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看看放在气窗边的手表,发现已经冲了十几分钟,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
是否正是这种隐约的不甘,让自己越来越难以招架yù_wàng潮水决一死战式的攻击了呢?在连续不断的交锋之中,酥痒已经越来越广泛,时间已经越来越漫长,那只捉摸不定花样百出的手,也已经越来越鲜明和自由,几乎使得凌尘再也无法分辨出性和爱的区别。她当然不爱刘鑫,但假如继续这么硬撑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精神上彻底向刘鑫屈服。到了那时,也许只要刘鑫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她就会身不由己地瘫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陶醉在他精湛的技巧中,再也无法逃开。前几天她不是就已经忍不住让小雪邀请他来玩了吗?幸好刘鑫并没有来。是小雪没有转达也好,是刘鑫不敢见她也罢。不来,自己就不用直接面对诱惑。
但愿小雪能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釜底抽薪,斩草除根,才是让自己恢复平静的根本办法。一旦刘鑫陷入小雪的情网,他就不大可能再对自己有任何暗示,自己也就只能拿出长辈的面目,和刘鑫保持恰当距离了。
凌尘咬咬嘴唇,重新举起喷头。
门外忽然传来萧森的声音。“凌尘?你还没冲完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凌尘一边想,一边就高声答道:“快了,有事吗?”
“那你快点儿。等你半天了。”
见萧森并没说是什么事,凌尘迟疑了片刻,决定先不追问。“哦,我就好,你再等几分钟。”说完,她猛地一咬牙,水龙拧到最大,将喷头对准了那块三角禁地。
连续几个剧烈的冷战险些将她摇翻在地。凌尘赶忙伸手扶住盥洗台,喘了几口粗气,又倚着冰凉的瓷砖墙,将手伸下去,迅速清洗着那些潮水的痕迹。她知道这么做很可能会让她彻夜难眠,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幸好,在突如其来的惊急之中,热胀和酥痒已经悄悄消退了许多。
穿好睡衣走出卫生间,萧森正斜在客厅的沙发上,醉意朦胧的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电视。
“怎么不上去洗澡睡觉?有事吗?”
萧森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的微笑很有些灿烂。“哦,我想喝点醒酒汤。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刚才不小心沾了好多油烟,好不容易才洗干净。”凌尘小心地说着理由,见萧森并没怎么在意,便继续说道。“我这就去做。要不,你先上去洗个澡吧。”
萧森很快就穿着睡衣,精神抖擞地坐回沙发。一边接过凌尘端来的汤碗,一边笑呵呵地说:“你坐一下。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凌尘不觉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谁喝酒去了?”
萧森看了她两眼,端碗喝了一大口,放在茶几上,又把身体倒进沙发后背,动了动,这才说:“你猜!”
凌尘被弄得哭笑不得。“你的酒友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说吧,是要升官了还是要发财了?”
萧森慢慢收敛起笑容,问:“升官发财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找到一个新情人你也不会对我说。想到这个,凌尘没好气地答道:“别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萧森显然也意识到了她话中的意思,笑容多少有些尴尬。“那也不是。不过你还真猜对了。而且是升官发财双喜临门。呵呵……”
就知道你不会有别的好事。凌尘暗自有些得意,口气不由软了下去。“哦,这么快就有机会当上院长了?”
“也不快吧。副院长都做了三年了。而且我这年龄,再上不去以后哪里还会有机会。”
“好多副院长都做了五年以上呢。你还不满足?!”
“那是他们没本事。想升上去都难。呵呵……”
“你也就是运气好罢了。怎么?老谢是要走还是……”凌尘有意不把话说完,因为她知道萧森一定会接上去的。
“怎么可能走?说不定下个月他就是校长了。”萧森又再得意地笑了起来。
“难怪!呵呵……校长怎么会突然要走呢?”
“好象是要去北京。具体不是很清楚,但走是肯定的了。”
“老谢有多大把握升上去?”
“总有五六成的把握了。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说这些。”
“他现在应该是第二副院长吧?”
“是啊。所以才没有十成把握。而且从其他地方空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五六成把握而已,你现在高兴个什么劲。”感觉到萧森的话并没有说完,凌尘故意给他泼了瓢冷水。
萧森果然笑得越发得意了。“光他自己,当然只有五六成而已。加上我差不多就有九成啦。呵呵……”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怎么没见你使出来过?”
“我以前那么多战友校友,可都不是吃干饭的啊。再说,北京那里我还认识几个人物。”
“那当初评教授当副院长的时候他们怎么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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