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成语便是更不懂了, 但听他连着这样子说过自己两次, 再不懂也改懂了!
她甩开李豫的手,瞪着他怒道:“不知廉耻就不知廉耻,你不娶我找别人娶去!”
她转身便要离开, 李豫一把拽过她便朝院内走去,对着旁边经过的仆人吩咐准备间客房,便朝客房走去。
他将弱柳带到客房,嘱咐她今夜好好休息,便要离开。
弱柳忙拦住他,双手抱胸道:“我不住这,我要回客栈!”
“回客栈,继续跟那个登徒子不清不楚地厮混在一起吗?”李豫绕过她跨出房门。
弱柳从背后揪着他的衣袖道:“那你这样跟他有什么区别?”
李豫的脚步一顿,是啊!没什么区别,他不敢面对她的质问,扯过衣袖,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匆匆离开。
弱柳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忙捂着嘴偷笑。
安南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看着一副弱柳春心大动的样子,叹道:“哎呀~白想了一个好主意,还差点被人打了一拳!”
弱柳忧心地看着她,问道:“你没事吧?”
安南嗤了一声,“我是谁,还能被一个凡人伤着?”
弱柳还想再问,忽听得外面的脚步声住了口,安南忙闪向暗处。
一个五十左右的妇人走上前来向她行了一礼,说道:“秦姑娘,老妇是少爷唤来伺候姑娘的,姑娘现在可有吩咐?”
弱柳正想拒绝,便见安南朝她使了个眼色,她忙改口道:“那麻烦婶婶你帮我打些水来洗漱,好吗?”
那老妇朝她拘谨一笑,“可担不得婶婶二字,姑娘叫我一声周嬷嬷便行!
弱柳笑着应道:“嗯!周嬷嬷!”
待那周嬷嬷走后,安南便走了出来戳着她脑袋,“你邋遢,我可是要洗漱的!”
安南朝着客房走了一圈,看了个仔细便朝那张柔软的床扑了上去,滚了几圈。
“你今晚要睡这?”弱柳跟着她也走了一圈。
“怎么,舍不得?”
“那你刚好帮我再多出几个主意!”弱柳一副做生意的表情。
“哎呀~真是命苦啊!”安南扯过被子忙蒙住自己的头。
待周嬷嬷打了水来,两人洗漱过后,便躺在床上窸窸窣窣地商量着坏主意。
又说另一边,李豫心神不宁地去了书房打算看几卷书好静静心神,却是盯着第一页许久都没有翻页,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绪忽飞回了十年前的那个万寿节。
那一天天气很好,他记得很清楚,他兴冲冲地站在树下等着弱柳到来,看着手里的药瓶想着她嫌弃自己腿上会留疤时的可怜模样!
那德荣斋门前搭的戏台演得戏很是精彩,人群拥挤着观看,他等的无聊了便伸长脖子看,却是半步也不敢离开这个易于让人发现的好位置。
不知不觉,清晨的微凉渐渐散去,正午升起的太阳晒得人觉得暖融融的,让他觉得昏昏欲睡,可是他仍强打起精神,怕自己睡过去听不到弱柳喊他。
他一直等着,脚站得有些发麻,他便绕着树走了几圈,戏台上的戏演了一场又一场,弱柳还是没来,他有些烦躁,但心里安慰着自己,心想或许她正打扮着自己呢,她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小姑娘,书上说过:女为悦己者容,像她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肯定要打扮很久的。
日头渐移,树的影子转了大半个圈,戏台上的戏已经唱到了压轴的节目,弱柳还没来,他心里不禁有了丝担忧,她是被什么绊住脚了吗?难道被她那个父亲发现了?
最后一场戏唱完,人群渐渐散去,李豫摸了摸发出“咕噜咕噜”声的肚子,紧握着手里的药瓶,紧得掌心汗津津的。
直到最后,天色发青了,李父李母两人来寻他,弱柳还是没来。他跟着父母回家,却一步一回头怕错过有可能出现的人影,最后那树渐渐远离他视线直至消失时,他也没看到。
跨入家门时,倏地一只纸鹤掉落在他头上,他拿下来一看,见那纸上有隐隐的墨迹,待他回房展开一看时,上面只有一句话:等我以后再来找你,弱柳。
果然她是有事被绊住了,李豫又将纸鹤折好,放入了自己床下的小木盒里。
第二日帮母亲摆面摊时,他一直守着,没有想看到的人来,第三日依旧。
第四日他上学了,清晨时分也没有人在巷子堵他,正午时分也没有人在私塾后门外的巷子里等着他教人认字,黄昏时分也没有人笑嘻嘻地出现从自己平安符。
日子变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再没有人出现在他生活的日子的某个时辰里,终于第十天他再也等不住了,他逃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课,跑过偌大的半个淮安城,来到那城东的秦府。
他不识路,走得是上次弱柳带她走的,来到了那个侧门,他踌躇了许久,搓得自己手指都发热了,终于鼓起勇气去敲门。
敲了会儿没人应,他便加大了力气继续敲,却有灰簌簌落下,呛得他直咳,一个用力,直接将门推开了一条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