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林笑道:“灌汤包都快被你折磨死了,快吃吧,凉了就变味了。”说完夹起一个吹了吹,张嘴咬一口,里面鲜美的汁水流入口中,咬那浸了汁水的肉团,不肥不腻,入口爽滑。这一口咽到肚里,简直舒服极了。陈雨林振奋精神,不多时就消灭了一屉。张雪吃了大半只鸡,其实已经饱了,所以只吃了两个就继续折磨那只倒霉的灌汤包。
“别折磨它了,给我吃了得了。”陈雨林已经把其它的灌汤包都扫荡干净了,笑着问张雪。
张雪不置可否,仍然继续折磨可怜的灌汤包。陈雨林去夹,张雪就扔下灌汤包用筷子去挡。陈雨林的筷子一撤退,她就继续折磨那只灌汤包。也多亏了灌汤包质量好,被她这么折磨居然都没漏汤。陈雨林趁她一个没留神,迅速把笼屉拽到自己面前。张雪兴奋地叫着伸筷子去抢,一下夹得太用力,“哧——”,一股热汤射到了陈雨林脸上。幸好这只灌汤包被张雪折磨了半天,温度已经降低了不少,要不然陈雨林还真就给烫破相了呢。
刚才他们争抢最后一只灌汤包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像张雪这种身材“暴强”的小美女,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受人关注的。当灌汤包里的汤射到陈雨林脸上时,四周顿时发出压抑着的笑声。坐在张雪对面的一个人甚至用一只手捂住脸,在指头缝里观察着张雪从开心到兴奋再到震惊再到尴尬的诸多表情。
张雪慌忙掏出面巾纸给陈雨林擦脸,一边擦一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小包子那么不结实,一下就射你脸上了。”
周围人一听到“射你脸上”这句话,立刻联想到a片里的同类镜头,笑意更强烈了,又怕大声笑很失态,那憋得是相当难受了。
陈雨林左右看了看,笑道:“想笑就笑吧,别憋着啦,小心憋坏身体。”
所有人再也憋不住了,火山喷发似的狂笑不止。张雪尴尬地看看众人,又看看脸被烫红的陈雨林,尴尬地说:“雨林,对不起,害你出丑了。”
“你这个小妖精可真是能搞,我早晚得被你害死。”陈雨林摇头苦笑,然后叫服务员过来买了单。
“好啦,别生气了。我小嘛,我不懂事,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张雪一边走一边抱着陈雨林的胳膊撒娇道。饱满的胸部蹭来蹭去,蹭得陈雨林心里乱七八糟的。心说你这还小呐?我看你的比谁的都“大”。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的,走吧,咱们找个地方睡觉去。”陈雨林突然感觉这话说得怪暧昧的,心里不由得一跳。再看看张雪,似乎也听出来点什么,红着脸抱着他的胳膊不说话。
出火车站的时候陈雨林就留意到车站附近有一家铁路饭店,三星级。虽然价格不便宜,但住小旅店不安全也不卫生,何况现在五六万都花出去了,也不差着千八百的了,干脆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开回火车站。
陈雨林本想坐前排,但张雪抢着要坐前排,陈雨林以为她要看看郑州夜景,自己就坐到后排去了。哪知道他刚坐下,张雪也钻到后排了。
“你不是要坐前排的么?”陈雨林愕然问道。
“嘻嘻,我现在改主意了,不行么?司机,开车。”张雪笑嘻嘻地说。
郑州地处中原,虽然已是深冬,但温度并不太低,街道上也看不见雪。陈雨林把车窗拉下来一道缝,感受着一丝凉爽的风吹在自己额头,一盏盏路灯不住后退。不知何时,陈雨林发现自己的右胳膊又被张雪抱住了。他轻轻往外抽了抽,但张雪抱得还挺紧,没抽出来。
张雪顺势把头靠在陈雨林肩膀上,喃喃道:“别这么小气,让人家抱一会儿嘛。”
司机从后视镜向后看了一眼,正好与陈雨林的眼光相对,便给了陈雨林一个鼓励似的微笑。意思好像是:“哥们你行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对你这么依赖,真有福气呀!”
陈雨林尴尬地还了他一个微笑,再低头看看张雪,靠着自己的肩膀低着好像睡着了一样,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这段路程并不远,很快就看见了火车站前的广场。陈雨林轻轻叫了张雪两声,没反应,轻轻摸摸她的头才把她叫醒。
“小迷糊,别睡了,到了。”
“小迷糊?刚才在饭店你不是叫我小妖精的么?”张雪揉着眼睛说。
陈雨林正在给司机车钱,司机闻言又冲陈雨林眨眨眼,脑袋还直往酒店方向挑了一下,好像在说:“哥们,开房就对了,去把这小妖精给上了得了。”
不管怎么说人家司机大哥都是好意,陈雨林出于礼貌怎么着都得冲他笑一笑,但他费挺大个劲调动面部肌肉,却只搞出来个呲牙的效果。
在饭店大堂,陈雨林要两间挨着的标准间。
张雪却说:“要一间套间就行了,两间多浪费呀。”
“一间?不行!”陈雨林断然道。
张雪楚楚可怜地说:“一间怎么了?难道住一间你会对我欲行不轨么?”
前台的服务员闻言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了,旋即感觉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正了正神色,但眼稍嘴角总在往上翘,显然忍笑忍得很辛苦。
陈雨林尴尬地笑了笑对她说:“麻烦你,两间标准间,两间。”
“好的,马上派人带二位前往客房。”虽然忍笑很辛苦,但她还是十分职业迅速地为陈雨林办好了手续,把两张客房卡交到他们手上。
走在前往客房的路上,陈雨林回忆着几个小时以来和张雪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