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夏家人对我都很好,温言也对我很好。”月连笙又笑了笑,“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温言……?昨夜那个瘫子?”傅浩然将眉心拧得更紧。
月连笙嘴角的笑容骤然敛住,“傅大哥你别这么说温言,温言是个温柔的人,他待我很好,他只是身子不好而已,但我相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他若是好不起来,一辈子都是这样了呢?”还不待月连笙话音落,傅浩然便忍不住追问道。
月连笙怔住。
只听傅浩然又道:“连笙,他若是一辈子都是这般,你当如何?你现在不过二九,这一辈子还很长很长,莫不成你还要守着这么样一个瘫子过一辈子?”
“那傅大哥你说我要怎么办该怎么做?”月连笙忽然反问傅浩然,“难道傅大哥希望我现在自请和离吗?和离之后我又当去哪儿?”
“温言是个温柔善良的人,我相信上天会善待他,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月连笙直视着傅浩然的眼睛,字字铿锵,句句坚定,“就算他好不起来,就算他一辈子都是这样,我也不会离开他,我都会守着他陪着他。”
她答应过他,她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
就像他承诺她会一直陪着她保护她一样。
傅浩然面露愕然之色,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月连笙。
他发现,他所认识的月连笙,变了。
他所认识的月连笙,虽然坚强,但有些胆小,很容易羞怯,见着他的时候从不多话,更不会这么与他对视,每每与他对视的时候,她都是羞怯地低下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他所认识的月连笙,就像个需要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娇羞小姑娘。
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月连笙,话虽然依旧不多,但已不再是那个与他对视一眼就会羞红了脸的月连笙,她给他的感觉,从容且冷静,就像经历过无数霜雪之后的旅行者,蜕变成了另一个人,亦成长成了另一个人。
“连笙,你变了。”傅浩然沉默良久,失神良久,才幽幽道。
月连笙稍稍深吸了一口气,吐气之时看向池子里的荷花,缓缓道:“傅大哥,两年时间于你而言或许很短,可于我而已,却已很长很长。”
这世上最能治愈伤口的,便是时间,最能改变一个人的,亦是时间。
傅浩然眸中漫上了痛苦之色,只听他愧疚道:“对不起连笙。”
月连笙浅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傅大哥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傅大哥本就不曾亏欠我什么,又何来对不起?”
“对了,这个东西,还是还给傅大哥的好。”月连笙说着,从腰间荷包取出一样物事,递给了傅浩然。
那是一块玉佩,柔润的光泽,入手温润,瞧着便是上等的玉料打磨而成。
玉佩正面刻着繁复的龙纹,背面刻着一个笔法遒劲的“傅”字,由刀法刻工来看,皆不难看出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这样的玉佩,不是寻常富足人家能佩戴得起的,更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拥有的。
月连笙虽然不识玉,可她也看得出这块玉佩价值连城,所以她一直都收得好好的,出嫁之前,她曾经有无数个夜晚她偷偷拿出来看过,便是出嫁的前一夜,她也还拿出来看过。
这是两年前傅浩然离开时留给她的,那时他握着她的手坚定地告诉她,他会回来找她的,一定会的,很快。
现下,他的确是回来找她了,或许两年于他而言是很快,可她却觉得很久很久了。
现下,也是她将这块玉佩还给他的时候了。
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留着。
也没有必要再留着。
傅浩然只是看着躺在月连笙手心里的玉佩,并未伸手来接。
月连笙等了他好一会儿,他还是未有伸手来接,她便将玉佩小心地放到了桥廊下的栏杆上。
“傅大哥,温言身子不好,我需要回去照顾他了,不能再陪你往前走了,你若是还要看看这花园的景色,我让府上的人来带你走走。”月连笙很是客气道。
傅浩然这时忽然伸出手来抓住她的手腕,显然并不想让她离开。
月连笙怔了怔,随即从傅浩然手中把手挣开。
傅浩然这也才察觉到自己失礼,“抱歉连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