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任何感qíng_sè彩。
杜亚伯对这个声音有一种天然的惊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听到这个声音,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喂”字,发根就已经竖了起来。
“嗯。”杜亚伯应了一声。
“亚伯,现在有时间吗,见个面吧?”女人看似征求的语气充满了强求的意味。
杜亚伯愣在原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努力控制呼吸。
“亚伯?”对方又一次叫他的名字。
杜亚伯本来以为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再也不会惧怕他大伯母的声音,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好。”良久,杜亚伯才吐出了这一个字。
“那我在你公寓楼下的咖啡店等你。”对方说完,不再等杜亚伯回话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叶临站在旁边,看出杜亚伯神情异常便搭上对方的肩膀:“亚伯?”
“呼……”杜亚伯收了电话长出口气,扭头看到叫自己名字的叶临,胸口剧烈起伏。
“你怎么了?”叶临疑惑地看着杜亚伯,“谁的电话,是不是小晗妈妈又出了什么状况?”
杜亚伯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叶老师,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问阿姨好。”
杜亚伯说完没等叶临恍过神来,已经发动摩托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晚安!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杜亚伯公寓楼下的咖啡店,到了冬季就全部都是室内经营了。
等杜亚伯放了车赶过来的时候,他大伯母吕月正拿着精致的汤匙,一下下搅拌早已冰冷的咖啡。
“你来了?”吕月把汤匙从杯子里拎出来,看着杯中继续旋转的咖啡笑问。
杜亚伯站着没动,刻意与餐桌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冷冷的问:“什么事。”
吕月唇角继续勾着微笑,微微仰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身为长辈,过春节了约你出来见个面,问你过得好不好,还不行吗?”
杜亚伯僵硬的上臂微微动了动,抽出椅背缓缓坐下,说:“您要是为了剽窃作品的事儿而来,咱们就没什么可说的。”
“那咱们说什么能有得说呢?”吕月笑眼里暗藏犀利,轻叹口气,“我已经听他们说了,那些作品不是你张罗设计的,是lin(0)的东西。”
杜亚伯点头:“是,他们是独立设计工作室,独立的法人,不像我,东西可以随便拿来占为己有,这一次,杜氏要吃定这官司了。”
“那都是小事,”吕月和杜亚伯目光短暂相接,“公司经营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多问。我今天来也不是说这个事儿的。”
杜亚伯眉间微微一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吕月是与人绕圈子的高手,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提防着点儿。
“你哥哥,俊豪他病了,这事儿你知道吗?”直到说出这句,吕月挂在嘴角的笑意才一点点抹去,生出一点儿身为人母的忧虑模样。
杜亚伯惊讶,在他的心目中,杜俊豪永远是恃强凌弱的那个,从小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看样子,吕月口中的“病了”,绝对不可能是吃点儿药就好的小病。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杜亚伯冷冷地说。
“你们好歹也是一家兄弟,虽然那孩子从小没少和你打架,但说起来那会儿都小,哪能没个小打小闹的时候。”
杜亚伯心想,哼,你儿子叫同学来家里,把我堵在卫生间,拿冷水泼我,用水管抽我,我却无力还手。告诉你们之后,不但没有得到保护,还在雨天的大院里罚跪,你说是小打小闹?
但那些痛心的往事,杜亚伯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些年他已经把自己治疗的差不多痊愈。再提那些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得了肝病,很严重的那种,”吕月没察觉到杜亚伯的不耐烦,继续说,“已经到了不得不换肝的地步。”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杜亚伯本能地问对方,“当初您给我两百万,让我永远不要再踏进杜家一步,要我放弃爷爷留给我的家产,要我不再和你儿子争夺杜氏未来继承权的时候,您就说过,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孩子,事情是不断变化的,就像谁能想到你父母双亡,你却能活下来一样,未来的事情咱们都无法预料。”吕月继续说,保持着她一贯平稳的语调,“俊豪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病倒,却无动于衷。六年前,让你离开杜家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如今,给儿子换肝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