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津和他舅舅在前,郝俊在后,三个人向卫生间走去。
一路上,江乐津想和郝俊拉开距离,但郝俊如影随形一般,总是和他保持着相同的距离。
他们一直走到了卫生间也没说过一句话。
从卫生间出来后走了没有多远,江乐津突然说肚子痛,想进去蹲一会儿,让舅舅和郝俊先回去。
郝俊连连摇头,“那可不行,我提防的就是你玩尿遁,我就在这等着你,你快去快回。哦,不能在这儿,我得看到卫生间的门才行。”
江乐津捂着肚子进了卫生间后,又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就没指望郝俊先走,但郝俊退回了一段路,离这里就太近了,在这里打电话有可能被郝俊听到,看来只能发短信了。
但通常情况下,短信都没有需要急着办的事,很多人把短信铃音设置的很短,音量也较低,忙碌时或者不在手机旁边时,往往听不到。
江乐津为了保险起见,群发了五个,只要有一个能来电就行。
当三个人再次会合后,郝俊很认真地问江乐津:“我知道你们和雪儿之间牵扯到权力继承之争,你和我拼酒的意图,大家心知肚明。你应该看得出来,你根本就喝不过我!但我不想把你喝伤了,那样的话,你们和雪儿之间的矛盾就会加深,不利于江家的长远发展。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还能喝多少酒?如果真的够着底了,只要你保证不再针对我和雪儿,我会找个台阶给你下。”
江乐津微微一震!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情绪,“雪儿有了如意郎君,爷爷就会直接把接力棒交到雪儿的手里!江家是一艘大船,雪儿驾驭不了!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雪儿肯定要多多仰仗你,但我们不希望雪儿把权力移交到你一个外人手中!”
郝俊无奈地笑了一下,“所以说,你也不想告诉我还能喝多少酒是吗?”
“你放心,不会倒在你前面。”
“但愿你不会倒!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送你一句话,把那四瓶酒喝光之前哪里也去不了!”
郝俊话一落音,大步流星地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江乐津身不由己地摸了摸手机,难道郝俊意识到了什么?
管他呢!只要自己拖过了五分钟,就可能有催自己离开的电话打进来,借机离开就是了。
又上了几道新菜,大家自然都开动起来,趁热吃个新鲜。
郝俊当然少不了向江乐津劝酒。
江乐津总是借故推脱,心中有些焦躁,至少过了十分钟了,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打进来?郝俊如果再劝酒的话,他可就没办法继续推脱了。
就在这时,和老爷子一桌的江盛博喊了他一声,“乐津,你的手机没丢吧?”
江乐津有些奇怪,赶紧用手摸了一下,“老爸,怎么了?”
“你十几分钟前发过短信?”
江乐津的心里面咯噔一下子!
老爸怎么知道?不会是收到自己短信的打错了号码吧?
但江乐津不能承认啊,谁都知道他十几分钟前去了卫生间,舅舅和郝俊都没看到他发短信,那不是摆明了短信是第二次进去的时间偷着发的么?用意太明显了啊!这把戏一戳就破啊!
江乐津马上矢口否认。
江盛博立刻对着手机说了声:“不是他发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聊的恶作剧,不用理会。”
江盛博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就笑了,“他正在和我一起喝酒呢,肯定不是他发的。你也打不通?没事,没事,挂了吧。”
江盛博放下了手机,冲着江乐津问道:“这是谁在乱搞?用你的手机号码往外发短信,让他们五分钟后给你打电话,用什么白鲸产子的名义、虎仔不吃奶的奇葩理由要你赶紧过去。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了,刚才接到的两个电话都说你的手机无法接通,你看看是不是意外关机了,不会是中病毒了吧?”
江乐津掏出了手机,马上就呆住了,竟然没信号!
怎么可能!这里的信号可是永远满格的!
他忽然想到了郝俊刚才的话——“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送你一句话,把那四瓶酒喝光之前哪里也去不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郝俊,郝俊微微一笑,“只要你把酒喝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江乐津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和郝俊有关!
郝俊猜到他偷发短信也就罢了,但能让他的手机没信号也太扯了吧!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可以随时窃取自己手机里的各种资料,包括银行信息!
郝俊像是看透了他的内心似的,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胡思乱想了,想的越多越害怕。把我敬的酒喝了,保证你就心里踏实了。”
江乐津不敢怠慢,慌忙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举起了一瓶汾酒,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郝俊不声不响地看着他把酒喝光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馋酒啊,刚才自罚了三瓶,这又想自罚三瓶。”
江乐津惊的连菜也顾不得夹了,“什么意思?”
“我这敬酒的还没端起来呢,你抢着喝什么?按照你之前的逻辑,不又得自罚三瓶?”
江乐津狠拍了脑门一巴掌,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面跳吗?
江乐津的母亲、舅舅、舅妈和女朋友纷纷指责郝俊太过分了,郝俊不怒反笑:“真是奇怪了,这规矩明明是他定出来的,为什么我被自罚三大杯的时候,你们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