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材料的房子放在城里和乡下价格能有十几倍几十倍的差距,还是有人买…”陈心霓憋红了脸回应了一句。
那男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着陈心霓似乎在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带着玩味。
陈心霓不想再和那男子多说什么拉上茂娃有些气呼呼的走了,在找陈老太时看到之前郑老太太的帐篷搭起来了,还看到了昨天的小李,想起给郑老太太做的寿字结回礼便从包里拿出来到了那小李跟前。
“李先生,这是我给郑奶奶的一点心意,请帮我转交给她”陈心霓对那小李说道。
“有心了,我会交给郑老太太的”那小李看了眼那红红绳编织成的复杂绳结对陈心霓说道。
“谢谢”陈心霓道谢后便走了,昨天只是说了点有趣的事便得了那么多钱,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也算是她的一点心意,有让那老太太对她印象好点的用意,不会太刻意了,否则会让人生厌的。
陈心霓找了陈老太吃了中午饭后开始卖她带来的小蛋糕,依旧是五毛钱,她带的不算太多,一个多小时便卖完了,让她对明天要准备多少有了个估计。
接下来庙会进行了三天,陈心霓主要是卖蛋糕,做机的材料没有收集到只能作罢。
直到庙会结束陈二婶和陈二芬一直没找麻烦,这让陈心霓总感觉他们在憋着什么大招,兜里的钱还没捂热乎,她可不想被抢走了,所以在庙会结束那天陈心霓提早带着陈老太和茂娃回去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背着陈老太拉着茂娃搭上了去县里的车。
来到县里后还是住到了玫姐的小旅馆,她对玫姐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陈心霓主要是想安安静静没人打扰的消化脑子里的东西,在小旅馆住了几天后,陈心霓差不多整理归类好脑子里的信息,感觉她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拿到身份证,证明自己的身份,否则总感觉没安全感,现在没指纹,她连照片都没留,十来年过去了,也没人认识她了,随便谁都可以顶替她,而且辛苦挣了钱没办法存银行老贴身放着也不是办法,总怕被人偷了…
陈心霓的户口还在父母所在的城市,是城市户口,户口本在陈二婶手里,向她要,根本是不可能给的,武力威逼不现实,陈二婶有四个兄弟,都很跋扈,为人也不讲理,很少有人敢得罪他们,找到派出所告状什么的,结果未知,若是陈二婶说丢了,那就真没什么办法了。陈心霓想来想去,觉得到父母工作的城市向派出所报案户口本丢了,再找人证明她就是陈心霓,出具证明,补办户口本和身份证这条还算靠谱。
这件事必须尽快,奶奶能发现她正常了,说不准陈二婶从陈二芬口里也能判断出来,要是捷足先登,又是一番麻烦。
一老一小带着上路不怎么方便,陈老太也经不起折腾了,陈心霓将人安排在了小旅馆,留了钱给陈老太,又请玫姐帮忙照应,付钱让玫姐帮忙给他们提供三餐。能赚钱还是在自己的旅馆里住,玫姐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妮儿,你放心去吧,你安排这么周到,就几天的功夫不会出事的”陈老太知道陈心霓要去做什么,支持她赶紧去,那二儿媳妇没底线的事情做多了,她听陈心霓一说就感觉那绝对是可能发生的。
“嗯,奶奶,你有什么事就找玫姐,我跟她说好了…茂娃,你一定要听奶奶的话…”陈心霓又叮嘱了一番,带了东西去了火车站买了当天晚上去省城的票。
因为要出远门,陈心霓路上穿的还是段家兄弟改小的衣服,戴着口罩,像个小男生。如今的卧铺票很紧缺她也只是买了张坐票,缩在靠窗的角落睡觉。
半夜时分,突然的振动让本来睡的很浅的陈心霓惊醒了,模糊间,她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坐在了她的身边,不再是最初坐在她身边的那位大妈了,这人一坐下便将两人位占了一大半,太过靠近将她挤了下,让她羞窘又恼本能的推了那人一下。
“对不住了”低低的带着沙哑的声音响起,身体挪了下,陈心霓才松了点,却还是距离那人很近,贴着,只是没挤了,陈心霓有些不自在,又缩了缩,现在这种状况也只能将就了。
那人戴着一顶棒球帽,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帽沿,看不清楚眉眼,只看到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
陈心霓感觉来人有种熟悉感,一时想不起是谁,也没管他,继续闭眼睡觉。
☆、身份证明
段冶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刚坐下便被轻推了下,才发现座位上竟然缩着一个人,盖着蓝黑的外套蒙住了头睡觉,他还以为是挂的衣服,忙道了声抱歉挪了下位置。
扒开盖着的衣服的人盖着脸,短短的头发刘海盖着眉毛,只露出漂亮黑亮的眼睛,如水晶葡萄一样,带着有些迷蒙有些惊惧的神色,莫名的,让他想起了他的小媳妇。
旁边的人很快缩了缩重新盖上衣服睡觉,段冶不禁摇头低笑了下,真的是魔怔了,小媳妇儿怎么可能在这里碰到?还打扮的像个小子?看来要加快速度了啊,早点回去跟小媳妇过正常日子…
虽然临走有留钱也托人照看,他还是不大放心,结婚那天就有人敢乱说话,别被人给欺负了。
段冶低头假寐默默的走神想着自家小媳妇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他这几日挂念的小媳妇此时还真的这么巧就坐在他的旁边。
火车轰隆隆响中,陈心霓睡的很不踏实,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