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嫣抹了一下眼角回到了房间。
一关上门,她就笑了,没错,这是她在表演,能比把他当天神一样崇拜更深一层的崇拜是什么?
是脑残粉!
他做的一切都是好的,他偶尔伤了我的心那一定是他有苦衷,他说的白痴话不是他没智商而是别有深意,他做了错事一定是别人诬赖他。
你就是宇宙真理,你就是至高无上,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全心全意低到尘埃地爱着你,喜欢当英雄的你,该怜惜哪一个呢?
于迢是真的为难了,他手里有个古装玄幻大制作剧本,到底该把主角给谁啊。
他的犹豫不决自然被肖白花捕捉到了,在她的暗示下,于迢原本已经松口了,可现在直到吃完饭了,他还没有提这件事。
吃完饭,肖白花主动要求和江非嫣一起洗碗。
背对着于迢,肖白花说:“你知道我和于大哥进行到哪一步了吗?”
江非嫣不理他,继续淡定地洗碗。
肖白花皱眉,江非嫣怎么和原先表现出来的不一样啊,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她加大火力,又说:“于大哥夸我很有女人味。”她掩嘴笑了笑,“女人味你懂吗?”
江非嫣半点不受影响,把洗干净的碗碟放到架子上沥水。
肖白花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又说:“于大哥平时很厉害,没想到在床上更厉害,姐姐,你真是好福气啊。”
只要女人对男人无爱,那么再多的挑衅都不会让女人疯狂,江非嫣掀唇一笑,笑得又张扬又美丽,“听说你家有门祖传的捡破烂生意,看来你不止继承了这门好手艺,还把她发扬光大了啊,恭喜你喽,挖掘机!”
肖白花气歪了鼻子,手一滑,碗摔倒了地上,人也往地上摔去。
于迢循声而至,立刻把哭哭啼啼的肖白花抱进怀里,愤怒地看着江非嫣这个‘罪魁祸首’。
肖白花抽泣着,躲进于迢的怀里,仿佛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和委屈,楚楚可怜,柔弱无助,急需要男人的胸膛来依靠。
“你干了什么?”于迢咆哮。
肖白花在于迢怀里,掀起了一抹恶毒的笑。
江非嫣百口莫辩,像是哀莫大于心死一样,失望又痛心地望着他:“你觉得是我做的吗?如果我说和我无关你信吗?”
于迢一愣。
肖白花见势不妙,赶紧揪住他的衣襟,抽抽噎噎地说:“我······不是的······”
于迢赶紧看她,“不是什么,你说啊,不用怕。”
是啊,你倒是说清楚啊,一个劲地往于迢怀里钻是几个意思啊?江非嫣很期待。
肖白花可怜兮兮地看了江非嫣一眼,仿佛十分惧怕般地又往于迢怀里钻了钻,“于大哥,你别追究了,算了吧,为了我,不值得。”
好一副不计前嫌的受害者口吻,短短几句话,彻底坐实了江非嫣加害者的身份不说,还博了一个宽容大度的美名。
江非嫣仰起头,像是要收回眼里的泪,她克制着眼泪,心如死灰地说:“于迢,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
说完,她昂起头骄傲地走了。
当晚,江非嫣又站在观音大士面前,开始倾吐她绵绵不绝的爱意:“观音大士,我真的好爱他的,可我现在要放弃了,只要和他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离开我了,如果他找到了比我更爱他的人,我就该放他自由,只要他幸福就好。他的幸福,是我唯一的追求,可是我好担心,好担心他会被人骗,他是那样的单纯,善良,乐于助人,总把别人当好人,可是,今天我真的没有推肖白花,他误会我不要紧,但我不希望他被人骗啊。再次向观音大士祷告,求观音大士保佑他。”
摄像头那一端的于迢不禁拧住了眉。
他不是不怀疑的,后来她要送肖白花去医院,她不肯去,直说让他抱抱她就好了,一个柔弱的小女人依偎在他怀里,他怎么忍心推开。
可江非嫣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她那么爱他爱到不可自拔,一切以他为天,从不违背他的意志,又怎么会做这样会惹他不高兴的事?
这样想着,他又怀疑上了肖白花,可不对啊,肖白花那时候是他喝多了酒,是他强迫地,因为这件事,他一直觉得对她心有亏欠,那样纯洁无辜柔弱无助的女孩子,是他伤害了她,可她不计较,哭着对他说他和姐姐要紧,不能因为她破坏了他们两人的感情,因此,在知道她想要进入演艺圈之后,他才把她安排到了相熟的剧组做女配,给她资源替她铺路。
当晚,江非嫣在于迢将睡未睡的时候,悄悄走进他的房间,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晚安,我的男神。”
于迢彻夜难眠。
江非嫣自然不是真亲,只是凑得比较近,用了沾了水的纸碰了一下而已。她对这种自恋狂没兴趣。
或许不是自恋狂,是自卑狂,不然为什么需要那么多崇拜吹捧来证明自己。
亲了这一下,江非嫣玩消失。
于迢早起后没有见到江非嫣,慌乱之下以为江非嫣真的离开了,连忙跑到她的房间查看,见到她的行礼还在,他松了一口气,开始给她打电话,电话不通之后,他皱着眉又开始给她的经纪人打。
经纪人早就得了江非嫣的指示,心里对于迢颇多不屑,不过她还是照着江非嫣的话说了:“非嫣去录制真人秀节目了,电话被没收,暂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