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让虫看了面红耳赤的痕迹做早餐,白乔枝在后面喊:“你检点一点,穿上衣服!”
谢毅行装听不见。
白乔枝痛心疾首:“你变了,你小学时候我说什么你都做,我不说你也做的!”
“做什么?做/爱吗?”
……和你讲道理真是我傻逼。
除了随时随地乱发清和吃飞醋和独裁之外,谢毅行堪称完美。
啊,到底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呢?白乔枝心想,这个问题可真难回答啊。
斯德哥尔摩?
很有可能。
但患病最严重的,估计不是白乔枝,而是谢毅行。
其实这名词兴许并不妥帖,只是白乔枝明白,谢毅行有病。
——他从未将自己,与白乔枝,放在同一地位看过。
察觉这个事实,是在婚后一次,谢毅行少见的发烧时。
他身子骨一向硬朗,雌虫嘛,皮糙肉厚的,所以他这突然发烧,白乔枝还真觉得挺有趣的。白乔枝祖宗命,从没伺候过人,这感觉就像给洋娃娃穿衣打扮做饭似的,他严肃的让谢毅行躺床上一动别动,他来照顾他。
小祖宗经常生病,家里常备药很多,白乔枝也学模学样的弄热水烫毛巾啊,给他煮姜汤啊。
然而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把热毛巾敷在谢毅行面上,谢毅行轻轻的说:“谢谢。”
“哎,”白乔枝不乐意了,“你和谁客气呢?”
“和我的小lao呀。”
白乔枝不悦的捏捏他脸,又去倒煮好的样貌诡异的姜汤给他。
谢毅行垂着眸子不声不响喝了。
白乔枝很满意,觉得自己简直太会照顾人了。
然而换毛巾的时候,谢毅行额头特别红,额角散碎的头发下面还有个小泡。
白乔枝撂了头发要仔细看,被谢毅行有些大力的捏住手腕:“我没事,上火起了个痘。”
但白乔枝觉得他不太对劲,强硬的甩开手,那是个烫出的水泡。
烫出的……
他一下火就上来了,心里又愧疚又疼:“我水温度高了你怎么不说呀!你看你烫的!”
谢毅行笑笑:“没觉得烫。”
没觉得才有鬼!泡都起来了!那得多高温度!
白乔枝简直不敢置信,他仔细一想不对,又去锅里盛了一碗样貌诡异的姜汤喝,刚尝了一小口差点生理性呕吐。
什么垃圾玩意儿,这熟了没啊?又生又涩,还有姜的恶心辣,不知道还以为他整人呢。
等等……
谢毅行不会真的以为,他在整人吧?
白乔枝不敢置信的抬眼,将视线投向远处卧室里,他看不清谢毅行在做什么,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在等他盛姜汤过去。
白乔枝性格皮,经常夹菜的时候,偷偷把姜伪装成土豆塞给谢毅行吃,或者趁人不注意把钢笔藏起来,让谢毅行签文件时一阵好找。
但都是无伤大雅的打情骂俏。
白乔枝想,不会吧。
他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过去,端着姜汤笑的很甜:“来来来,喝姜汤驱寒好得快!”
谢毅行也笑的温和,完全看不出是白日时煞气四溢的鬼皇:“谢谢乔乔。”
“又说谢!”白乔枝瞪他,“再和我客气我打人了。”
谢毅行装模作样的向后一躺:“来吧,大力点。”
说着,白乔枝把汤碗递给他:“别贫,自己坐起来喝。”
谢毅行很温顺的垂眸,二话不说端起来开始喝。
一口、两口……
白乔枝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猛的抬手就夺了过来,狠狠砸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乔乔?”
对上谢毅行错愕的眼神,白乔枝怒火上头,话都说不利索:“你有病啊!我煮的这么难喝,你不会说一声啊?”
谢毅行了然的笑了:“你的一片心意,再者,又不是不能喝。”
见白乔枝真的生气了,谢毅行讨好版眨眨委屈的眼:“我错了。乔乔要不要试试发烧做?听说后面体温高,会很舒服哦?”
白乔枝不敢置信的对上他的眼,他在说什么?
发烧三十八度多,整个人都蔫了,走路都晕的难受,你问我做不做?
我他妈是qín_shòu吗?
谢毅行见白乔枝只是紧盯着他不语,伸手把他拉过来,另一只手开始解衣服:“我发烧的机会可不多,乔乔要把握好机会……”
白乔枝猛地站起身,摔门就走了。
谢毅行经常有让他感到难以沟通交流的时候。
好比鬼皇地产,现在的最大股东,其实是白乔枝。
结婚前,谢毅行将他的百分之六十一控股,转了百分之五十一给白乔枝,自己只剩百分之十。
这是怎样一笔天文数字。
不仅是谢毅行的财产,更是谢家祖上积累多年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