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落果然又做梦了,梦里被云儿带到了一个清幽的庭院前,与其说是庭院,倒不如说是篱笆围成的圈儿,圈儿里有一个小木屋,小木屋倒是挺别致,看上去也很结实。
本来是窄窄的石阶,到了木屋近处连上了木制的台阶,台阶变成低矮的楼梯,这楼梯就这么通着一道古老的木门。
除了窗户是玻璃的,这木屋屋顶铺瓦,其余全是木头,一共三间,那突出的地方应该是个阁楼。
空气很清新,苏如落用力地吸了几口,恩,有淡淡的菊花香,然后一副陶醉的样子看着篱笆下开得正盛的野菊花,想起那首有名的诗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世外高人果然都很会选地方啊!
跳下云头,轻轻扣了扣‘柴扉’,小心地喊道:“请问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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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苏如落人间的单元楼外,一团黑雾悄悄绕上了窗口,吓得小幽魂们四散而去,离得远远的。
刘方诚正在隔壁聚精会神地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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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如落又扣了几下柴门,还是无人回应。
“咳——咳——”
“曾记得/那年中秋/花海荡舟——
你仙子般的笑容/如阵阵暖风/吹进我心中——”
她对着木屋开始唱起那首歌来,同时观察着木屋内的动静。此时启用天眼,竟然隐约看到个人影。
歌声没有原版的好听,但她独特的略带稚嫩的噪音唱出来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在这空旷的山野中,显得无比空灵。
当她唱到“你如莲花美”时,屋内传来一阵女子的咳嗽声,随后听到咕咚咕咚的声音。
“不惹尘埃——”苏如落瞪大了眼睛,继续唱着。
木屋内一个生病的绝美女子,正颤颤微微地从床上起身,跌坐在木板上;长发散乱,脸色苍白,嘴唇皲裂,毫无一丝血色。
她挣扎着靠近门口,无力地坐在门框上,静静地听着。
“遇见你的那些时光/我辗转惆怅——
不敢走近/不舍离开——
只在心中默默记下你的模样——”
听着听着,皎美的脸上流下两行热泪,干燥的嘴唇轻轻地一抿,自言自语道:“风哥——”
转身看到篱笆外一个姑娘,身着浅绿色纱裙站在那里,很象仙女,却是一个凡人,一边唱着歌,一边在朝这边张望。她是谁?怎么会唱这首曲子?
于是用尽力气说道:“请问姑娘是谁?”
苏如落看到一个女子,穿着白色长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在听她唱歌,心想,她这情哥哥写的歌真管用!她心里已经把这首曲子定义为那木屋女情哥哥的作品了!
听到那女人说话声似乎没有吃饭?她停住歌声,应道:“这位姐姐好,我叫苏如落,是从天庭来的。”
“噢,原来是天庭来的仙女。失敬了。”那声音听的苏如落的心都揪起来了,怎么那么没有精神?莫非病了?!
“姐姐,这是令牌,我可以进来说话吗?”苏如落拿出令牌晃了晃,表明一下身份。
“我还不是仙女,目前只是实习期。姐姐你是否病了?”她最爱关心别人了,语气自然肯切,那美女心中立时对她有了些好感。
“不妨事,姑娘请进。”
这细若游丝的声音,听得人真是捉急,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苏如落小跑着过来,蹲下身察看了一番,好美的美人儿,难怪情哥哥一直放心不下,要‘换汝身’呢。对了——眼前这人,是什么身份?还需要‘换’?她为何对我毫不设防?
而这病女也在观察着她——这姑娘虽无仙气,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善良,双眼有神,行走轻盈如风几乎没有声音,却也不是一般的凡人。
苏如落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唉呀!好烫!”刚刚露出那玉镯来。
这姑娘的玉镯?怎么如此眼熟?难道?难道——那是——
病女看一眼玉镯,又看一眼如落;看一眼如落,又看一眼玉镯,像,真像!!
挣扎着站起身,双手作揖:“长樱见过流苏公主。”
这突来的情景吓了苏如落一跳,意外道:“你也说我是流苏公主?!”后退一步,喃喃自语着:“看来我前世铁定是那个什么流苏公主了。”
看着这位叫长樱的女子强撑的样子,赶忙扶住她的娇躯,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今世我只是个普通人,千万别折煞我了。还是叫我如落吧。”
“公主切莫小瞧自己,这玉镯不是一般人能戴得进去的。公主仍然是公主!!咳——”
“快别说了,我先扶你进去。”
苏如落扶着长樱回到了木屋,运用内力往她身体注入了些许能量,却是一点作用不起。
“公主不要枉费心思了,我这不是病,是劫!”
“劫?!”
“是的,是劫!不过不是日日如此的,公主放心,每个月只有十天。”
“啊?这还少啊?!”
“公主下世后喝了孟婆汤,忘却了前尘所有,但是我却什么都记得。”长樱开始回忆起往事:
“当年,我是公主殿下宫中的一个仙娥,因会些法术,便被允许追随公主一起参加神魔大战,立过战功。可是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天庭时玉帝嘉奖了很多大仙,却唯独没有嘉奖公主,不仅没有嘉奖,还将公主打入了六道轮回。并且把公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