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每蛊司黄金的价格达到了810美元,而陈敏娇的账面收益,直破百亿甚至有隐隐冲向150大关的苗头。
约翰打电话来告诉她,是时候了抛售的时候,陈敏娇正一门心思扑在电影上,说了两句就挂断,直接出门去片场接着拍戏。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明白自己好像一夜之间,就成了百亿富翁。
虽然在富豪云集的香港,陈敏娇的资产与那些豪门望族不可比,但也算得上是能够让金融界震惊的成绩了。
消息刚出来的那几日,满香港的小报上都是陈敏娇炒黄金暴富的消息,甚至连带着让许多人也起了炒黄金的心思。
可他们一没陈敏娇来自后世的经历,二没过硬的资本和团队,三没鹤庆年在背后盯梢,基本上都是稳赔不赚。
别看搞投资有那么多人一夜改变生活暴富起来,其实90都还是在亏钱。
加上黄金没涨两天就因为美金升值而下贬,许多人这一把跟风赌得连短裤都没得穿。
欧阳攀知道这事的时候,嬉皮笑脸地对正好在片场中场休息的陈敏娇讲,“导演,你看看,是不是是时候请我们吃顿好的了?”
大家好些日子都在海上漂着拍戏,好多人身体都遭不住了。
陈敏娇当然不吝啬,开口就是四家楼,香港有名的酒楼。说海上的戏拍完,就下地去吃饭。
杜风也给她打来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正是黄昏。
海面被晚霞染成金色一片,海水凛凛,在橙红与蓝的渐变中寻找着平衡。
“什么事?”陈敏娇问,她有些疲惫,高强度的工作让她很累,加上海上营养补充跟不上,也没有什么运动的空间,陈敏娇这几日下来憔悴了很多。
她屈指用关节按压着太阳穴,企图能够缓解一点神经处的紧张。
她又不是金刚,也不是美国队长,怎么可能这样疯狂工作还没有一点后遗症。陈敏娇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有时候一旦陷入某种创作热潮中,就会忘记这一点。她已经告诉小李给她安排时间调养和休息了,现在最好就咬咬牙,撑过去。
杜风听她声音很疲惫,“你还好吗?”
“还行。”陈敏娇靠在墙边,船上的墙壁不是真的墙,不过是一些铁皮金属。船摇摇晃晃,搞得她整个人也有些晕头转向。
船是没开的,但碍不住停在海上。
平常拍戏都是靠岸停着拍,但碍不住这几天在补拍一些海面镜头,若是不往海里开,很是容易露馅穿帮。
而陈敏娇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穿帮。
“恭喜你呀。”杜风说,他还没回家,还坐在那高楼的办公室里,把玩着桌面上玉雕的貔貅。
貔貅吸金,他还是老习惯的迷信。
“嗯?什么事?”陈敏娇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你是说黄金。”
“对。”杜风的指尖敲了敲貔貅的脑袋,“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件事?炒黄金的事。”
陈敏娇已经半眯着眼睛,她一手拿着话筒,一手在和大拇指边的一点新生的死皮作斗争,她有些出神地想着,“陈敏娇”小时候一定很爱咬手指,导致长大后指尖边常常有一些突兀的死皮。
杜风听那边没声音,又喂了一声。
“我在。”她说。
“你倒是够敏锐。”杜风打趣,“这下拍什么片子,投资都够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敏娇皱了皱眉。
她以前和杜风讲话,都是直来直往,两个人之间从不打太极,有事说事,就算涉及利益也不避嫌。
现在杜风这话什么意思?觉得她自己炒个黄金没告诉他?
杜风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清楚的知道,从他坐上和记老总的这个位置开始,一切都变了。
他这些日子和一些商场上的老油条交流惯了,居然下意识地拿这一套来对付陈敏娇了。
“你是找的鹤先生帮忙?”
当杜风坐上和记老总的位置他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周志邦对于鹤庆年那样推崇了。
他的背景,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注3)
鹤庆年在黄金这件事上到底出了多少力,陈敏娇不清楚,但一开始生出这样的念头,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自己,所以她说,“事实上,杜生,庆业银行有开办代理服务,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和他们聊聊或许比跟我聊聊管用。”
“还有事?”陈敏娇太困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站着都能立刻睡着。她打了个哈欠。
“我有笔生意,想和你谈谈。”杜风说,“你先休息吧,等你拍完戏再说。”
“行。”
于是陈敏娇三月份拍完戏,休整完毕后,就去见了杜风。
她倒要看看,找上门来的杜风口中的生意,是个什么买卖。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清水湾现实中是邵氏的片场。
注2:私心安利,这位阿姨很帅。
注3:唉,作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