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不由得高兴。
“好啦好啦,都坐下说话吧!”文老太君笑着说道:“今晚就在我这儿用膳吧。”
卫简回府后直接过来给老太太请安,公服还没换下,忙应了一声急匆匆奔出去回房洗漱换身常服。
“这么大了,还是改不了一着急就风风火火的样子。”卫四哥摇了摇头,跟老太太笑着道。
“他呀,甭管在外面怎么稳重,一回了家就是这个模样!”
房内没有旁人,卫四哥低声问道:“祖母,小七的年纪也不小了,二婶可提过有何打算?”
文老太君脸上的笑意收了收,缓声道:“你二婶心里也是着急的,可小七的性子你也知道,他认准了的事,就算是陛下,也不愿为难他。不过——”
见卫四一脸肃穆,文老太君心下不忍,瞄了眼门口,悄声道:“小七最近跟个年轻后生走得挺近,来家里吃过饭不说,还带人去过狼房!”
卫四闻言眼睛一亮,“真的?您知道是个什么人?”
“在刑部当职,是当科的探花郎!我还见过一次,人长得清俊,礼数也周到,是个不错的。只是出身低了些,你二婶没有细说,我也就没多问。”
卫四眼角眉梢挂着喜色,就连语调都跟着轻快了许多,“只要人可靠,出身低些倒是无所谓。”
“那倒是。”文老太君长舒了口气,“小七自己有主见,咱们也不好逼太紧,你且权当不知道,千万别漏了口风。”
“诶,您放心吧,我知道了。”卫四想了想,道:“小六在小七面前想来存不住话,这事儿您还是先别告诉他了。”
文老太君捻着手里的佛珠,“你不提醒我也回瞒着他。”
待卫简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回来时,见到他四哥双眼发光神清气爽更甚的模样,不禁觉得纳闷,“我就换了身衣裳的功夫,你怎么高兴成这样,怎么,有什么好事儿吗?”
卫四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这身锦袍好看得紧!”
卫简:“……”
两年不见,四哥说话的水准提升了不少啊。
厨房都是按照两位少爷的口味准备的菜,祖孙三人的饭桌上也没有恁多规矩,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
从老太太院里出来,也没让人跟着,卫家兄弟俩一人手里提了盏灯笼慢慢走着。卫家长房镇守河朔,三房镇守扬州,随着年纪增长,卫简这一辈的兄弟们纷纷投身行伍,愈发的聚少离多,能像现在这样相聚,实属难得。
虽然有途经得知河朔那边的情形,但如今从四哥口中听到大伯和大哥他们在北地一切安好,卫简的心才算真正踏实了下来。
“过几日我和人约了去南山打猎,你可有空?”卫四哥问道。
卫简也想去,每年老太太生辰,轮流回来的兄弟们都会去南山打些猎物回来给席面加菜,可自从他进了北镇抚司,已经连着几年没时间同去了。
今年……
“看情形吧,我尽量。”
卫家不成文的约定,绝不过问对方公务。听卫简这么一说,卫四哥就知道他手里应该还有任务没了解,于是也不再问,换着话题聊着聊着,就提到了客院的那些个前来拜寿的亲戚们。
“四哥,我看你还是先住到我那边吧,金陵那家子这次作得很,还是谨慎些好。六哥回来了也一并住过来,离她们远些总没错。这可是我娘特意叮嘱我的。”
二婶素来行事谨慎,听说这是她的意思,卫四哥当即应了下来。
卫家兄弟对广阳公主府都熟悉得很,从小到大没少在这里住,广阳公主特意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
随着卫四哥回来,小时候的时光和在北地的往事一时间涌现在脑海中,于是,卫简成功失眠了。
从厨房摸了壶酒,一碟油酥豆,一碟卤凤爪,用托盘装着,卫简窜上了房顶。
诗人和俗人的区别是什么?
卫七爷算是给展现得淋漓尽致。
人家是举杯邀明月,他是对月啃鸡爪。
还啃得不亦乐乎。
卫四哥远远看了眼翘着脚坐在房顶上顶着月亮啃着鸡爪喝着小酒的小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回屋睡觉了。
夜色渐深,一碟鸡爪眼看着见了底,忽的,房檐下闪出个人来,抱拳低声禀道:“世子,有人急着求见,说事关沈大人安危。”
卫简神情一震,“马上带过来。”
子丑交替之时,宵禁中的京城陷入深深的沉睡,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定时才会出现的打更人,以及尽量放轻脚步的巡城卫队。
卫简带着王府的一队侍卫潜伏在暗影中,悄无声息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一支巡卫队经过后,时辰将近丑时正,四周万籁俱寂,一点点声响都会被数倍十数倍地放大。
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行进声,步履轻盈,显然是有功夫身手的行家。
不多时,三个身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出现在视野之内。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