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摆了摆手:“当然不行了,你让厚载帮你出主意,最基本的诚意还是要有的,最起码得请厚载吃个饭吧?”
闫晓天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很久,他突然蹦出一句:“左有道,你不是想坑我吧?”
我当时就乐了:“坑你?你有什么好坑的?行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闫晓天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我师父就交班了,嗯……半个小时以后动身。”
我说行啊,之后就拿了一些水和食物,装进罗菲的背包里。
这一下她的背包就沉了很多,我提议回去的时候背包由我来背,罗菲却拒绝了,她一边说着这样的重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边还举起胳膊来,给我秀了一下肱二头肌。
别说,她还真的有那么一丢丢肌肉。
我和闫晓天看了看她的胳膊,又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忍不住笑。
罗菲见我们两个是这种反应,带着一点点恼怒地说:“你们别瞧不起人啊,我力气可大呢。”
“对,大,”闫晓天赶紧附和她:“力气可大了。”
闫晓天那边说完了,罗菲又将视线转向了我这边,我也赶快说:“哇,好大的肌肉,一看就不是一般水平。”
罗菲立刻就被我们惹笑了,看着她掩嘴笑的模样,我又有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觉得我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当我在脑海中翻找了几遍之后,才发现我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一段记忆是和她有关的。
在来到陕北之前,我不认识她,也从未见过她。
可这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个小时以后,闫晓天先出门探了探风,确认安全之后,才唤着我们两个出了屋。
罗菲最终还是将背包给了我,五六瓶矿泉水塞进去之后,背包的重量对她来说确实太沉了。
回到西北堂,我和罗菲取了自行车,之后就辞别闫晓天,离开了百乌山总坛。
再一次路过那两道铜门的时候,凶神只是在开第一扇门前询问了一下罗菲,之后就没再出现。
出了第二道铜门,罗菲迅速骑上自行车,带着我离开了百乌山门外的峡谷。
直到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地骑着车,路过一个黄土坡的时候,罗菲突然停了下来。
我骑车来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罗菲转过头来看着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不会是真的要算计闫晓天吧?”
她这么一说,我还愣了一下,我盯着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很灿烂的光彩,那种光彩,像是一种光洁的聪明,又像是俏皮。
我环抱着双臂,忍不住笑了:“呵呵,竟然被你看穿了。不过也不能算是算计吧,你看啊,他这件事这么麻烦,我要帮他的忙,多少也要拿点好处吧?”
罗菲也学着我的样子抱着手,问我:“你想拿什么好处,非要把闫晓天骗出百乌山?”
我摇了摇头:“让他到延安和我们见面可是为了他好,上次在河南的时候赵德楷就跟踪过他,如果他在百乌山联系我们,也不能保证不被赵德楷偷听啊。说真的,这一次来百乌山,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险,我虽然对闫晓天还算信任,可万一他的电话被赵德楷监听了,我这一次肯定有来无回。”
罗菲瞪大眼睛看着我:“赵德楷跟踪闫晓天?”
我点头:“嗯,当初在河南,我们曾从闫晓天的车底盘上找到了一个跟踪器,我们曾让人帮着查过,可以确定,那枚跟踪器就是赵德楷装上去的。而且那种跟踪器价格非常昂贵,以赵德楷的财力,应该是买不起。”
罗菲显得有些疑惑了,虽然她没说什么,可从她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她的疑惑。
我就继续对她说:“我认为,赵德楷极可能是和百乌山外的什么人联合了,或这么说吧,有人想借赵德楷之手,搅乱百乌山。虽然百乌山已经没落了,可它毕竟是行当里的千年大派,百乌山一乱,黄土坡大概也不会太平。所以,就算闫晓天不求我帮忙,我一样会帮百乌山。”
罗菲一边慢慢点着头,一边问我:“可是,你到底想从闫晓天这里拿什么好处呢?他这人穷得要命,好像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吧。”
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几分担忧,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真的会对闫晓天不利。
我笑了笑,对她说:“放心吧,我不会对闫晓天怎么样的。至于拿好处这件事呢,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也别多想。只不过,究竟拿什么样的好处,我现在也说不好。唉,这些事太烧脑子了,还是让梁厚载来想吧。”
有风掠过,撩起了一阵短暂的沙尘,也撩起了罗菲额前的长发。
月光洒在她那被乱发扰动的脸上,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虽然没有仙儿那样的雍容和径直,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干净和……灵动,我也不知道用灵动这个词来形容她是否确切。
风沙过后,罗菲用手指简单梳理了额前的乱发,这时她才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
那一刻,她脸上好像变得红润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说道:“我总觉得,好像从什么地方见过你,可我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你。”
罗菲笑了:“说不定是在梦里见过呢。”
我也笑了笑:“梦里……估计不太可能。”
有仙儿这尊大神在,我每天晚上梦到什么,她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