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敢回身。
该看的都看过了,该摸的也摸了,该做的更没落下,她居然还羞。虞墨戈笑意更深,瞧了一旁的巾帕须臾,挽了袖子便拾起,给她擦身子。
温水从肩头划过,容嫣心一紧,忙道:“不必了,我洗好了。”
“那你出来吧。”
容嫣窘。她到不是怕他,只是床上是床上,眼下这气氛,灯火通明地她别扭极了。
“你先出去吧,我随后便来。”
虞墨戈不动,目光错都不错地盯着她如脂玉般的肩背,勾唇道:“好,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下晌的事,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便走。”
原是为这……
“哪有什么药。”她小声道。随即又嘟囔了句,“倒是有人等着给你‘下药’呢!”
“这话何意?”他问。
又是献殷勤,又是绣锦囊的,这可不都是下“mí_hún_yào”,她撇了撇嘴。虞墨戈似乎也明白了,唇角扬得越发高了。她这是……吃醋?
心里好不暖,他才不顾她气不气,弯身一捞,随着她惊呼,单手将她从水里拎了出来,同时左手扯过架子上的衣衫,将她包了起来抱在怀里。
“小心孩子!”容嫣嗔了一声,发现失言赶紧捂住了嘴。
虞墨戈笑而不语,抱着她便朝西稍间去,将她轻放在了床上。他拉过薄薄的锦被,只露了她一张小脸,坐在她身边道:“你好不讲理啊,分明是你要把人留下的,倒怨起我来了。”说着,手探进被子里直奔她肋下,被他搔得痒痒,她哭笑不得推又推不开,只得求饶道:“我错了,我不说了……”
好不容易待他停手了,她拉他也躺了下来,小脸窝在他胸口,闷声道:“我想和你说件事。”
他拢着她道:“说吧。”
“争暖有倾慕的人了。”
“嗯?”
“她不想嫁袁少爷。”
“谁?”
“袁少爷。”
“我说她喜欢的人是谁?”
容嫣顿了顿,抬头看着他道:“昌平侯世子……”
虞墨戈登时僵住了,连呼吸都弱得微不可闻,眉心越蹙越紧,紧得容嫣恨不能伸手给他抚平。
“她是真的不想嫁袁少爷。”
“我知道。”他终于出声了。“我也从没想过让她嫁他。”
上辈子,争暖嫁得便是他。这位袁少爷对争暖颇是用心,为了娶她把英国公府的人心都俘获了,使得不管争暖如何不肯也被迫嫁了。出嫁前大家都觉得是门好姻缘,可嫁过去才知,他不过是想利用争暖攀结英国公府。
他为人碌碌无能,除了胡逛打闲一无所长,最令人气愤的是在英国公府失势后,他纳妾抬姨娘,把争暖晾在一旁不闻不问,致使她抑郁而疾,最后卧榻连床都下不来。虞墨戈上辈子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在死前再见妹妹一眼,最悔的便是把她交给了这么个人。
所以,这辈子他绝不会重蹈覆辙。
可昌平侯世子是怎么个事——
“……争暖倾慕他好久了,她不好意思与你做兄长的说,母亲察觉了也不同意,只能找我了。我特别高兴她能信任我,可这事还得你说得算。”容嫣解释道。
他长叹了一声,她有点急了。
“你别忙着否决,设身处地地为她想想。人生在世几十年,能得一良人太不易了,想想我们如何才走到一起,不也是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你都肯娶我为何争暖不能嫁世子?世子的人品你再清楚不过了,我相信他会对争暖好的……”
“我知道他们年纪差得多,可再多也没比过我姑姑和姑父。他娶过,我姑父也娶过,可你也见到我姑姑如今的生活了,世子也会这般宠争暖的……”
“我知道大家都喜欢那个袁少爷,可毕竟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不是我们,是争暖。就算他家世好又如何,凭什么要把争暖的幸福牺牲掉……”
容嫣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她越说越激动,眼圈都红了。
虞墨戈看着左一句右一句絮絮而语的妻子,眉心一展忽而笑了,捏了捏她的小脸宠溺道:“瞧你紧张的,我何尝说过不同意了。我只是没想到,吃惊而已。”
就讨厌他这种大喘气。容嫣可算松了口气,满足地朝他怀里蹭了蹭。
虞墨戈笑了,单手搂紧了她。
二人相拥良久,恬静而美好。可是——
容嫣突然觉得什么又钻进了被子里,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作乱。
“不许再动了。”
“……”
“停!”
“……”
“手拿走!”
“……”
“虞墨戈!!!”
“……”
几个回合下来,她还是败了。恼怒被他的唇堵了回去,他掀开被子,去了她唯一的一层遮羞,玉体一览无余。他目光张扬地从上看到下,都快把她穿透了。
谁叫她方才不叫看的,他偏要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