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前她被邓小娥吓唬了一通后虽然也收了些防身的东西进去,可就收了几根木棍,这会子压根派不上用场。
原本她也想收把刀具防身的,可她家就一把切菜用的铁刀和裁衣服的剪刀,还是平日里经常要用到的,这年头铁制品又难得,她就没把东西收进来。
这会子想起来,林沅就有些后悔,要是有刀,她就能把绳子给割开,把车里的鸡鸭全给收进空间直接跳车逃跑了。
她蹭了蹭手腕,想试试看能不能把绳子给蹭开,可磨了半天把手腕都磨的火辣辣的刺痛起来,也没见绳子松一些,就只能暂停下来。
不过林沅可不想就这么坐以待毙,听刚才这两人的对话就知道可能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转移给人贩子了,一旦落在人贩子手里,她想跑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她不死心的继续在小空间里翻找,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找到了一样东西。
这都得感谢她奶,前些日子她奶给她买了不少头花,大红色那朵她觉得俗艳,就被她在昏迷之际丢了出去当做标记,还剩下几朵她比较喜欢的则还在空间里收着。
她发现其中一朵是薄铁皮做的发夹,把上面粘的绢花弄下来后,那薄薄的铁片也不比刀片差多少。
虽然看着还是不怎么锋利,可林沅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就只能将就一下,取出铁皮发夹,用牙齿咬着开始割绳子。
费力割了半天,还因为车厢太黑看不清,时不时的就割在手上,原本只是磨掉一层油皮的手腕很快就多了不少稀碎的小伤口。
虽然因为控制了力道割的不深,可还是叫林沅痛的想掉眼泪。
牙齿咬着发夹没多会儿嘴巴也开始发酸,林沅边割绳子边在心里狠狠地咒骂那个害她的人。
骂着骂着,林沅又想到老太太发现她不见了还不知道该多着急,心里更是恨恨。
虽然她用灵泉水把老太太身体调理的不错,可也顶不住这样的刺激啊!
想到老太太,原来因为手痛牙酸想放弃的林沅急忙打起精神,咬牙继续割绳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沅觉得自己的双手和嘴巴都几乎失去知觉,在感觉自己快要废了的时候,原本绑的十分结实的绳子终于开始有了些松动。
林沅也不知道绳子还要多久才能彻底割断,不过她多少看到了脱身的希望,精神总算好了不少,身上也有了力气,不由加快了速度,过了大概三四分钟,手上的绳子终于被她给磨断了。
林沅鼓了鼓酸痛到麻木的腮帮子,丢开手上的绳子,先从小空间里取了些灵泉水渴好几口垫垫饥饿的肚子,随后又撒了不少水在红肿不堪的手腕。
等手上疼痛缓解了些,林沅才摸索着把脚上的绳子也给解了。
终于恢复了自由的林沅没有马上就收取车厢里的鸡笼子,而是等了一会儿,直到那个年长警惕性高的司机开始换班休息,值夜的换成了年轻的那个她才开始行动。
林沅一边小心的收取东西,还不忘侧耳注意驾驶座那边的动静,忙碌了一会儿,眼看着就剩下最后一笼鸡鸭,她正准备把最后一个笼子也收进空间,但马上又停了下来。
林沅犹豫了下,还是放弃了把最后一个笼子的鸡鸭也收走的打算。
虽然她想把这些鸡鸭全收走,亏死这两个助纣为虐的司机,可这车厢里要是忽然没了鸡鸭的叫声肯定也不行。
为免打草惊蛇,林沅只得悻悻收手。
林沅又朝驾驶座侧了侧耳朵,发现原本值夜的年轻司机这个时候居然也睡着了,两个呼噜声打的震天响,顿时放了心。
虽然对方睡着了,林沅依旧不敢大意,等她小心翼翼的顺着车厢的木架子滑到地面,并且没弄出什么动静,这才松了口气。
幸好这个年代的卡车后车厢都不是封闭式的,车型也不高大,要是都跟二十一世纪似把车厢弄的又高又大,她这小短腿想顺利逃下车可就难了。
下了车后的林沅可不敢耽搁,蹑手蹑脚沿着来路走了一段距离后,等确定对方再也听不到她弄出来的动静,她这才开始撒腿儿跑起来。
林沅没敢一直顺着大路跑,跑了一会儿她就拐到了一条小路上,而且七拐八拐的几乎都把自己给绕晕了过去,就是防着对方发现她不见了再追过来。
天地间黑漆漆一片,连个月亮的影子都没有,林沅不怎么能看得清路,跑的磕磕绊绊,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她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更不知道自己如今在的又是什么地方,直到跑的两腿发软,胸腔也火辣辣的,她这才放缓了脚步。
等确定不会被追上后,林沅这才有心情观察周围的环境,她抬头看着周围隐约可见的高大树木,还有远处传来的狼嚎,茫然过后就有些胆怯。
她这莫不是跑进了深山老林吧?
这周围也不像是有人家的样子,林沅脚步就有些迟疑起来,万一越走越偏真碰上狼可咋办?
就在她有些犹豫时,忽然就听到不远处的草丛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