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五位,都是在创业或扩大规模的时候得到张东父亲支持的老兄弟,从张东父亲一过世,就开始盘算要怎么处理股份的问题。
龙爹五人倒没有侵吞股份的想法,不过毕竟张东父亲有两个儿子,他们不好贸然的把股份交给其中一人,事关重大,他们也不想落人口舌。
张东父亲在这五人的买卖中投资最多,利滚利之下,过了这么多年,如果变现,当初的五百万变成近五千万,而且还有不少规模较小的产业,这些产业还不太正规,所以要清算价值的话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
那些买卖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再处理,到时张东父亲当初投资的钱是变现还是继续放着,就留给张东决定。
至于龙爹五人的买卖,张勇已经拍板定案,钱继续放在他们这里升值,毕竟每年有按时的分红比把股份卖掉划算。
而这些年的分红早就连本带利地拿回来,现在别说这些买卖的日进斗金,就是当年买下的地皮和楼房,都有升值,张勇事前就把这些都调查清楚,坚决认为把钱继续放着参股,比拿去放高利贷还划算。
“现在功德圆满了。”龙爹率先表态,笑眯眯地说道:“你就等着半年分一次红就行了。以前老张拿的钱可是雪中送炭,我也算对得起他。你别小看我这酒楼,一年赚个几百万元不是什么问题。你可别轻易卖股份,当年的两百万元现在可是翻了值,快两千万元了,你一年就是翘着脚在家等,最少也能分个两、三百万元。”
“没错。”陈叔笑眯眯地说道:“九年前我和老张一人八十万元标下的那个市场,现在还有三十年的承包权。去年有人出八百万元我们都没卖,你现在屁股下坐着一堆金子。光拿分红,老张早就赚得荷包满满,所以你也可以学学你家老头子,就靠收租过日子,下半辈子就算不用做生意,照样能过上好日子。”
其他人相继笑着,虽然他们生意的规模没龙爹大,但经营得当,没辜负死去的老友。张东父亲当年的投资在他们手里最少的也翻了五倍,而且每一个人每年盈利的分红几乎比张东父亲当年的投资还多。
年轻律师没有打扰众人闲聊,过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临走时说会联系张东,尽快办好这些产业过户的正式手续,交到张东手上。
律师一走,龙爹五人也有些坐不住,屁股如蚂蚁咬般磨蹭一阵子,然后纷纷起身告辞。
龙爹临走的时候留下几只袋子,饶有深意地说道:“这是你爹一直托我保管的东西。老张主要是不想让你过饭来张口的生活,虽然他有这能力,不过还是希望你能自己养活自己。东子,你千万别多想,知道吗?”
张东心想:多想什么?老爹活着的时候,有钱也对自己吝啬。感谢老爹这样做,我才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坏习惯。想来老爹的教育方式很不错,最起码以前我虽是混日子,不过全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从十几岁辍学开始,我还真没和老爹拿过一分钱。
“放心吧,我什么都没多想过。”张东接过袋子,入手时感觉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是要去医院照顾阿龙还是有新姘头,龙爹走得特别急。
等龙爹一走,张东兄弟俩才好奇地打开袋子。
一看之下,张勇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视若无睹地按熄烟头,站起身,道:“走,找地方吃饭。”
这袋子里是一些花稍的衣服和金玉首饰,全都是适合暴发户的款式,金项链粗得像狗炼,金戒指上镶嵌的翡翠戒面如鸟蛋般大小,光这样的戒指就有十多枚,十根手指头一起戴都戴不完,其他诸如玛瑙、沉香之类的手钏也不少,可想而知,这是张东父亲积累多年的东西。
张东父亲没有投资眼光,更没把玩这些沉香、翡翠之类的闲情,会藏这些东西的原因,张东兄弟俩顿时心如明镜,明显是龙爹他们泡妞的装备,而且看来以前张东父亲没少用它们,不知道用它们晃瞎多少女人,让她们甘愿的躺在胯下。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不知道见证多少段可歌可泣的奸情。
张东一看,心里恶寒:果然,老头子和他们一样是一丘之貉,在家里装得那么寒酸,但没这套行头也无法泡妞。
张东心里多年来的疑团算是解开,原来张东父亲泡妞的行头一直寄放在龙爹那里。
毕竟张东父亲要是穿得像收破烂的,别说是勾搭良家妇女,就是那些卖肉的女人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而张东父亲为了保持在儿子面前的正经形象,所以把这套行头寄在龙爹那里,估计只有泡妞的时候才会穿,回家后依旧短裤、背心的邋遢样。
张东父亲为了让儿子不当混吃等死的混混,确实是煞费苦心,不过为老不尊也是不争的事实,这包遗物算是解开张东兄弟俩心里多年的困惑,毕竟那时候父亲穿得像收破烂的,却fēng_liú事一大堆,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张东父亲毕竟还是有当父亲的一面,至少懂得维护为人父的形象。不过这虚伪的行为也是在见证他和龙爹之间的感情,那么多年来,他们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表兄弟。由此不难看出他们之间过命的交情,和那分连妻儿都比不上的信任。
张东兄弟俩不约而同保持沉默,不提这件事,打算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