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封魂符上的灵韵耗光的,似乎也只有阴玉上的精纯阴气了。
随后,我又拿着手电,仔细照了照石壁上的每一个角落,想看看还有没有和阴玉类似的东西,可除了这颗菱形的小石头,我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也没在石壁上看到其他镶嵌物。
刚才耿师兄将盒子给我的时候曾嘱咐我,千万不要将阴玉以外的东西放进去,这让我有些犹豫了。就是不知道,如果眼前这块看不出颜色的小石头不是阴玉,而我又将它放进了盒子,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我站在原地,沉思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伸手将墙壁上的小石头抠了下来,当我触碰到它的时候,整条胳膊瞬间就麻了,这时候,背后出现了一股凉意,这股凉意瞬间游走我的全身,让我感到一阵轻松,手臂上的知觉也恢复了正常。
看样子,我手里的东西就算不是阴玉,也是一个邪气很强的东西。
我打开盒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小心翼翼盖上盒盖,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还有我身边的粱厚载、仙儿、罗菲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盯着这个不到巴掌大的铅盒。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叹了口气,打破了周围的死寂:“应该就是阴玉了,前两次进大墓,只要一动阴玉,在墓里头守玉的邪物就会躁动。可这一次怎么这么安静?”
罗菲想了想,说:“守玉的邪物……不会就是刚才那个……”
仙儿提醒道:“猲狙。”
罗菲:“不会就是刚才那个猲狙吧?”
我摇头:“应该不是。”
龙王墓里的守玉邪物是一条被剥骨的尸蛟,东北地宫里的邪物我们虽然没见过,但也可以确定,那应该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大妖。这两个邪物,不说能毁天灭地吧,可一旦出现,就能方圆数百里草不生。
猲狙和它们相比实在是太弱小了。
我们拿着铅盒回到耿师兄身边的时候,大伟已经醒过来了,他当时好像还是懵懵的,就坐在地上,低头盯着地面,我们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也没抬头看看。
将铅盒交给耿师兄之后,我又对耿师兄说:“墙上的东西应该就是阴玉,看管好这个盒子吧,别让里面的东西掉出来了。”
耿师兄点点头,随后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大捆细线,将铅盒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个严严实实。
我朝刘尚昂那边扬了扬下巴:“瘦猴,几点了?”
刘尚昂看看手表,应声道:“刚过十二点五十。”
之前粱厚载说,我们需要在四点到四点二十四、八点到把点二十四这两个时间回到墓室,才能找到离开墓穴的路。
我看时间还早,就让大家吃点东西,小睡一下恢复恢复体力。
当我将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大伟的时候,大伟的意识恢复了七七八八,他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刚才他怎么昏过去了,还问我他为什么觉得耳朵里生疼。
我只告诉他,这里就是存放阴玉的地方,现在阴玉就在耿师兄身上,他的耳膜疼,是因为刚才有一只猲狙在他身边啼叫,那声音太大,在一定程度上震伤了他的耳朵。
至于他是怎么昏过去的,这个问题我没回应,他懵懵地接过压缩饼干,也没再多问。
吃过饭,大家就在原地休息,干等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
我打算一到四点就立即离开这里,毕竟猲狙还在外面,出去以后,可能还要和它僵持一段时间。
我这边正想着猲狙的事,粱厚载就凑过来问我:“道哥,你说……外头怎么没有猲狙的动静了呢?”
我想了想,说:“可能它也知道自己撞不开石棺吧。”
对于我的回答,粱厚载显然是不太赞同的,他皱起了眉头,又微微摇头:“你说,会不会还有别的路,也能通道这里来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唰”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拿起手电,在周围石壁上探照起来。
粱厚载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刚进棺材的时候我还在纳闷,猲狙怎么随便撞了几下就消停了,现在看来,也许它在那时候就离开了黑石棺,寻着另外一条路往这边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