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寒扶起邪神,让他靠在一个大的岩石上调养,而后走向木清秋想要看看她的伤势如何,却在半路就被拒在千里之外了。若寒的叹了口气,先后望了他们一眼,静静的站在旁边!
“咳咳咳!”邪神又咳出了一口鲜血,由此可见木清秋的那一掌用了多大的力,仿佛是要将他置之死地!
若寒忙的走过去,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皱着眉头。木清秋依旧瞪着她阴狠的眼眸看着邪神,心中的痛一点也不比邪神少!
“不要在那里装模做样,我那一掌远不足以要你的性命!我说过的,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那样太便宜你了!”木清秋冷冷的说着,眼眸中的戾气又再次蔓延!
若寒很是气愤的看向木清秋,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恩怨,但是光凭邪神甘愿接下她的那一掌,就可以断定邪神并不想木清秋所说的那样无情,他对她是有情的。
“木前辈,有些话现在晚辈不得不说!”若寒慢慢的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木清秋,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一段恩怨的开始,并不是只有一个人的错。如果说非要判定谁是谁非,那就只能怪老天爷不该让你们相遇。如果你们不相遇就没有后面的相恋,那就更没有你们所谓的恩怨了!”
一席话,若寒说的异常的坚定,也许这不光只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木清秋的神情不自然的闪了闪,显然若寒的话是有一定作用的。但是这么多年的恨并不是若寒的几句话就能够完全解除的,解铃终需系铃人!
“哈哈哈!”半响,木清秋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么的悲戚,那么的寂寥。
“当年的是非恩怨已经结下,不管谁对谁错都已经无法改变了。如今的那一掌就算是他还过我的的债,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识。恨,我依旧会恨,不要期望我会再次的原谅你。”说完,木清秋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去。
若寒无奈的看着木清秋离开的背影,心下烦乱一片。转身再看看邪神,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豁达,有的只是暗自伤神!之前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彩,脸上也是沉寂一片。
若寒知道,对于曾经相爱过的人要让他们相忘于江湖是多么的残忍,哪怕只剩下恨,他们依然有着期盼和眷恋。而现在的他们,也许真的除了恨就再无其他了!
京城的一座酒楼,白衣男子轻巧的放下包袱,坐定后吩咐小二上了壶茶水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看似无意的眼神四周打量着,随后又不着痕迹的掩饰过去!
“滚一边去,不知道老子今天很不爽吗?”这时一位满脸胡子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捂着自己的肚子打滚。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这个乞丐找这位壮汉乞讨,却吃了亏!
“哟,黑大爷,这是什么人敢把您气成这样啊!”店小二忙的迎上前,狗腿般的问着。
“别提了,都一个多月的旧事了还出来说,当你爷爷我是好欺负的吗?”
壮汉愤愤的坐下,小二忙的倒了一碗茶,不解的问:“一个多月前的事儿?那是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有关龙脉的事!”壮汉张嘴啐了一口,接着说:“我兄弟一个多月前跟着武林的其他人一起去雪山找龙脉,最后是有去无回。到现如今了,又有人旧事重提,硬说是我兄弟分得了龙脉,他其他的弟兄知道了,非说被我得了,你说我冤不冤!”
“唉,那些人也不过是听别人嚼舌根呢,黑爷就不要一般见识了,小的这就给爷拿酒去!”小二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忙的打着圆场!
“其实啊,那次雪山之行我们也有所耳闻,听说真正的龙脉并不在那里,很多人都上当了还死在了那里。其中最惨的还是当今的武林盟主郭堡主,听说死的时候还不是全尸呢!”
酒楼里的另一个人突然出声说了起来,说的真切得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他说完之后很多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酒楼瞬间热闹了起来。
白衣男子听到刚刚的那个人的话之后端着茶杯的手猛的顿住了,一个用力,茶杯瞬间被捏的粉碎。没有犹豫的起身走向刚刚的那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着牙说道:“你刚刚的话是从哪里听来的,快说!”
那个人被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顿时吓傻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声音说:“是是江湖上都都这么说的,不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打听!”
白衣男子深深的皱了下眉,最后放开了那个人的衣襟,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就出了酒楼。
刚刚的那个男子在白衣男子离开之后脚猛的软了下来,一下子跌到在地,伸手用袖子擦了擦汗自言自语的说:“妈呀,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白衣男子走出酒楼四周看了看,最后一个响亮的口哨响起,不多时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朝着他飞奔而来。男子快速的跨上马背,疾驰而去,连街边的商贩的摊子被打翻了也浑然不在意!
若寒带着受伤的邪神回到了院子,邪仙忙的迎了上来。小邪也是第一次见邪神受伤,有那么些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啊,赶快煎药去!”若寒恶狠狠的瞪了小邪一眼,小邪马不停蹄的跑进了药房!
“老家伙,还活着呢?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邪仙在一旁插着腰打趣的说,却依旧难以掩饰她心底的担忧,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