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还有些不知所措的简缘,眼里不由浮现一丝愧疚和懊恼。
吓到她了啊……
徐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好像一想到那所谓的鬼王,浑身的煞气就怎麽也压不住的样子。
想到这,他不由软下声音说:“汤圆。”
简缘闻言愣了下,抬手拉下哥哥捂着她眼睛的手,怔怔地看向面前的男人,就见他冷峻的脸上此时温柔如一汪春水,看着她的眼神宁静而平和,与方才那满目杀气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迟疑地问:“你、你没事吧?”
“嗯。”徐靖应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没事,别担心。”
简缘这才松了口气,拉住他的手笑盈盈地说:“那就好。”
徐靖刚刚那表情……实在很吓人啊!吓得她心脏差点从胸膛里跳出来!
简诚瞧着那正在他面前含情脉脉地对视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不大,简缘没有注意到,可从刚才就支着下巴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周延宇却注意到了,於是忍不住笑着调侃,“阿诚,别伤心,嫁妹妹是每个哥哥都避免不了的必经过程,就算你是妹控也免不了。”
简诚闻言表情一下子铁青,朝周延宇投出充满杀意的眼神。
周延宇笑嘻嘻地说:“瞪我干嘛?瞪你家妹婿去。”
妹、妹婿?简诚简直要气炸了,什麽妹婿?哪来的妹婿?八字还没一撇呢!
而景越看着自家兄弟和他小女友亲暱的模样,忍不住看向身旁一片衣角也不让他碰到,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他的小姑娘,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尚未寻到这丫头时只觉得追妻之路漫漫,没想到寻到後他面前的路还是长远得很啊!
想到这,他又叹了口气,放在桌子下的手悄悄地朝身旁姑娘的手移去,眼看就要碰到,却忽然“啪”的一声,手背一痛,眨眼间已然红了一片,再抬眼,则对上一双满含警告、气鼓鼓的眼睛。
“再动手动脚,当心我请你吃一顿雪之大餐!”
景越见状眉梢一动,有些想笑,却缓缓垂下眼睛,摆出一副落寞的样子侧过了身子。
这副伤神的模样果然看得白涓涓心口一跳,莫名有些难受,可她还是抿起嘴唇轻哼一声别开了脸。
刚才她竟然会有一种对不起他的愧疚感……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他,她愧疚个屁啊!
想到这,她愈发咬牙切齿,更不想搭理他了。
景越见状在心里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真切的落寞,瞬间就毫无踪影。
閒适地坐在电视上,从方才就不发一语,饶有兴致地打量屋内众人的曦姐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在那被捆在桌上,虚弱得像是随时都能晕过去的小女鬼,终於开口道:“缘缘,这小丫头你们打算怎麽处理?”
简缘这才回神,将目光投向那小女鬼,接着又看向徐靖,道:“该怎麽处理心……心荷?你能把她从娃娃里弄出来吗?”
“制约她的是这符纸不是娃娃。”徐靖捏着那符纸,声音低沉,“想要把她弄出来,得先毁了这符纸。”
“那你……”
徐靖摇摇头,“符纸上的法力高强,我处理不了。”
简缘愣了下,沉默了几秒後,又看向简诚,“哥哥呢?”
简诚眼神复杂地看着那符纸,叹了口气,“除非直接把她打进地狱,不过这小鬼还不是恶鬼,去了地府得先受审判,不能直接入地狱。”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眼中带泪的心荷,面无表情地说:“她不是还想见她爸爸妈妈吗?”
心荷泪眼朦胧地看他。
周延宇一手支着下巴说:“像这种母子符,在运用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也比一般的符咒强的多,除非直接灭了子符里被控制的东西,否则也只有施法的人才有办法将她弄出来了。”
“代价?”简缘抓到了关键字,“什麽代价?”
周延宇正要回答,一道温润的声音已然抢先,可语气有些森然:“杀孽。”
简缘回头顺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恰好对上江祈的目光。
周延宇看不到也听不到江祈,依然自顾自地说下去,“万物的死生都遵循着因果轮迴,生有定律,死也有定律,一旦死亡不遵循定律便产生杀孽,而想运用母子符控制他人亡魂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把那亡魂的死背负在自己身上,背负了杀孽,等於是将那些亡魂的死算在自己头上,死後是需要偿还的。”
说到这,他挑了下眉,“控魂术采的是伤人害己,所以除非有什麽深仇大恨,否则一般很少人会使用这个术法的。”
简缘闻言愈发糊涂了,她不由看向江祈,就见对方也冲她点点头,表示周延宇说的没错。
所以那鬼王不惜背负杀孽也要用控魂来对付她?可她又不认识鬼王,他做什麽用这种伤人害己的手法对付她?
不对,将心荷派来的是那个玩具店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