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老娘说道:“你个榆木脑袋,二哥不是在县衙里当差吗?这事儿你怎么不去找找二哥?”
二伯?
陈平的脑子里开始自动搜寻关于这个二伯陈义辉的记忆。
然而还没等陈平想明白,就见老爹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找了,找了,怎么没找,二哥说了,这事儿不好办,衙门里上上下下都要打点,还了良籍的人官府要分地,这可都是要拿真金白银才行,可不是衙门里有人就能办的。”
老娘有些紧张的问道:“二哥说要多少钱?”
老爹说道:“二哥说就是走正常程序,少说也得五百两银子才行,再说了,咱们这样的,走不了正常程序,官府拖一拖,一年之后咱们手里的文书也就作废了,哎~要是走二哥的关系,得送礼,上下打点,差不多又得多一百两银子…”
“什么?得六百两,把老娘一家卖了都值不了这么多钱?”
老娘已经气得眼睛都红了。
很显然,官府可比外面的人牙贩子还黑心了,就落河县的人牙市场,一个十四五岁的得力小厮,买回去就是能干活,像陈定山这种有手艺在身的,顶天了也就一百五十两,六百两起码也能在青楼卖个二流花魁回家当小妾了。
“一年时间,六百两文银…”
陈平有些玩味儿的笑了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小姐这一招祸水东引玩得还真是漂亮啊,果然还是改变你了她腹黑的真面目…
试问有那个做家奴的能拿得出来六百两纹银!
眼看着的还良大好机会成了水中月镜中花,谁也高兴不起来。
气氛陷入沉静,半晌之后陈平站起来打了个圆场:“没事儿,不就是六百两银子吗,还有一年时间呢,爹,娘,你们不用担心了,这钱我来想办法!”
“你?”
“呵呵…”
老爹和老娘同时苦笑,很显然,都没把陈平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说的话当真。
“三叔…三叔在吗?”
这时候,屋外响起了一个大孩子的声音,刚刚变声,听起来怪怪的。
门都还没开,就见老爹和老娘迎了出去:“二郎,是二郎来了啊!快屋里坐…”
陈平出门,才发现站在外面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大孩子,个子挺高大,和陈昌贵长得有三分相似,不过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比老爹还要单纯的老实劲儿。
见一家人都出来了,外面的人又老实巴交的说道:“不坐了,婶娘,爷爷让我来带句话,说是让你们给家里一百两银子,不然六郎还良的时候爷爷不会去官府认领…”
卧槽!那死老头还来落井下石。
陈平当即就怒了:“做梦…回去告诉那死老头子,让他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