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厚载和仙儿在这户人家侦查了一下,发现他们家的厨房里有个暗格,里面供着一尊黑乎乎的神像。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刘尚昂还是决定趁着天还没亮,重新侦查一边,这一次,他打算入室侦查。
见没有人反对,刘尚昂就快速翻墙出院子,再次潜入了夜色中。
我和梁厚载趴在墙头上,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一个小巷子里。
从墙上下来的时候,梁厚载问我:“你说,你包师兄到底是干什么的,能把刘尚昂训练成这样?”
我摊了摊手:“谁知道啊,包师兄的身份可能是个机密,不是咱们能接触的那种深层机密。”
梁厚载大概是因为没有得到答案,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说道:“上次从东北回来的时候,刘尚昂不是说只有半年的休假吗,可他休假都休了多久了,也没见你包师兄催他回去过。”
说到这,梁厚载也转了话头:“也还好刘尚昂没回去,这次如果没有他,还真是不好办。”
想想也是,这一次的刘尚昂的确带给了我们很多惊喜,在我的感官里,他仿佛是在一夜之间成长起来了。
我知道,现实中,一个人有可能在某种契机下悟透一些事情,思想在顿悟的同时得到质的飞跃,可身手、本事、经验,这些东西可不是一朝顿悟就能得到了。刘尚昂能成长到今天这样所付出的的努力,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两三个小时之后,刘尚昂翻墙回到院子的时候,我还在回忆他小时候做过的那些奇葩的事。
见他从墙上跳下来,我就想起了住筒子楼的时候,有一次他爬邻居家的窗户偷东西吃,结果下来的时候裤子挂在了窗檐上,瞬间被撕开了好大一道口子,当时刘尚昂听到“嗤啦”一声响,以为是自己的屁股被撕开了,顿时吓得嚎啕她哭。
我有多少年没想起过筒子楼里的事了,可每次想起那时候的事,总是忍不住笑。
刘尚昂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见我冲他咧嘴笑,就很疑惑地问我:“你想什么呢?”
我摆摆手,说没想什么,又问他查到什么没有。
刘尚昂皱了皱眉头,说:“在这个村里住的人,大约两成是外来务工的,这些人过年不回家,全都留在了当地,仙儿和载哥说得没错,这些人家的厨房里都有暗格,都供着这样一尊神像。”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尊乌黑的小雕像。
乍一看至尊雕像,我也不由地惊了一下。这雕像,和我们在乱坟山下的地宫中见到的那种黑石雕,简直一模一样。
刘尚昂的话还没说完:“在这些人家里,家家户户都有管制刀具,而且极个别人家里面还藏着枪。我拍了几个人的照片,发给老包了,估计他很快就能查出结果来。”
梁厚载则在一旁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外来务工的。”
刘尚昂说:“我看了他们的身份证,全是外地的,而且五湖四海,什么地方的人都有。这些人里头最大的四十岁,最年轻的三十岁出头。所有人都是以夫妻的形式凑成一家,可在他们的家里,没有看到养孩子的迹象。”
我知道外出务工带着孩子的不多,可在三十到四十这个年龄段的人,大多都是有孩子的吧,大过年的,每户人家里都没有孩子,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之后刘尚昂又说:“还好重新侦查了一遍,我觉得这些外来务工的人,身上问题很大。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全都是葬教的人?化外天师把柴爷爷他们引到店子村来,不会是想让这些人打伏击吧。他们人多势众的,柴爷爷他们肯定招架不住啊。”
梁厚载这时也摸着自己的下巴,皱着眉头说:“按说,如果这些人全都是葬教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可这些人,应该不是近期才聚集在店子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