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把话说的很是隐晦,在农村“走了”就是死掉的意思。
眉眼如同双月,乃是克夫之相,再加上感情的断纹,方成已经是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女人必然是死了丈夫。
而且眉开眼笑见桃花,再配上感情线纹路,是有红鸾星动之相。
李玉娇心里却是起了惊涛骇浪,眼前这个男子说的都正确,能大概说明一个人的大概贫贱富贵,是江湖把式,但是能断出自己丈夫的生死,那就是怀着真本事了,李玉娇心里有些琢磨不定。
李玉娇没说话,方成以为,自己是说到了这个女人的伤心之处。
他劝说道:“你也不要太难过,过去的就要让他过去。人生总有低谷和**,起起伏伏。你所有流过的泪,是一条渡你的河,你所有受过的苦,将照亮你前方的路;岁月没有放过我们,我们也不能辜负岁月,你说对吧。”
方成觉得眼前这个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说的很好。来我们干了它。”
李玉娇举起酒杯跟方成碰了一下,一口气闷了下去。
李玉娇眼角里有些泪,目光闪烁。刚才方成说过的话,真真正正的戳到了她的心坎里,让她忍不住有些伤心。
方成忙抽了一张纸帮她擦了擦。他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而且最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
今天这叫什么破事,原本是来打听事情的,但是现在却在这里把别人惹哭了。
今天这事是问不了了,方成思忖道。
他摸了摸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拿出来,厚厚的一摞。
方成:“我看你不像是在这风月场所长留之人,这些钱你拿着,以后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
李玉娇的耳朵形如坠珠,乃是富贵之相,如果有难也肯定只是一时落魄。这些钱都是方成顺来的,得来容易,花的也容易,能帮住一下别人也是好事。
方成也不在乎李玉娇是否是在逢场做戏,挤出的眼泪,能用金钱来验证一个人的人品,也是值得的。
他站起身,把钱往李玉娇身前推了推:“别再在这里做这些事了。”
说完这些话,方成扭头就想往外走去。
李玉娇觉得有些不对味:“你给我回来,你以为我是小姐?”
方成有些发愣,扭过头没说话,脸上带着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你才是小姐呢,你们全家都是小姐。”李玉娇在身后叫嚷道,声音有些嗔怒。
小隔间里,方成尴尬的挠了挠头,自己刚才真是闹了个大乌龙。
“我以为你是小姐呢?”方成小声嘟囔了一句。
李玉娇一抬头,抛了个卫生眼:“我还以为你是鸭子呢?你看你这身打扮,哪里不像鸭子了?”
方成抬抬头看了一眼周围,自己的确和别人不大一样。其他人要么是大腹便便,要么是放的很开,在那里上下其手。
哪有像方成这么羞涩的,一点便宜不占,光在这里给别人看相了。
再打量一下方成这一身,年轻帅小伙,西装笔挺,胸前还别着一支玫瑰花,不被别人当成是鸭才怪呢。
李玉娇是西城李家四小姐,早年,李家因为被判定是地主成分,老爷子虽然是将领,但是也被人给批斗,家门衰落,穷困不堪。平反之后,李浩远才娶妻生子,已是年过四十,后来六十岁退政从商,方才渐渐发了家。
李玉娇刚过上好日子,但是结婚没多久,丈夫却又患病死了。
她这也是寂寞久了,才出来找找乐子,一眼就相中了方成。没想到自己却被方成当成了坐台xiao姐,不发怒才怪。
“我说,你以前没在这里面玩过?”李玉娇声音很大,扭着脸对方成说道。
方成没敢再和她坐到一块,直接坐到了旁边的矮桌子上。
方成有些脸红:“以前没来过,这是第一次来这里。”
李玉娇指了指不远处坐在大长椅上的一排女人,都是穿着吊带热裤或是短裙:“那才是小姐呢,你见过有小姐向我这样的。”
“那些人还真是没您长得漂亮。”
方成嘴很甜,说的也是实话,李玉娇穿了一身半职业休闲装,很是有种成熟的味道,比那些坐台xiao姐强多了。
李玉娇斜眼瞄了方成一眼:“那是,他们怎么能跟老娘比。”
李玉娇觉得面前这个小男人很有意思,也乐得在这里和这个男人拌嘴,这也算是一乐嘛。
“看你也不像是出来玩的。”李玉娇上下打量着方成道。
方成摸了摸头:“我是出来打听点事。”
“哎吆,打听事打听到会所来了,还真是稀奇。说说看,指不定姐姐还能帮到你。”李玉娇对着方成说道。
李玉娇今年三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很好,没有一点三十多岁的样子,倒像是二十**的大姐姐。
“我可以相信你吗?”方成顿了一下道,眼神里有些疑问。
李玉娇有些稀奇:“看在你那一通话的份上。”
方成刚才的那一番话,让李玉娇很有好感,她决定听上一听。
李玉娇从包里拿出一根女士香烟,点着,抽了一口,吐了个烟圈。
“当年,安城大学,一个叫张佩佩的大学生被qiáng_jiān,回去后投湖自尽了。据说是在会所里面被qiáng_jiān的,我过来打听一下。”方成慢慢对着李玉娇说道。
“你和她什么关系?”李玉娇抬着脸对着方成说道。
方成:“朋友。”
李玉娇动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