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是你母亲。”
随着这句话响起,不但约翰笑了,甚至后方的人群也传出阵阵刺耳的低笑声,他们大都是在这片土地扎根的住民,怎么会不知道康顿夫人是怎样对待他的“儿子”。
呵呵!别的不说,单单把只有12岁的“儿子”赶到一处偏僻的楼房里独自生活就不是一般母亲能做到的。
她现在居然说出这一番话,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让人难堪的笑声越来越多,安丽拉满脸羞愤,愤怒地骂道,
“该死的,你们都给我闭嘴!”
“要闭嘴的是你。”
约翰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绕过安德鲁,继续向前走去,可没走几步,面色阴沉的老管家再次出现在约翰跟前。
“不想死就给我滚!”约翰寒声说道,
“你可以试试!”
安德鲁毫不退让,一双眼睛隐隐有光芒流动,体能的力量隐隐欲出,整个人都带着危险的气息。
约翰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你想拖延时间,让布莱克趁机逃跑。”
这句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表情顿时变了,尤其是那些死了亲属的住民,纷纷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安德鲁。
“不,不可能!”这时,约翰突然出声否决了自己刚才说的话,“康顿家族已经在这片土地扎根二十多年,家族的声誉不能因此受损,我要见布莱克,他需要为这件事作出解释。”
约翰向左迈出一步,一阵凛冽的拳风忽然从侧面袭来。
砰!
低沉的闷响在耳边炸开,马尔斯揉了揉拳头,后退一步,面色不善地看着同样后退的安德鲁,喝道,
“偷袭可不是一名战士该做的事情。”
一旁的洛克微微皱眉,上前一步,把约翰挡在身后,他已经感觉出来了,面前这个人很强,更可怕的是他体内隐藏的那种力量,让人有种窒息的错觉。
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让约翰一阵心惊,脸色变得无比阴沉,冷冷地说道,
“汉克先生,在密西西比州的法律里,仆人袭击主人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人群中,本想静待事情发展的汉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众人的逼视下,不得不得走出来,说道,
“任由主人处置。”
“很好!”
约翰面露杀机,背在身后的右手不着痕迹地摸向腰间的左轮。
可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亨利的呼喊声,
“大少爷,不好了,布莱克从别墅后面逃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当真是又惊又怒,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怒吼着向北方冲去。
这一次,安德鲁没有阻拦,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笑意,像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你看起来很得意!”约翰沉声说道,随即又看向一旁满脸笑容的康顿夫人,“你看起来也很得意。”
“是呀,唯一的证据没了,找不到布莱克,就不能拿他如何,身为康顿庄园统治者的你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大少爷在说什么,我似乎不明白。”
安德鲁微笑着说道,说话间再次变成了慈祥的老管家。
“不,你会明白的,只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发疯,那样会很麻烦。”
一番听不懂意思的话语后,约翰不再开口,站在离安德鲁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北方。
片刻之后,部分没追上布莱克的死者家属回来了,脸上带着不甘,一双双眼睛红的要吃人。
到这个时候,他们如何还不明白。
安德鲁这番动作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好让布莱克逃跑。
而且从布莱克远超常人的奔逃速度可以看出来,那则流言可能是真的,他确实是狼人,甚至还可能是那场灾难的缔造者。
但唯一的证据就这样没了,他们又能如何。
愤怒的情绪无法得到宣泄,不少人开始痛哭,一边哭一边大声骂起来。
各种不堪的词语回荡在空气里,安德鲁不由得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不耐,但这时候,他只能忍着,放跑布莱克已经触及众人的底线了,这时候再出声,完全就是找死。
安德鲁在安丽拉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扶起地上的比尔,向别墅走去。
危机已经解除了,该离开了。
然而就在他刚把比尔抗在肩上的时候,一阵枪声从北方传来,紧接着便是连续两声震耳的狼嚎。
狼嚎声凄厉刺耳,隐隐透着绝望。
布莱克!
安德鲁脸色大变,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在耳边响起。
“不好!”
他丢下比尔,纵身就往北边冲,可没走几步,一道刺骨的寒意突然从后方袭来。
砰!
火药炸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德鲁本能地低下头,一颗旋转的子弹擦过头皮消失在前方的草地上。
“这都没中!”
约翰有些失望,毫无防备下发起的偷袭居然失败了,这家伙的危机意识也未免太强了。
“你居然敢开枪!”
安德鲁杀意顿起,可在看到约翰手里那个调转方向的左轮时,顿时僵在那里,他不害怕子弹,但不代表安丽拉也不害怕。
“在这给我等着,谁也不准动。”
约翰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收起左轮,这样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多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毕竟名义上她还是自己的母亲。
随着狼嚎声消失,枪声也开始减弱。
一些人隐隐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