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先生问了你?”
下午蹴鞠课结束后,小哥回到主院里,林氏上来第一句就问他今日的事。
小哥点点头,眼眸却向下垂去,想着今日下午的时候,卫夫子问玉儿为何没来,他本是不想回答的,但身为男子汉,说到的事就要做到,且除了他,又没人知晓玉儿到底为何不来了,所以就羞着脸回答了。
“玉儿十三她来葵水了”
小哥当时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低进土里,整个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发烫的。
卫夫子这老脸一听这话,也是尴尬一顿,没再多问什么,干咳了两声,当做没有发生此事一般,教小哥蹴鞠的踢法。
“小哥?”
林氏的声音将小哥拉回现实,只见他小脸红扑扑的,神色不定。
“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面前放大的林氏的脸,小哥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母亲,只有宋先生问了我为何伤心,别人没有问。”
林氏见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以为是今天蹴鞠课玩的太累,一时间换不过来,打消了再继续问他的想法。
“你先吃饭吧,先歇一歇。”
“母亲没有其他问题了吗?”小哥渐渐恢复了正常,思路通顺了不少。
“待你歇一歇,再问也是一样的。”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脾气火爆的林氏变得温柔似水,不似那个人人说道的柳家泼辣主母。
“没关系的母亲,你还有何问题?”
林氏想了想,继续问道,“宋先生如何问你?”
“宋先生问孩儿有何伤心事,孩儿没说,宋先生就知道孩儿是不方便回答,便没有追问。”
“没有追问?”林氏重复了一遍。
小哥点了点头,“没有追问。”
“可还说什么了?”林氏不肯罢休,追问道。
“母亲,孩儿喜欢和宋老师交谈,他总是教给孩儿不一样的东西,宋老师没有说别的,只是劝导孩儿不要总是停留在伤心事中,亦不要以好奇之心而询问他人的伤心事。”
面对自己的母亲,小哥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可以的,即是说错了,母亲也会原谅自己,会包容自己。
一听自己的儿子对那个宋禹评价异常之好,林氏这心里泛起了嘀咕,那宋禹是老爷说要紧紧盯着的,小哥和他走的近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小哥,不管你多么喜欢那个宋先生,你听娘一句话,离那宋先生远些,听到没?”
小哥沉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这样说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好的母亲,孩儿会的。”
听到小哥这般说,林氏稍微放心了。
不知为何,小哥总觉得,自己与母亲距离似乎分离了一些,远了。
这种感觉很快就被林氏端来的清凉银耳羮打消了,方才踢蹴鞠踢的满身大汗,正热的不行,还是母亲了解自己。
早上偶然碰见的主院丫头,并没有给玮玉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今早的林氏脾气依旧很大,心情不好的骂了她几句,她这才板着个脸从主院出来,没想到被玮玉见到了。
无终为何被关进牢里,这事是正确性还有待考究,为何被关进去,还是有待考究。
玮玉抬头望了望天,这深闺大院,真是把她锁住了。
“啧,要是能出去就好了。”
玮玉随便一说,没想到还真叫她给等到了这个机会。
是卫夫子的课程。
卫夫子说了,要想练好射箭,多多亲近大自然才是好的,蹴鞠课后没几日,便带着小哥同玮玉出了城去。
“咳咳,夫子,这确定没事吗?”
白齐骑在马上,有些担心今日安排的课程。
“那是自然!”卫夫子颇有自信的说道,“只有亲临场地,能力才能有最大的提高。”
白齐没再说什么,毕竟连柳府都知晓此事,且没有阻止,他又凑什么热闹。
小哥对于这种实战,非常期待,老早便穿着好了等待大队出发,出发的时候,还不同玮玉一起乘坐马车,非要骑马。
他定不能单独起骑马的,身为书童的白齐,就承担了这个重任。
白齐小心翼翼的一手扶着坐在马背前面的九少爷,一手拿着缰绳,生怕磕碰了他。
玮玉才不想在马背上一颠一颠的,隔天大腿都会疼,还是舒舒服服坐在马车里比较好。
“十三小姐可还合适?”
马车外传来宋禹关心的声音,这宋禹,听说卫夫子要带他们去野外练习射击,不知被什么牵绊了就一定要跟过来,索性也不是大事,且多一个人也多一个帮手,卫夫子就叫他跟着了。
宋禹亦不知晓自己为何而来,只觉得自己该来,且必须来。
“合适的,老师不必担心。”
对于宋禹,玮玉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亲切,当年宋禹对她表现出来的情感,玮玉并不觉得那是男女之情,师徒之情更为浓郁,或许也带有一丝亲人之情。
如今,宋禹不过是才才见了玮玉的新身份,同样的感觉玮玉又一次感觉到了。且这感觉,并不是玮玉的错觉,而是宋禹不由自主的对她的感情。
这到底是为何?
莫非是宋禹陪伴她七年的成长?
但这的确说不过去了些。
先不去想这些,此番卫夫子提议的野外狩猎的想法,柳重桓和林氏具没有阻止,且放心大胆的让小哥跟着出来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宋禹也来了,刨除小哥的因素和宋禹自身的原因,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