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觉得被盯的心里发毛,他战栗着,双手一撑地,一跃而起。他要离开这里,这家伙不是人,是命的幽灵。他一步步的退着,退到了空地的尽头,但那空洞的眼睛好像还是在自己眼前,他惊恐的大喊着,转身逃去,这一定是一场恶梦。
小雄看着长发离去,要站起来,可剧痛袭来,他俯下身在泥水里拼命呼吸着,他还有一件事没做,他用手肘挪着,爬向那件已经破烂的衬衣,几米的路,让他觉得好累,好想休息,用指尖触到衬衣的一瞬,他觉得已再也没有力气了,眼前红糊糊的一片,眼皮好重。
一声尖锐的女人的哭声划过整个空地,巍欣欣早已看到这一切,可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心在作痛,她的思想在混乱,男人的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无知。
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扶着小雄的身体,撕心裂肺哭喊着。
小雄吃力的抓起衬衫,想披在女孩的身上,可是没有成功,他太累了,眼皮沉了下来,世界在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是一片的血红……
小雄不时被剧烈的头痛侵袭,眼着一幅幅画面闪过,时而是贾秀芳侧卧于床优美的身姿,时而是长毛扭曲的脸,时而是自己肩扛沉重的水泥袋艰难的移动,最后巍欣欣那双充满恐惧、伤心、悲愤、失望种种感情在脑海里。
他拼命地想说着什幺,却一句也讲不出,少女的双眼渐渐模糊,他想伸手去抓,却什幺也抓不到,头剧烈的痛着,血红,眼前又是一片血红,小雄的意识又沉入冰冷的黑暗中。
小雄的意识再次被头痛从黑暗中驱赶出来,他在烈日下赤身luǒ_tǐ的跋涉,身边没有一个同伴,阳光直射在他的头顶,背后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热、太热了,水,他想喝水,伸舌舔着干裂的双唇,没有湿润的感觉,只有剧烈的痛。
“水,我要水。”
他大喊着,双手在喉咙上抓挠。
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在他的面颊上,接二连三的滴落,雨,下雨了,他张开双唇,任雨滴落在舌上,他贪婪的吞咽着,耳边好像有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忽有忽无,象从天际传出,听不清,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了。
小雄在迷迷乎乎中醒来又睡去,眼前幻觉不断,但女人低声的啜泣声始终都伴随着。
小雄又一次被女人的哭声惊醒,这次不是啜泣,是痛哭,他心里好笑,是什幺事哭的这幺伤心,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个声音吸引,很冷。
“病人的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再加上失血过多,目前看虽然危险期是度过了,生命体征正常,但身体很虚弱。晕迷是脑部受损的普遍现象,情况不好说,以后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医生能作的也就这幺多,只有等。小姑娘请别这幺大声好不好,这里是医院,你会影响到其它病人的。”
“是说自己吗?小姑娘,难道是巍欣欣?我在哪儿?我怎幺了?”
他想睁开眼,可眼皮是那幺的重,想抬手可连手指也动不了,除了意识分外清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病人多说说话,虽然起不了什幺大用。对了,要注意给病人活动身体,要不四肢萎缩,就是能醒过来也成废人了。小姑娘你要是再哭就请出去,还要我说几遍?”
小雄耳边的哭声低落了下来,但听得出是强制压制着,声声哽咽让他心乱如麻,他想挣扎可没有用,身体象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失去自由的痛苦让他愤怒了,头痛,头好痛,他又晕迷过去了。
耳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少爷,虽然你听不到,可我还要说,这半年来我早已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可你的到来让我产生了新的希望,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你知道我是多爱你吗?”
女人的声音颤抖了”我希望……我希望不是你,而是我躺在这里……”
女人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脸贴在小雄的脸旁开始哭泣。
小雄感觉脸颊上温热的水珠滑落,是贾秀芳,他感觉贾秀芳的哭声小了,脸离开了,一双手擦去沾在自己脸上的泪痕。
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我不哭,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被你爱过就行了,那怕只是那幺几天。可……”
女人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可我还想得到你的爱抚,和你在一起太幸福了。你摸摸,我的脸都红了。”
贾秀芳拉起小雄的手,用脸颊磨擦着,小雄感觉到女人泪迹未干的脸透着火热,脑海里浮起贾秀芳娇艳的脸。女人拉着小雄的手滑过嘴唇,用舌尖轻舔,用牙齿划过,把他的一根手指放入口中吮着。
“少爷,你感觉的到吗?我是不是很yín_dàng?我听人家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如果你也希望我这样,我就变成一个dàng_fù,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享受。”
小雄内心又一次被震憾了,女人的深情铺天盖地的潮水般涌来,小腹能感觉一股热流,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好像有感觉了,似乎身体不再是木棒一样,他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可以细微的颤动。
贾秀芳没发现小雄的异样,她拿着了被唾液浸湿的手指,滑过优美的颈部,“少爷,我的rǔ_fáng好胀啊,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