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澡吧,把坐了一天的疲惫洗去,舒舒服服的跑了个短暂的澡。
孙子辈在三楼都有房间,仿欧式长廊寂静典雅,从主楼梯两侧对称排开,他的房间一直有专佣收拾,像常有人居住式的干净整洁。
一出浴室,就见小套间的沙发上,大刀阔斧坐着一个人。
戚。
戎。
白乔枝真想再继续回去泡着。
可惜不速之客已然听到了他的动静,正满面傻笑,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你洗完了,真慢。”
……那不然呢,我这模样还能没洗不成?
白乔枝深呼吸,他是客人他是客人,我不生气。
“嗯。”
戚戎一下就干巴了,然后挠着打了一天发胶,有些松散,所以显得毛刺刺的头发:“那个,爷爷们难得遇见,在客厅聊天呢。我不好意思打扰他们,就上来坐坐。”
“嗯。”
“所以,就是,我教你游泳吧?”
白乔枝在内心翻个白眼。
戚戎他不了解吗,想要什么东西一定要得到,想做什么立刻就去做。如果他达不到目的,就一定会十分无敌努力去促成。
所以要是白乔枝不松口,他很确定戚戎能持续问一晚上。
“你为什么想教我游泳?”白乔枝泄气,“游泳是好教的么,请个专业教练多省事。”
“我这不是想多和你待待吗,”戚戎挠头,一张酷脸少见的有点红,“每次一接近你,你总生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他赶紧又补充:“我这次少说话,好不好。你要生我气就打我,我保证闭嘴。”
说得好听,白乔枝想,哪次少打你了,你又哪次真能少哔哔。
呵,狗雌性。
一抬头,戚戎很规矩的坐在白乔枝尺寸的小沙发里,长胳膊长腿支棱在外面,显得有些滑稽,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紧紧盯着他。他眉目很锐气的,只是他脸上的忐忑显得他傻乎乎的。
他见白乔枝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以为他又生气了,讨好般凑上来,一把拽过毛巾,不由分说的给他擦起头发来。
白乔枝抬手就要打人,然而狗东西说话不好听,擦头发倒是挺舒服的,也就懒得和他扯罗了。
他最近一直在观察发色和眸色变化,深渊墨蓝扩张到耳廓处,便不再向上延伸,而墨蓝以下的微卷发丝,渐变成碧波宝石蓝,又渐变成雨过天晴蓝,再以浅水色收尾。潋滟磷光也从密密星河到点点悉数星光。眸色则是璀璨星空蓝,阳光浓郁的照射下,甚至能望见一整个宇宙。
他在考虑把长至下颌的微卷毛剪短,正好剪到耳廓处,便看不出自己第三性征了。
戚戎很细心的擦拭每一缕发丝,他动作太轻柔了,像在抚摸上好的皇家丝绸,末了,他满意的放下毛巾:“好了。”
白乔枝还在那出神呢,猛的一震:“哦,谢谢。”
“要吹吗?”
“吹,呃,我自己来吧。”
话是这么说的,然而小懒虫窝在沙发上,脚指头都没动,干坐在那看戚戎又去浴室取吹风机。
然后想起来自己新换下来的小内/裤……
似乎……
都随手丢在了洗漱台上!
白乔枝猛地想起来什么:“你别动!站住——”
可惜为时已晚,戚戎已经满头雾水的一把拉开浴室门了:白乔枝成天对他大呼小叫的,已然免疫了。
蜂蜜牛奶味的沐浴露香气与热腾腾水雾一齐涌出,就像甜甜的小嫩虫在耳旁软软的撒娇一般,戚戎半个身子都软了。
视线一转,吹风机挂在宽旷明亮的的洗漱镜旁边,再往下一看……
一小团纯白棉质的小胖次,正以一种让雌虫血脉贲张的姿态可爱的趴在那。
俗话说得好,现在的雌虫啊,世风日下虫心不古,看到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小虫崽……
现在更刺激,戚·纯情·刚送出初吻·小处雌·戎,直截了当的看到了小胖次。
那可是白乔枝的小胖次!
可能十分钟前还裹在白嫩嫩软绵绵小屁屁上的布料!
戚戎直接死机了。
显然过去十九年的处事经验不足于让他处理眼下这个情况。
饿狼戎痛心疾首的大喊:“快拿起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奶狗戎力挽狂澜的大喊:“忍住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小心白乔枝气的把你赶出去!”
内心疯狂纠结着呢,身体更直接,来了个鼻血喷涌。
戚戎愣愣的一抹脸上突然滑过的液体,糊了满手血,一看镜子里,自己冷酷英俊的帅脸更是惨不忍睹。
完了,戚戎老脸通红,不能让白乔枝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可恶又猥琐!太丢脸了!
我可是禁欲系(???)酷哥的!
手忙脚乱的档儿,刚洗过澡的浴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