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参加过了。”林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杨乐天说。
“哦,是吗?呵呵!”杨乐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这话,只好不痛不痒得干笑两声,再来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反问。
“是啊,你觉得很奇怪吗?”林婉看着他说。
杨乐天连忙道:“没啊,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也是自那以后也都没有再参加过了嘛,其实啊,我觉得参不参加那种聚会完全取决于自己当时的心情,心情好自然会对那种聚会不屑一顾,如果心情不好或是有一种猎奇的心理在里面那就热衷于此了,当然,有的人事后会后悔,所以我觉得参不参加那种聚会和道德品格无关。”
“呵呵,你真是那么想的吗?不会是在替你自己开脱吧。”林婉轻轻一笑道。
“我靠,我这难道不也是在替你开脱吗?”杨乐天心里暗道。脸上却仍挂着一幅谦和的笑容道:“你就当我是在替自己开脱吧,呵呵!”
林婉咯咯娇笑道:“你啊,真是个小滑头。”
杨乐天呵呵一笑,然后说:“哦,对了,林市长,刚才市政府门口的那些人是怎么处理啦?我看还来了防暴警察,事情不会闹地很大吧?”
“哼,那些刁民,他们就是想闹大,但我能让他们闹大吗?刚才你也看见了吧,那些乡巴佬后来不都是乖乖得走了嘛。”林婉面带鄙痍得说。
杨乐天一听这话,心里觉得特别的不舒服,同时也觉得有点悲哀,暗想:“这就是我们的一市之长吗?共产党的干部难道就是这么对待老百姓的吗?这和封建社会的官僚有什么区别?”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看着杨乐天的脸色有些异样,林婉撇了撇嘴道:“怎么?对我有意见?觉得我不配做临海市的副市长?”
“呵呵,哪有啊?也许你有你的苦衷,我没资格发表评论。”杨乐天很随意的笑道。
“唉,你不知道啊,其实我这个市长做地有多累啊!又要发展经济,可又要平息由经济发展所带来的一些矛盾,压力真是太大了!就拿今天这个上访来说,表面上看好象是我们给他们的土地补偿款过少而引起的,我们应该承担主要责任,但你却没看到实质。”林婉这话颇有点诉苦的意味在里面。
“哦?”杨乐天大着胆子说,“其实我觉得那些农民也挺可怜的。”
“呵呵,他们可怜?”林婉冷笑一声道,“只能说他们贪得无厌,不错,给他们的土地补偿款确实少了一点,但他们要搞清楚,我们征用土地是为了什么?为了发展经济啊!他们那几亩贫瘠的耕地一年能产生多少效益啊?我想就是累死累活,一年也就不过几千元而已。但是我们现在把他们的土地征去了,建了一个经济开发区,建好以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吸引大批外资进来投资办厂,只要有工厂,他们就会有工作,从而他们就会彻底摆脱农民的身份,转到产业工人上来,不但身份转变了,收入更会增长一大截,你说他们会吃亏吗?现在他们还这样闹,真是一群目光短浅的乡巴佬。”
杨乐天觉得林婉这话说地也有点道理,但细细一想,觉得又有点不对了,因为他觉得这完全是林婉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首先这个经济开发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建起来,按共产党现在办事的风格,恐怕没有个三年五载是难以建好的,在这段时间里,你叫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吃什么?即便是建好了,能不能吸引外商投资还是个未知数呢,就算是吸引了外商投资,那些外商们肯不肯用这些没有一技之长的农民又是一个未知数,这么多未知数加起来完全就可以否定林婉所说的征地是为了农民致富这一美好初衷。
当然,这些完全是杨乐天心里的想法,他可不敢将这心里话反映给林婉,只听他笑道:“呵呵,林市长,你这一番良苦用心他们迟早会感受到的,到时他们一定会对您感恩戴德的。”
“哼,感恩戴德倒不必了,只要他们不三番五次的来闹我就谢天谢地了。”
“食仙府”是一家老字号餐馆了,里面最著名的拿手菜就是烤全鸭了,他的名气虽然比不上北京的“全聚德”,但在临海市本地人的心里,他就相当于北京的“全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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