峰骑着自行车到处卖冰棒,再回来时,地里已经没有了许昭他们,他有些失望地骑着自行车回崔家,正好崔定琛从外面回来。
近来崔定琛在县城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小叔,回来了啊。”崔青峰说。
崔青琛点头,然后问:“你爸怎么在路口看店了?”
崔青峰答:“因为我今天去下乡卖冰棒了。”
崔定琛顿了一下,问:“许昭呢?他怎么不在?”
崔青峰说:“他回家了。”
崔定琛扬眉看向崔青峰又问:“回家干什么?”
“拔草。他家有三亩大豆,需要拔草。”
“打农药不行吗?”
“他说农药贵,而没有拔草清的彻底。”
“……”
崔定琛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房间,他的房间很简陋,一张床,床上格子床单,一排柜子、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但是十分干净整洁,他走进房间,坐到床上,习惯性地换拖鞋,余光中瞥见桌上的大前门香烟,他突然就想了那天穿白色短袖的许昭。
许昭此时正在大太阳下给许凡洗澡。
许凡脱个精光,肉乎乎地坐在大铁盆,哇哇哭着。
“不许哭。”许昭说。
许凡嘴扁着不哭了,委屈的不行,爸爸说不能往水边去,他就没往水边去,他和大庄去的不是水,是泥,想抓泥鳅来着,结果泥鳅没抓着,两个小家伙摔了一身泥,当然都被教训了。
“你就这一套衣裳,知道吗?”许昭说。
许凡不作声。
“一会儿洗好了,你就在院子里光着屁股吧。”
“我有旧衣裳。”许凡说。
“旧衣裳早让你奶奶剪了做鞋子了。”
“……”
于是许凡就光着屁股在家里待着,等到衣裳干了,才穿到身上,这时已经下午,许昭一家人又下地拔了半天的草,终于将三亩地的野草给拔的差不多了,回到家中双手沾的草汁,用胰子洗了好久,也没有洗掉。
许昭洗了很久。
第二天,许昭带着许母等人到凡小店之后,许昭来崔家,首先用胰子,蹲在井边继续洗手,将两手搓的起了些许泡沫,正准备冲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