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上乱来。上次酒店开房事件已经损害了陈笙的形象,他不能重蹈覆辙。
两个人进入房间时,陈笙忽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他差点儿忘记了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难道你也觉得犯恶心了吗?真是对不起啊,小家伙,老子瞎了眼,给你找了这么个渣爹。
思及此,陈笙突然一个过肩摔,给了顾潮一记暴击。顾潮毫无防备,被直挺挺地摔在地上。地板坚硬冰冷,顾潮背部着地,疼得呼出一口冷气。
陈笙活动着臂膀,两个月不练,动作生疏了许多。他单手扶住墙面,右手扶住腰,单脚踩住顾潮的胸口,居高临下地问他,“我之前是不是太宠你了。你大概忘记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圈子里打他主意的人何止是顾潮和韩亭跃之流,到处流传着他手狠心黑之说,少有人敢对他抱有龌龊的心思。
陈笙那脚踩上去了,是用了劲道的。虽不会对顾潮的脏器造成伤害,但力道足以让顾潮胸闷心痛。
顾潮咳嗽了两声,手扶地面想爬起来。
陈笙又是一脚狠狠踢上去,“别他妈乱动。就这么说话。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赶快说,说完赶紧给我滚。”
血腥气弥漫在口腔中,顾潮料不到陈笙会下这样的狠手。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陈笙。
陈笙的脸色依然很平静,唯有那双眼睛雾沉沉的,深不见底,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不想失去你。”顾潮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陈笙却冷笑出声,眉宇间带着轻蔑。不怪他瞧不起这小孩,小时候被他的父亲操控,长大以后还是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丝毫没有长进。除了这副好皮囊,再无可取之处。学什么不好,跟那群垃圾们学打赌。呵呵。整日在垃圾堆里鬼混,也难怪变成这样。
顾潮倒不是全无还手之力,只是自知理亏,心怀愧疚,不敢跟在陈笙面前放肆。
“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顾潮知道陈笙在气头上,他想去解释打赌的事情是个误会。
陈笙只觉得身下的人无比可笑,“呵——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你是打算给我什么身份,小三?情人?你那位未婚妻能同意?你那位大权在握的父亲能首肯?顾潮,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能任你搓圆捏扁的性格。”
“不是这样的。”顾潮试着解释,“我根本不知道订婚的消息。”
陈笙弯下腰,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便是讥讽,“你好无辜啊。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打赌的事情你也不知道。你是被人设计的。”
顾潮理亏,甚至不敢看陈笙的眼睛,里面黑气沉沉的。
“打赌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陈笙却直起身,连看他一眼都不屑了。“谁爱听谁听去。我不是没给过你解释的机会。”
大门随后在顾潮眼前摔上了,发出沉闷的回响。
陈笙到洗手台前漱口,墙壁上的镜子刚好照出他的上半身。他掀开衬衣下摆,看着自己白皙平坦的腹部。他真希望明天早上一觉醒来,只是做了个梦。老天爷跟他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怀孕这种戏份,连编剧都不敢乱编吧。唉。
门外,顾潮屈膝坐在地上。他恼怒自己的笨嘴拙舌,明明满腹心事想解释给陈笙,到了眼前却说不出口。
他摸出口袋里的钥匙,这扇门并不能阻止他进去。也是在看到眼前的门锁没被换掉,他心中又再度萌生了希望。他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心,把钥匙重新放进口袋里,而后大步离开。
顾潮把车开到公司楼下,下了车乘坐电梯直奔十六楼。留学归来后,他独自创业开了两间公司,分别位于这座商业大厦的十六楼和十七楼。
此时已是早上五点多。大厦的保洁陆续开始上班,在大厅打扫卫生。
顾潮来到办公室,弯腰打开隐藏在办公桌下方的保险箱。他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大致翻看后,装进公文包里往外走。
等顾潮回到顾宅,时间是早上七点半,早餐时间。顾宅规矩多,顾成江不允许这所宅子里的任何人睡懒觉。
顾成江正在餐桌前看今天的报纸,见到儿子灰头土脸的走进来,火气蹭就上来了。“昨天的家宴你怎么没来?你这是又上哪儿鬼混了?”
顾潮直直走过去,不惧顾成江的怒火。
顾成江把报纸拍在餐桌上,恼羞成怒道,“你给我站住!我在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潮的三姐顾盼容也在,朝他使眼色,不想让他惹父亲生气。
可是顾潮不想顾忌那么多了。他的父亲一辈子刚愎自用,要求四个子女按照他的期望去生活,他何时真正设身处地为他们姐弟考虑过。他的三姐顾盼容被逼跟相恋八年的男友分开,最终服从安排嫁入商贾之家,嫁给一个吃喝嫖赌的废物,只因为对方跟顾家门当户对。
顾盼容当然不想让弟弟惹父亲生气。这两年,她多次向父亲提出离婚的问题。直到寿宴前,父亲才稍微松口,答应她等顾潮顺利和韩家千金结婚,他就会