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海洋冷着脸听着对面人的污言秽语,他恨不得一拳狠狠的揍扁这个猪头, 但为了钱却只能忍耐下去, 凭什么呢, 这些人不过是比他出生好, 多了一些钱罢了, 为什么他就得俯首帖耳的听着他们的辱骂。
一股恨意从心头升起,莘海洋原本就不是多么脾气好的人,如今双眼微微发红,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偏偏对面的男人还毫不自知,油腻腻的指头一直戳到了莘海洋的额头, “臭小子,出来卖就得懂规矩,今天老子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人。”
陈宇阳眉头都皱到一块儿了,飞快的走过去, 一把拉下了那点着莘海洋额头的手指,板着脸说道:“这位先生, 不知道你说的规矩里头, 有没有别指着别人说话这一点。”
那个男人没料到会有人出头,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 见只是个孩子便不太在意,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指骂道:“哪来的小鬼多管闲事儿, 滚回家喝奶去。”
陈宇阳冷哼一声, 他在郑家生活了许多年, 别的没学会, 至少装腔作势倒是学到了点:“小爷我就是不走,你奈我何!”
他这么一强硬,那个男人倒是有些拿不准他的身份了,毕竟能来金庭的非富则贵,这小孩儿穿的用的也不一般,他一时间有些犹豫,蓦地看见金庭的经理,大声喊道:“孙经理,你们金庭这都是什么服务,不过是让他陪着喝杯酒就推三阻四的,老子让他喝那是看得起他,是不是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那姓孙的经理就是听见这边的动静才走过来的,眼角扫过莘海洋就皱起了眉头,这孩子还是个未成年人,也不知道招聘的人怎么回事儿让他进来了,现在倒是好,因为他得罪了客人惹来了麻烦。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金庭到底是挺维护自己的员工,孙经理笑了一下,微微躬身说道:“朱先生,真是抱歉,因为金庭的制度里面不允许员工随意吃拿客人的东西,他才刚进来,也不知道变通,这样吧,我自罚三杯,也让他跟您道个歉,您看怎么样?”
这话给足了朱先生面子里子,一般人就顺着这个台阶下来了,但朱先生要是个知道分寸的,也不能在金庭里头潜规则别人的服务员,一看孙经理态度谦卑,他倒是脾气更大起来:“那行,你让他跪着跟我道歉,这次就算了。”
就是孙经理这样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惊讶了一下,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再说上京谁不知道金庭背后站着的人是谁,敢这么闹事儿的也是头一个。
孙经理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只是没等他说话,旁边的陈宇阳忍不住了,冷笑道:“还跪下,你以为你是谁啊,脑子有病吧,有病就赶紧去医院!”
朱先生怒发冲冠,脸色涨得通红,伸手就要去打陈宇阳,但陈宇阳哪里是被动挨打的人,一把拉住莘海洋往后躲,倒是孙经理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拦着:“朱先生,都是误会误会,来金庭都是为了高兴,我们三爷要是知道没招待好客人,肯定饶不了他。”
这话话里话外都是提醒朱先生,站在金庭背后的可是那位三爷,朱先生所剩无几的理智总算是回来了,呼哧呼哧的喘了会儿气,看着镇定如常的两个人更加生气,但到底是不敢真的闹开了,只是骂道:“有本事你们别离开金庭。”
“你让谁别离开金庭?”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传来,郑文昊显然是从家里出来的,身上穿着的是休闲套装,但即使暖系休闲风的衣服也挡不住他的气势。
他迈着大步子走到陈宇阳身边,当看见他牵着别人的手的时候就皱起了眉头,十分直接的把他拉到自己的身边:“我倒是不知道,郑家的什么时候出个门,还要别人的允许了。”
“哥!”陈宇阳这一声叫的特别响亮,特别有气势,这就跟打架快被按趴下了,结果自家大人忽然出现一样。
这一刻的郑文昊在他眼中形象无疑是无比高大的,完全没注意他哥的小心思,陈宇阳飞快的放开莘海洋站到了他身边,气势汹汹(狗仗人势)的瞪向朱先生。
“郑,郑少?!”孙经理的声音里头带着几分震惊几分惊喜,不说郑家,这位大少爷自己的本事可也不小,据说跟三爷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平时鲜少出现在交际场所。
他眼光从陈宇阳身上扫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郑老爷子收养的孙子,看起来跟郑大少爷的关系倒是不错,只是看着真不像是郑家人,也是,他原本就不信郑。
在看见郑文昊出现的时候,朱先生失去的理智就都回来了,他从外地入京,好不容易才打通关系热络起来,对上京这边的关系网也有几分熟悉,郑家可是屡屡被提及。
郑家那位据说今年就要进入中央,郑氏集团更是老牌子的企业,他想要搭上关系也没门路,这倒是好,一得罪就是人家的掌权人。
朱先生狠狠的瞪了一眼莘海洋,如果不是这服务员故意勾引他,他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迁怒了一把之后,他十分识趣的说道:“郑大少爷,误会,都是误会,我跟这位小兄弟有些摩擦,这事儿绝对跟你弟弟没关系。”
“哦,是吗,刚才我听见的可不是这样。”郑文昊冷冷说道,果然不该放了小孩儿出来,这才多久就被人欺负上了。
陈宇阳哼哼道:“就是,你刚才是不是打算等我们离开金庭就揍我们?”
听了这话,郑文昊撩着眼皮子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莘海洋,长得倒是不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