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庄师兄已经下过通知了,八月八号之前咱们都得去北京。鬼市延期一个月开市。”
粱厚载皱了一下眉头:“那咱们时间就更紧了。”
我不禁有些发愁:“可这是到底怎么了结?咱们还能找到邪神,把邪神给灭了?”
粱厚载有些犹豫地回应我:“现在看来,好像……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别闹了,现在我连邪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粱厚载也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关于邪神的记载而已,对于这样一个几乎完全未知的东西,我们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粱厚载说的也没错,要想解开诅咒,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麻烦,真是天大的麻烦。
在这之后,姚老板又陆陆续续地端来了几个菜,虽然粱厚载不打算要她的实惠,可她还是送了我们一个菜。
在别的饭店吃饭,店老板送菜顶多也就是送一个凉菜、果盘什么的,可姚老板送的却是她的拿手菜,也是这家店的招牌菜,我没记错的话,唯一能让她亲自下厨做的那道菜,应该是酸辣鱼,味道貌似真的过得去。
我也忘了我最后走的时候有没有为这道菜付钱了,老梁和老刘他们两个也忘了,粱厚载只记得我那天因为兜里没多少钱了,最后是刷卡结的账。
临出饭店门的时候,刘尚昂问我:“咱么接下来去哪?”
我笑了笑,说:“哪也不去,我两天没睡,得回家补个觉。我建议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有你忙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尚昂需要调查的事情很多,他要调查董老板和董老板身边的人,以及董老板的竞争对手,还要调查学校里的发帖人是谁,如果有空闲精力的话,还要帮我查一下学校机房中毒的事,我怀疑这件事和“灵数23”的发贴人也有关系。
回到住处,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睡觉了。
因为考虑到以后来我这住的人可能比较多,所以我选了小卧室作为自己的卧房,而客房则是一间大卧,那张大床足够刘尚昂和粱厚载两个人睡了。
起床的时候,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足足睡了十七个小时。
来到客厅,发现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空碗,还有一碗盛满的豆浆,可我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却没发现粱厚载和刘尚昂的身影。
我试着给他们两个打电话,刘尚昂没接,粱厚载的电话还放在客房的床头柜上。
“怪了,大清早的,两个人晨练去了吗?”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端起豆浆来喝了一口,却发现碗里藏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筷子在碗里面捞了两下,竟然捞出半截断了的手指。
“今天的豆浆香吧?”
这时候,桌子下方传来的粱厚载的声音。
我立即弯腰望向桌子下面,却看到了一张怪异的人脸,那张脸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墙上,他不停地超我眨眼,嘴里还发出了粱厚载的声音:“香吧?”
那一刻,我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子炸响了一样。
我嚯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我还在卧室里,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窗外的天色依然漆黑。
原来是个梦。
我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可仔细一想刚才的梦境,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自从我正式入行以来,几乎从没做过这种完全违背现实的梦,而且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我仔细去回忆,竟然连沙发上摆放的东西都能完整地回想起来,还有太阳穴的阵痛也是真的,到现在我的侧脸还有一点痛感。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床来到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青年公寓的每套房子里都装了在晚上能发出暗光的夜灯,借着那样的光芒我可以大体看清楚厨房里的各种摆设,所以就没开大灯。
可当我喝了一杯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厨房门口一晃而过。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炁场,一切正常。
可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屋子里开着冷风,窗户都关着,不太可能是小区的野猫窜进来了吧,再说这里可是九楼,窗户上也都有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