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誉。”
一提到这事儿,周将军的脸就拉了下来,狠狠地一拍桌子,怒道:“你家那小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当我家闺女是好欺负的吗?明明赏花宴那日都与我闺女互相看对眼了,怎么又跑到谢家提亲去了?”
陆安珩顿时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和这个老头计较太多。看这架势,陆安珩都觉着周将军一家都有病——妄想症。
什么叫做小汤圆和他家闺女看对眼了?好家伙,合着这世上还有比小汤圆更自恋的人啊,别人都被她追着打了,还以为人家是看上了她?这奇葩的脑回路,陆安珩真是见识了。
当然,见识过这些后,陆安珩更加庆幸自己当初将这姑娘给排除出去了。这样不靠谱的脑子,陆安珩还怕影响自己孙辈们的智商呢。
见周将军一双虎目还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脸要自己给个说法的架势,陆安珩真的是无语了,皱眉道:“周将军,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不知道令嫒跟你说了什么,那日犬子回来时,可没提半点赏花宴上的事儿。与谢家定亲一事,也是他自己同意了的。周将军方才这番话,未免太过不妥。”
周将军眉头一皱:“当真?”
陆安珩郁闷地看了周将军一眼,挑眉反问道:“我为何要骗你?”
“胡说!陆宁远明明对我有意!不然在赏花宴上,他为何会跟我说话?”
陆安珩这话刚落,就见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裙的小姑娘冲了进来,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陆安珩,眼圈都红了,接着扬声道:“当日赏花宴上,他明明还对我笑了的。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上门来提亲,结果竟然等到了他去谢家提亲的消息。他陆宁远不是负心汉是什么?”
陆安珩真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等会儿,要是我儿子对人笑了一下就得上门去提亲,那这些年我和他娘就啥事儿也别干,光给他提亲去就得了。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再说了,你长这么大,对你笑过的小郎君肯定也不止我家宁远一个,怎么不见你等着他们上门来提亲啊?”
周家小娘子一噎,被陆安珩堵了个半死,而后恨恨地一跺脚,转头看向周将军,拖长了声音叫道:“阿爹~”
周将军最见不得宝贵闺女这副受了委屈的样儿,闻言立即瞪着陆安珩,皱眉怒道:“陆慎行,你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又是长辈,怎么还跟我闺女置上气了?”
陆安珩心情不痛快,也没什么给周将军面子的心思,直接冷脸道:“天下父母疼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周将军心疼女儿,我自然也心疼我儿子。令嫒如此往我儿子身上泼脏水,还让我眉开眼笑地听着不成?”
周将军也被陆安珩堵了个半死,眼睛都要瞪出眼眶了,正要发怒,却不料被自己亲闺女拆了台。
周家小娘子听陆安珩这么说,忍了许久,将自己心里的怒气给憋了回去,而后强笑道:“陆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之前赏花宴上,陆公子确实对我有意,还跟我说了许久的话。你回去再问问他,是不是弄错了,怎么就去谢家提亲了呢?谢七娘她有什么好的,就会假惺惺做好人,她才配不上陆公子呢!”
陆安珩头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周姑娘慎言,谢七娘容貌品性样样出挑,犬子能定下这么个知书达理的妻子,是他的福气。周姑娘的一番厚爱,犬子消受不起。祝周姑娘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告辞!”
“您要是不同意的话,我就把陆宁远调戏我,是个负心汉的消息给放出去。看看他和谢七娘的婚事还能不能成!”
陆安珩懒得理这个脑子不清楚的蠢货,直接看向周将军,冷声道:“府上小娘子的教养,我算是见识了。贱内出身名门,最重规矩,犬子乃是贱内一手带大的,喜好自然也与贱内相同。就凭府上小娘子方才的刁蛮样儿,若说犬子看中了她……呵,做梦比较快。”
这就是完全撕破脸了,周将军原本还有点不大好意思,被陆安珩这么一通话说下来,直接就爆了,哐当一声将手里的茶杯往陆安珩的跟前一砸,怒道:“陆慎行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陆安珩嘴角一抹冷笑格外扎眼,“周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拉到将军府,任由府上小娘子羞辱我,还是我欺人太甚?”
“我没有羞辱您!”周家小娘子跺脚,急得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落,哽咽道,“我就是想让您将谢家的那桩亲事退了,让我当您的儿媳妇,真不是要羞辱您。我就是嘴笨,总是说错话。”
陆安珩心说你这不是脾气大,而是公主病,全天下的人都得顺着你哄着你,不然就要作天作地,闹得所有人都不安宁。只可惜我不是你爹,真没那个心思顺着你。
跟公主病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陆安珩直接无视了这个大小姐,再次看向周将军,皱眉道:“周将军,令嫒怕是病糊涂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话都说出来了。好在是在将军府,我也不是碎嘴的人,不然的话,要是传了出去,令嫒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说句不该说的话,周将军还是多管教管教令嫒吧!”
周将军的脸色黑得就跟个锅底似的,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