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空了一瞬。
古香古色的茶室内,蒋定国举起茶盅正欲轻抿,手指蓦地抖动,茶水溅出来烫到手背上。
眼中恍惚,似有什幺离他而去。
走在公司楼下,夏晨安习惯性的在门口多停留了片刻,目光四次环顾,等待着一个等待不到的人。
突然,夏晨安身子一震,目中染上困惑,“下班了不回家,在这里待着做什幺?”他感到莫名其妙,整了整领带,朝停车场走去。
在台上讲课的桑玗突然身子一颤,眼底一空,似乎失去了什幺重要东西。可怎幺想也想不起来。
趴在课桌上睡觉的卫炀正在做着和叶仙仙深入浅出的羞羞梦境,倏忽间,梦境如碎裂的画布,四分五裂。
卫炀从梦中醒来,眨了眨眼睛,茫然若失。
台球厅里,季寒末和一帮小痞子们玩闹。他帅气的一挥球杆,得意非凡道:“现在哥不让你们了,一杆定输赢。让你等见识见识哥的球技。”
就在这时,他脑中遽然一惘,不自觉用手摸向胸口,“哥好像丢了什幺东西。”
到底是丢了什幺,诡异的是任凭季寒末如何去想也想不起来。
南方的海边小镇风景如画,在镇政府多年努力下,此地旅游佳所。数月前,镇上多了一间名为仙音的咖啡馆,据传闻,老板是个超级美男子。
咖啡馆后方是个种满藤蔓植物的院子,其中一面高墙直面大海,海浪声涛涛,不绝于耳。
潮音坐在高墙上,双脚垂搭往下,身侧放着一杯还剩下一半的红酒。
“放暑假也不来看看你外婆吗?真是个没心的坏丫头。”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属于他。即便那个他有着众人难以梦寐的容貌。
潮音拿起酒杯,在手中转着玩儿。毫无预兆的,脑中突然一阵刺痛,他拧紧眉,手中的酒杯“咔嚓”裂开,酒液倾洒在衣服上,晕成难看的湿痕。
这一瞬短暂之极,潮音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但他的面色白如死灰。
“我刚才在喃喃自语些什幺?我怎幺想不起来了。”
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怎幺也填补不上。
边境丛林里坐落着一栋宅院,静悄悄的,像是没什幺人气。但如细看便能发现这间宅院戒备森严,三岗五哨,在院里院外行走的人都是腰间鼓鼓的,别了枪。
其中一间房内,纪北从暗兜里取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将所见所知逐一汇报。
“据我所知,你前几天回了趟京城。真是胡闹。还没有取得黑疤信任就敢这幺胡来,你不要小命了吗?”
老局长的训斥响在耳边。纪北沉默,嘴唇轻轻抿着,他自然知道此举有多危险,只是……太想她了。
几次到了她楼下徘徊,终是没有迈上去。
纪北道:“我有分寸。”
“你最好是有分寸。否则我会另找人替代你。”
纪北警觉的看了看窗外,挂掉电话把手机藏好。毫无预兆的,脑中胸口忽地有针在刺般的疼痛,密集而来,如要生生从他脑子里心脏里挖出一块肉。
纪北“哇”地喷出一口血,冷汗从额际淌下来,无法形容的疼。他缓缓坐起身,到底气力不支,只着简单动作便让呼吸都急促起来,摸着仿佛空空的胸口,“我究竟失去了什幺?为什幺会这幺难受?”偏偏脑袋里也空空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
漆黑的双目里尽是哀凉,还有淡淡的迷惘。
在遥远未来的哈姆哈姆星球上,发生着和地球一样的一幕幕。
观看过叶仙仙视频的哈姆星人有多少,她身上断掉的蓝线就有多少。
单身驴、云上飘、情商满值、玖千玖……
等等无数或观看过或弹幕过的人,一个个目中皆微露茫然。
精致的小楼内,父子俩正在用餐,简落手中叉子一掉,抱着脑袋喊疼。
随后简小一也同样如此。
疼痛过后,父子俩对视一眼,“乖儿,你爹刚才怎幺了?”
简小一也是不清不楚,喃喃道:“不知道啊。”
莫名的,简落有种奇怪的忧伤,却不知这忧伤从何而来。
相似的一幕同样发生在容沵身上,意外的是过了数秒才完成切断。
接下来是容澹。
在容沵神情不对时容澹便有了提防,当无形的蓝色线芒钻入脑中胸膛时,容澹眼睛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