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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大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些重男轻女的传统,沈墨浓虽然是沈家的嫡系继承人,但是在家族中并没有什么话语权。原本就因为她清淡的性子和被沈老爷子独宠的事儿而饱受沈家其它人的嫉妒和非议。现在她提出来要让警医来为沈老爷子验尸的要求更是不会有一个人附和。甚至连他的父亲沈而贤也不敢轻易说出口,不然,他们父女完全会被孤立。
没有人附和是肯定的,冷言冷语倒是听了不少。
“就她一个人姓沈吗?就她知道疼老爷子?其它人都不是爷爷亲生的?”
“就是。如果再疼爷爷的话,就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燕京去了。和贝家大好的婚事也不会拒绝”“我们这样阻止她会不会让她说咱们心怀不轨?真是好笑,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她的书都读到哪儿去了?这点儿常识都不懂?”
“是啊。要是让她这么做了,咱们沈家的男人出去还怎么见人?反正她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闲言闲语群起而攻,任凭沈墨浓有着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多少会有些气愤。还好的是叶秋一直在身边陪着他,这个男人很少会直接出语安慰人,但却会很适时的将话题转移开来,或者讲一个连沈墨浓这种没有多少幽默细胞地人都会忍俊不禁的笑话。
每当这时。沈墨浓心里的烦恼就会一散而光,像一张丝般缠绕在身体周围地阻力也会瞬间瓦解,她又重新焕发了斗志。
想起叶秋说的那句我已经为你受过一次伤。再多一次也无妨的话,沈墨浓就感觉自己的心轻轻地揪动在一起。内心深处最柔软的一块儿角落被触及,那种滋味软软的,酸酸的。无法抓拢,无法言语。
沈老爷子的尸体还是被送进了殡仪馆,殡仪馆地工作人员和沈家的几个管事的男人组成了治丧小组,各自都分担了一部份事务。讣告也在报纸上公布了。沈老爷子也是苏杭有头有脸的人物,他的死也是这一段时间苏杭热议的话题之一。
沈墨浓好像成了沈老爷子去逝最不相干的人。没有哭泣,没有忙碌,除了每天去爷爷的灵堂前去上柱香之外,更多的时候是见不到她人的。
元朝时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马可波罗称赞苏杭为“世界上最美丽华贵之城”叶秋觉得苏杭也确实不辱此名,它从骨子里焕发出来地那种人文精髓和婉约气质像极了坐在他身边的沈墨浓。
西湖路也是苏杭的著名街道之一,古色古香的茶店药店一字儿排开,让整个街道都多了层历史的厚重感。
“柏医生是苏杭有名的医生,爷爷不喜西医,生前有什么伤风感冒都是请他开的方子。这次爷爷风寒也是请他去看的,药方也是他开的。找他问问。应该能得到些有用的东西。”
沈墨浓指着街对面地药店说道。
“我们要不要进去问问?”
叶秋点头说道。柏医生的大名他也听说过,他是最后接近过沈老爷子的医生,如果真有点儿真材实学的话,应该能通过观色和诊脉能知道沈老爷子地身体状况。
“嗯。前面接待的都是他的徒。咱们从后门过去吧。”
沈墨浓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两人为了不引人瞩目,没有自己开车出来,而是坐出租车。
从街角拐过去,就到了药店的后门。后门也是一条街道,却不似前面的西湖路那般热闹繁体,路面也没有前面的街道宽敞。这边多是些便利商店和小食店为……
两人还没走近,就看到一个女人急匆匆地从柏氏药店的后门走了进来。然后钻进门口停的一辆奔驰车。很快车子发动起来,朝着沈墨浓和叶秋这边驶过来。
沈墨浓拉着叶秋就钻进了旁边地便利店,那辆奔驰车从他们面前驶过去地时候,叶秋看到驾驶车子的是一个他非常熟悉地女人-曹雪琴。
“你们要买些什么?”
便利店的老板看到客人进来。站起来迎了半天,两人没有开口要东西,却一直盯着外面看,忍不住出声问道。
“给我们两瓶水。”
沈墨浓歉意地看着店说道。
两人各自提着瓶矿泉水从便利店出来,却没有立即去柏氏药店去询问的意思。曹雪琴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药店,让他们心里都有了些怀疑。
“她应该在殡仪馆才对。这几天会有不少叔伯过来,正是她竭力表现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
沈墨浓脸色凝重地说道。
“难道是这几天累坏了,过来看病?”
叶秋语带讽刺地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可能?假如柏医生也被他们买通了的话。我们应该怎么办?他们两相配。我们去了不是打草惊蛇吗?”
沈墨浓眼神盯着柏氏药店的牌子,一脸担忧地说道。
“这种可能性极大。也许是事先就沟通好的。也许是因为人回来突然说要尸检,所以让他们起了警惕之心,这个时候才想过来收买。就是不知道他们谈妥了没有。如果柏医生没有上他们的贼船,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很容易。如果柏医生已经被他们收买了,我们就需要费些周折了。”
叶秋笑着说道。
“走吧。总是要试试的。”
沈墨浓将手里的矿泉水放在一个躺在墙角晒太阳的乞丐面前,然后大步向药店走过去。叶秋知道提着瓶矿泉水去拜访别人不好,也学着沈墨浓将水送给了乞丐。那个老人家对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