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英国十八世纪的杯具,法国文艺复兴时的油画,甚至还有安娜房间里那几个爱马仕的皮包也没有逃过被人抢走的命运。
那时候的自己多挣扎,多绝望?安娜还记得自己心急如焚地上蹿下跳,可却没有一个人有心思来在乎她这个家道中落的肥千金。家里的佣人走的走,散的散,甚至还有好一些都是偷偷从小凡尔赛宫里拿了东西後再离开的。
自己明明就那麽低声下气地去恳求他们不要将自己的家夺走。她请求他们再给她一些时间,这样一旦能够等到父亲的回归,那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安娜低头揉了揉发胀发酸的眼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当初她就是这样不断地催眠自己的。流离失所的那两个星期,在少教所的那些日子,还有在美国开始计划复仇之时,她都是凭著这样的信念支撑过来的。
到现在,安娜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有好起来。
无家可归的感觉绝对是安娜经历过最糟糕的回忆了,尤其是当时她被赶出自己家的家门,然後被银行的人告知,自己的家不再属於自己之後,安娜甚至清楚的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一部分什麽消失了。
随著风,飘散在空气之中,笼罩著整个小凡尔赛宫。
安娜一直认为那消失的东西,是她灵魂的一部分,随著她的家被夺走,那部分灵魂就变成了牵挂,在小凡尔赛根深蒂固。
如今,小凡尔赛宫被谭埃伦抵押给了南觉,那本房产证明已经在安娜的手上。可是,安娜却觉得那远远不够,谭家和越家怎麽会懂得当时她被人夺取最心爱的栖息之地那种痛苦?所以,现在安娜才要加倍的将这一切还给他们。
一股刺鼻的味道飘入安娜的鼻息,她察觉到了那是什麽味道後,急忙从回忆中脱身。随手拿了一瓶水样的物体,安娜直接跟著那股气味走向了越家的储物室。
越接近储物室,那一股扑鼻而来的烧焦味就越浓烈,还有一丝丝黑烟从门的缝隙里飞了出来。白色木门的边缘已经因为烟雾的熏陶变成了发灰发黄的颜色,让那些从空隙里飘出的黑烟看上去诡异至极,好比从地狱之门飞出来的黑色幽灵。
安娜鬼使神差地没有大呼小叫要求人来支援灭火,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储藏室的门,房间并不大,但却也不小,大约有15个平米。只见房间内最里边的几个纸箱已经燃起火花,虽然在房间最里边的角落,还不会在短时间内殃及到房间外,但室内大部分的物品都是些泡沫塑料,木头地板等易燃物,搞得不好真的可能引起大火。
好笑越家大宅什麽地方都是最高科技的现代装修,唯有储物室里装潢简陋,连探测烟用的防火警报器都没有安装。举臂想要用手中的水来灭火,却在看到瓶身包装的那一刻无比无语,她马虎大意地取的并非是矿泉水,而是一瓶白酒。
还好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要不然险些酿成大祸,让火越烧越旺。
正想要回厨房取水灭火,安娜却恍然间看见了脚边的烟蒂,她不仅皱眉暗骂越程俊找的搬运工没素质,竟然在搬东西之时在越家大宅这样的地方抽烟……
突然,一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飞快地在她脑海中划过,让她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体内每一处的血液都开始逆流,仿佛在拥护支持这个念头。
对!就这样!这样才对!也叫越夫人体会一下没有家的滋味!
思绪在片刻间就化成了实际行动,她走近火源,将白酒浇洒在了火苗附近的纸箱、泡沫塑料以及那一排排木地板之上。火是也就是在眨眼间膨胀扩大变成烈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著火焰周边的事物,将那些物体变成灰烬或黑烟又或者成为火心的一部分。
安娜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好似什麽也没有发生那般坦然自若地走出储物室,关上了门後,将那空空如也的白酒瓶放回了厨房。咖啡壶里的咖啡已经煮开,安娜取出一个咖啡杯,倒入牛奶搅拌著黑色的咖啡,直到奶咖的颜色变浅後,她再又加入了些糖浆。
这是越飞最喜欢的咖啡。
也会是他在这所大宅里的最後一杯。
作家的话:
存稿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看来周末无论如何也得在家里狂码字了。
xoxo
☆、(13鲜币)家破(下)
r.127
走著那一层层的台阶,安娜感觉到自己的双腿正在颤抖,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也许是心理作用,她好像甚至都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呛鼻的烟味。现在的安娜只要再拖延一些时间,在越飞面前做好不在场证明,就不会有任何的嫌疑了。
“我能进来嘛?”安娜站在书房门外,礼貌地敲了敲门,却不等越飞的回答就推开了房门,“我帮你煮了些咖啡。”
越飞看见安娜带来了咖啡和小点心,有些意外,但心里却泛起了丝丝甜蜜的波纹:“这麽体贴?你现在真的是接近满分了。”满分的外貌,满分的身材,满分的xìng_ài。安娜整个人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