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巴图铁的话让她立刻如坠冰窟:“公主,你走吧,我不行了…你带着我,咱们两个都会死…”
不行了?
不行了?
“你好好的怎么就会不行了呢?你是我元蒙国的第一勇士,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的,你怎么就会不行了呢?
二十多万叛军的重重包围你都突围出来了,你怎么又会不行了呢?”
忽兰巴垭的的笑容变成了愤怒,她不停在原地大喊大叫。
被陈平那般羞辱都没有彻底崩溃的她,巴图铁这一声他不行了,好像成了压死和毁灭她所有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疯了似的撕扯着躺地上的巴图铁:“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你不是说了只是皮外伤吗?你不是说了没有伤到要害吗?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啊!
你不过是流血过多了而已,我知道有一众止血很灵的草药,叫…叫…叫什么?”
忽兰巴垭疯了似的不听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叫什么,叫什么,叫什么?”
可惜,她终究还是没想起来那种药叫什么。
最后,她无力的蹲在了地上,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没用,我真没有,我怎么这么没用…”
巴图铁没有安慰她,只是抬着手无力的指了指中云州的方向,声音虚弱的说道:“公主,别固执了,回去吧,求求他,服个软也没什么的。
这个世界,能救你的只有他一人,之前要杀他是我的不对,不过这不影响只要你求一求他,他一样会救你…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我活着,北方,武朝,咱们哪里也去不了,个人武艺再如何厉害,在数不清的大军面前终究还是螳臂当车,我巴图铁从来没有从心里佩服过一个人,不过自从蜀州见到了那个陈平,这一路走来…我服他…
对于他,我巴图铁是打心里服,可惜,他不是我元蒙人…”
忽兰巴垭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去看巴图铁手指的方向,只是泪水哗哗的滚落,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